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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严慢慢地睁开双眼之后,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这个姿势非常不舒服,便想要活动一下,但是刚刚扭动了一下就从后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张旬看到佟严终于醒了过来,赶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问道:“佟大哥你终于醒了,你把我都吓死了。”佟严虚弱的嗯了一声,张旬这时候突然一拍脑袋,然后迅速的跑了出去,佟严则继续把眼睛闭了起来,上午挨鞭子的时候,自己仿佛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开始的几下直接觉得疼,疼到想咬舌自尽,后来的几下只感觉到背后凉凉的,并且感觉到有东西在拉扯着,疼痛感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麻木,和潮湿寒冷的感觉,然而现在才是最难过的阶段,自己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连每次呼吸都会牵动着后背的神经,佟严趴着很不舒服,但是又不敢动,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累了,而佟严也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次痛晕了的感觉。
张旬高兴的跑出屋子跑到小刀子的屋子里,在门口就对着屋子里的人喊:“佟大哥醒了。”大家都看向张旬,张旬又重复了一遍:“佟大哥已经醒了。”这时候一屋子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开去看看他吧。”所有的人都同意了这个提议,于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佟严的屋子,刚一进屋,佟严还不能动也没办法转头只能趴在那里,大家伙围了过来,佟严看着大家,工人们就在佟严的眼前边跪了下去,佟严想动又动不了很着急,只能用尽自己的力气对大家说:“你们快起来。”这时候工人们说:“佟严,你救了大家伙,我们又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只能给你跪下多谢救命之恩。”佟严很无奈只能再次使劲浑身的力气说道:“大家快起来。”这时候大家才都起身,这时候工人说:“佟严你好好养伤,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我们以后全都听你的。”佟严不能点头,只能嗯了一声,然后说:“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吧。”张旬听了这话对大家说:“大家都回去吧,让佟大哥好好歇一歇。”大家也都听话出去了,只剩小刀子最后一个走,在大家都出门之后,小刀子还对着佟严说:“佟严,谢谢。”说完便也跟着大家出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佟严一直在屋子里边养伤,张旬一直是不离开左右的照顾着佟严,佟严身上的伤一天天的愈合了,大概过了十几天,佟严的伤口都结痂了基本上可以缓慢的走动了,经历了十几天的折磨,这天佟严终于可以慢慢的走出屋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轻轻的舒展筋骨了,走出屋外十几天以来第一次看到阳光,这种感觉别提多舒爽了,而且由于伤口全在后背,佟严每晚只能选择趴着的姿势睡觉,这种姿势保持时间不长还好,但是时间一长压迫心脏,佟严只感觉一身的污浊之气无法轻易的呼吸出去,简直是一种煎熬。
走出屋外,大家都去盐田上工作了,最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空气清新,佟严在外边久久的站立着,闭上眼睛,他仿佛可以感受到身体里便郁结的浊气一点一点的呼出去了,慢慢的佟严感觉神清气爽,身心都放松了,他慢慢地走着,左右看着,十多天了,终于出来了,看什么都新鲜,十多天外边的变化真是很大,佟严左右张望看什么都好奇,溜达了好久,佟严的身子骨终于不那么僵硬了,佟严从心底里感觉到高兴,走的稍微累了,便往回走,就在这时佟严突然注意到挂在屋子外边工人的衣服,有的人的衣服颜色比较浅,但是有的人的颜色比较深,而佟严惊奇地发现那些颜色偏深的衣服上,有一条条白色的汗渍,这些工人有的时候出汗太多又懒得洗衣服,就直接换上别的衣服,把脏了的衣服晾在屋子外边,等到衣服上的汗干得差不多了,再穿上,这些工人就是这样,在外边工作也就没那么讲究了,但是佟严却发现了这些衣服的价值所在,由于大家都在盐田上工作,多多少少会把盐水溅到身上,佟严发现这些溅到身上的盐水,就好像那些汗渍一样,等到干了之后会在衣服上结成一块块的白色,佟严