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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孩子吼吼啥?我是你老娘,我把你从夜壶那么大一点点养活成人,你翅膀硬了长本事了?还敢给我吹鼻子瞪眼睛的?”
嬷嬷大怒唾沫星子四溅脱下鞋子砰砰砰朝爹头上抽去。
“娘,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去给二嫂赔礼道歉!”爹脸色铁青沉声说道。
“爹回家吧,既然这样还是经官吧,看官府咋判,我想官老爷也不会糊涂到让咱家赔礼道歉。”
二哥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把拽住嬷嬷的手。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还敢打我,你忘了小时候谁背着一个抱着一个把你们几个血泡子拉扯大,养条狗十几年还知道摇摇尾巴,你连畜生都不如!”
嬷嬷一手指着二哥的鼻子破口大骂。
“三哥咱们去屯子里把人都招呼来,让大伙评评理看看我家该不该给二伯家送六道理。”
芳菲起身拉着三哥就朝院外走。
“你做啥呢?你个死丫头自己名声臭了也见不得旁人好是吧?你今天敢出这个院门我打断你的腿。”
三堂哥一把扯住芳菲朝后一拽,芳菲一个趔趄差点被他拉倒在地。
江昊阳一个箭步冲过来抬起一脚踢向堂哥膝盖眼,三堂哥惨叫一声缩倒在地。
“江昊阳,我家敬你是来做客的,你也要有个做客的样子,你这样打我孙子当我是死的么?”
爷爷气得胡子直颤。
“芳菲是我没过门的妻子,她是我江家的人,我早就跟岳父、岳母说好了,待过两年她大了就下了六礼,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弹她一个手指头,他任宜诚算什么东西?你们谁再敢动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