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三十七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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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尚府,在街上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胡乱的跑着,尚子利心中的悲愤无处发泄,跑到一间酒馆,尚子利要了两瓶酒,打开盖子闷着头就灌了进去,子利大喊:“这就为什么是苦的?”伙计赶快走过来,发现子利的酒还是好好的,很正常的味道,伙计很奇怪,尚子利拎着酒瓶,把大洋拍在桌子上,转身就走了,伙计很奇怪走到门口去看自言自语道:“这是不是有毛病?”酒馆掌柜的走到门口自言自语道:“这不是尚府的二少爷吗,如今这是怎么了?”伙计摇摇头又开始说:“听说尚府大小姐死了。”这个时候掌柜的拍了一下伙计的脑袋骂道:“还不快去干活。”伙计吓了一跳,赶快跑回去干活了。

尚子利拎着酒瓶子,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一个妓院的门前,尚子利抬起头,百花园的匾高高挂在那里,这不就是姐姐藏身的地方吗,尚子利眼睛红红的走到里边,老鸨迎了出来,一看这不是尚府的二少爷,虽然心中一惊,但是还是满面笑容的迎了上去,老鸨问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尚府二少爷吗,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个地方了。”尚子利转过头,眼神可怕,如同一只愤怒的老鹰一般,冷冷的说道:“我姐姐的房间在哪里?”老鸨回道:“二少爷真是说笑了,大小姐怎么会来我们这里。”尚子利怒吼道:“到底是哪一间。”老鸨被吓到了,赶快叫来伙计,把尚子利领到了他姐姐的房间,也就是紫萱的房间。

走进房间,桌子上的摆设就是姐姐最习惯的样子,房间里还留着姐姐的胭脂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姐姐的身影还在这个房间里,走到琴边,子利抚摸着琴弦,手上却被什么东西黏住了,抬起手来,手指上是黏糊糊的,子利不知道,那是紫缘手上伤口中流出的血,再次颤抖着抚摸着那琴,眼泪滴到了上边,伙计虽然害怕,但是却寸步不离不敢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子利突然抬起头来说道:“给我叫几个上来。”伙计一愣:“几个什么?”子利瞪着伙计低声说道:“你说呢?”眼神带着杀气,伙计点头赶快跑了出去,伙计明白了子利的意思,赶快跑到楼下告诉老鸨,老鸨哪里敢怠慢,若是不小心伺候着这个祖宗,以他的实力不得把这百花苑翻个底朝天,赶快叫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姑娘,老鸨领着到了楼上紫萱的房间。

老鸨在门口壮了壮胆才敢进屋,屋子里仿佛比外边冷了几度,老鸨走进屋之后双腿直发抖,赶快走到二少爷身边,老鸨笑道:“二少爷,这就是我们这最有姿色的姑娘,您看好哪个了,我给您安排。”子利回过神来,看着这几个姑娘,胡乱指了几个,老鸨笑道:“快过来陪二少爷。”姑娘们一个个都围了上来,但是子利却依然湿冷着脸,老鸨见子利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了,赶快去准备酒菜,不一会一切就准备妥当了。