仔细观察了所有晾在外边的衣服,基本上都有痕迹,但是唯一的不同是,颜色深的衣服上边痕迹明显,而颜色浅的衣服上不仔细查看基本上看不出来或者根本就没发现,佟严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继续停留了一会便走回了屋子里,坐在床上,一个计划从佟严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又很快的过去了,佟严休息的日子又要到了,临走前一天佟严和大家一起到盐田上工作,佟严后背的伤口长出了新的肉,结的痂也基本上都退掉了,干起活来也恢复了正常,快到中午休息的时间了,佟严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因为他想证实一件事情,把衣服脱下来之后佟严将外衣扔在了盐田里,张旬看着佟严,佟严赶快捡起衣服不好意思的说道:“太热了,想把衣服脱掉,结果没拿住。”张旬也看着佟严笑了笑,收工回去之后,佟严没有洗衣服,而是直接把衣服晾在了外边。
第二天下午又该走了,佟严将晾在外边的衣服收拾起来,打包整理好,来接他的人又来了,每一次佟严走之前都会接受检查,主要是看佟严有没有夹带一些盐出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在检查的时候佟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检查的人将佟严的行李反反复复检查了个遍,然后又从新收拾好递给了佟严,并且准许佟严上车,等到佟严坐上车之后,他的心才终于镇定了下来,看来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回到镇子,佟严又被下人带到尚鹤权的书房,佟严进了书房之后,尚鹤权又示意佟严坐下,佟严坐好之后,尚鹤权先开口道:“盐场的事为什么说谎?”佟严抬起头,他的心又从心提到了嗓子眼,佟严小心翼翼的问道:“盐场的什么事?”尚鹤权头也没抬的说道:“工人罢工,不是你带的头吧。”佟严这个时候汗都快下来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选择沉默,这种感觉好像是在等待别人宣布自己被判死刑一样的紧张,尚鹤权接着说道:“为什么当替罪羊?”说完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佟严,佟严看着尚鹤权的眼睛,尚鹤权的眼睛仿佛是一口很深的井,佟严根本看不出他的眼睛里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却被这种眼神看的后背直冒冷汗,终于佟严还是说道:“我不能看着大家在我的眼前被杀死。”尚鹤权继续盯着佟严,佟严被这种眼神盯着越发不自在了,过了一会儿,尚鹤权低下了头继续看桌子上的账本,自言自语道:“好,很好。”佟严不明白尚鹤权的意思,抬起头来看着尚鹤权,但是尚鹤权依然没有看他,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去管理工人吗?”佟严老实回答到:“不知道。”尚鹤权接着说:“我觉得你有能驯服众人的本领。”佟严很迷惑,但是没等佟严继续说什么尚鹤权说:“桌子上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没事的话收好就走吧。”话音刚落下人又进门了,将佟严请了出去。
佟严拿着工钱没有迟疑,很着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因为家里边有自己牵挂的人,还有一个原因,佟严现在急需要验证一件事,回到家,余氏和陈奶奶都在,陈离应该是去仓库了,佟严跟大家问了好便跟余氏说:“咱们家洗衣服的桶在哪?”余氏问:“怎么回来就洗衣服,不休息一会呀?”佟严笑着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佟严找来洗衣服的桶,将自己晾好的衣服从新拿出来,在桶里倒上一些干净的水,然后将衣服全部浸到水中,余氏说洗衣服要搓呀,你这样光泡着怎么洗的干净。“佟严继续笑着说:”等一会给你看个好东西。“说完衣服也泡的差不多了,佟严将衣服上的水尽数拧到桶里,然后将桶里边的水全都倒在锅里,余氏继续问:”你这是要干嘛呀?“佟严继续笑而不语,生好火,佟严开始煮锅里边的水,并且不断的搅动着,余氏很迷惑的在一旁看着佟严,觉得佟严绝对是抽疯了,水慢慢的开始沸腾,佟严依旧没有停止搅动锅里边的水,随着水一点一点的蒸发掉,余氏终于发现了佟严的最终目的,锅的边上开始出现了白色的结晶,佟严还在继续的搅动着锅里边的水,随着锅里边的水一点一点的变少,锅里边白色的结晶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水分全部蒸发掉了,剩下锅里边白色的粉末,佟严认真的捻起一些放到嘴里,终于露出兴奋的表情,对着余氏说道:”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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