子利做到桌边,身边的姑娘极尽自己的本领,敬着酒,子利来者不拒全部都统统喝下,姑娘们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子利却是面无表情,酒足饭饱,老鸨小心问道:“二少爷要不要在这里过夜?”子利此时已经喝多了,看着老鸨木木的点头,老鸨笑道:“您这是要哪个陪您?”子利又是随便指了一个,老鸨笑道:“好,其他人都出去吧。”子利坐在那里,老鸨对这个子利点中的姑娘说道:“小心伺候着,若是有什么不妥,为你是问。”姑娘点头,老鸨便出去了,于是房间里边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姑娘起身,用手挑逗着尚子利,尚子利此时已经酒精上脑,神志不太清醒了,任由姑娘脱下他的外衣,接着是衬衫,在尚子利眼中,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感觉好像自己就在家中,就在姐姐的房间中,而眼前就是姐姐正在对自己微笑着,姑娘慢慢脱去了尚子利的衣服,将他扶到了床边,尚子利有知觉,但是眼前之人却看得不太清楚,姐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子利慢慢躺了下去,渐渐闭上了眼睛,与姐姐经历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姐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为什么连我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就离开,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想着想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猛然睁开眼,眼前竟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子利一惊猛然将她推开,一把抓起衣服怒吼道:“你给我滚,滚出我姐姐的房间。”姑娘被吓了一大跳,赶快抱起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尚子利快速的穿好衣服,拎起酒瓶子冲出了房间,一切再次回到了现实,尚子利冲出百花苑,走在街上,没有任何目标,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圆圆的,姐姐生前也很喜欢看月亮,自己曾经还在花园中和姐姐一起数过星星,不知不觉中又是一滴眼泪划过,低下头,子利突然在街上快速的跑起来,就好像发疯了一般,终于子利跑不动了,伏在一旁的墙角,一下子呕了出来,胃里边都是酒精,吐出来之后能够清醒点,胃里边翻江倒海,吐过之后就是剧烈的疼痛,那种痛真是痛彻心扉,翻过身,子利抱头痛哭,最爱自己的人,自己最爱的人已经死了,从此之后人生便没有了任何光亮,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与黑暗。

尚府中,尚世年站在灵堂久久不愿离去,这个时候尚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尚世年并没有任何反应,尚老夫人走到尚世年身后,然后又走到棺椁前,伸出手抚摸着尚紫缘的脸颊,不觉中已是老泪纵横,“多好的孩子。”回过头看向尚世年,尚世年依旧是泪流满面,尚老夫人叹口气说道:“世年,还不够吗?”尚世年回过神看着尚老夫人,尚老夫人继续说着:“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如今你的女儿已经为了你的仇恨失去了生命,难道这还不够吗?”尚世年没有作声,尚老夫人转过身去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这都是我的错,你如今这个样子,我有责任,当初若是多给你一些关爱,你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性格,仇恨,满心都是仇恨。”尚世年听到尚老夫人这么说,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出了声音,尚老夫人突然转过身去对着尚鹤权的灵牌说道:“鹤权,你看到了吗,你满意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可你却好了,自己享清福去了,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的祸患,你好狠的心呀!”却是突然间,尚老夫人一口血喷出,喷到了那白色的帐子上,尚世年大惊赶快站起来喊着:“奶奶,您怎么了,快来人呀。”下人赶快冲进来,尚世年将尚老夫人背回到房间里。

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尚老夫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尚世年说道:“世年,是奶奶对不住你,你能原谅奶奶吗?”尚世年用力的点着头,尚老夫人继续说:“世年,放弃仇恨不行吗?”尚世年哭着说道:“奶奶,那杀了我父亲的,杀了我女儿的,我总会让他偿命。”尚老夫人用力地握住尚世年的手,但是却只有一下,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如今紫缘的七天还没过,尚府就死了一个人,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尚子利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这一切的一切他统统不想经历,但是却又被迫经历着,尚府出了殡,尚世年与尚子利都沉默了很久,父子二人坐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家人都跟着着急,当然除了尚子权,这个大少爷没心没肺,依旧是我行我素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些事情到一点都没影响到他的心情,不过别人毕竟不是他。

尚子利这些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不吃不喝也不会觉得饿也不会觉得渴,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毕竟如今这世上对于子利来说已再无眷恋,活不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那不妨就这样死了,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尚世年也是把自己锁在书房中,送水送饭都不理,家里的人都着急,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尚世年思考着奶奶的话,要他放弃仇恨,谈何容易,如今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如今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太多了,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博,现在自己已经买定离手了,自己已经输得太多太多了,如果就这样放弃,那么失去的将会比现在拥有的还要多,如今我已没有退路,奶奶,你的遗言恕难从命,如今世年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为了自己,为了尚府逝去的生命,为了我们尚府的荣耀,我已经别无选择,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必须把它走完,哪怕还要失去更多,甚至是生命,但是我一定要夺回那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我要把佟严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