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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房东大妈被灰尘呛出了眼泪,蒙住脸对门里喊:“有人吗?小苏,你在吗?”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房东大妈思索片刻,猛地把我撞进门里:“小夏,快进去看看!不行咱们就报警。”
“……”我身体一晃,张开胳膊才勉强保持平衡,还好……要是摔进这堆垃圾里我宁愿从楼顶跳下去。
在房间里艰难前行,我跨过一堆不明物体,正想打开卧室的门,一只苍白细瘦的爪子不知什么时候从杂物堆里伸了出来,死死抓住我的裤脚。
房东大妈在门口尖叫一声,吓得转身就跑。
我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蹦出来,一低头,看见一张惨白而且满是血污的脸探了出来,声音虚弱:“别……别开门。”
头皮发麻,我差点没忍住一脚踩上去,但仔细一看又觉得这张脸莫名的熟悉,我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是不是作者?”
他点点头,松开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又说了一遍:“千万别开门。”
我急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只见他半眯着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我,赶紧把他背起来,冲到楼下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我心惊胆战地把手指放到他鼻子下试探,生怕他半路断气。
到了医院,他很快就被推进了病房,我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等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书朝我走来,问:“你是苏宁的家人吗?”
“不是,”我站起来:“我是他的……朋友。”
“他的家人呢?”医书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报告,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医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有办法联系上他的家人吗?”
我摇摇头,心里担忧起来,这对话给人的感觉太不吉利了,忍不住问:“医生,是不是他……”
“哦,那倒没有。”医生说:“只不过是疲劳过度加重感冒加轻微脑震荡而已,没什么大碍”
……听起来好像很有问题。
“既然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医生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说:“麻烦你去那边帮他办一下入院手续吧。”
办完入院手续,我来到病房看望作者,他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脸色依旧惨白,虚脱似的躺在床上不动。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作者扭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十分沙哑:“这一次麻烦你了。”
“没事,”我问他:“要喝水吗?”
他点点头,我倒来一杯水,一点一点喂给他。
喝完水,他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对我自嘲地一笑:“太久没收拾房间了,结果一不小心被衣服绊倒了。”
“……你也好意思说。”
沉默了一会,我犹豫一下,试探性问他:“你的家人呢,要通知他们吗?”
作者眼眸略微黯淡下来,望向窗外,良久才开口:“算了吧,他们大概不想见我……”
看得出他有心事,我不再问什么,只是越发用心地照顾起他。
莫名觉得作者跟自己很像,孤身一人在外,没有家人牵挂,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不知道他现在会怎样。
心里有些不忍,一直等到作者睡着,呼吸声变得绵长平稳时我才离去。
晚上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晃过作者……那个惨不忍睹的房间。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我下定决心,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出门。
作者家里的门白天被我撞坏了,现在的锁是我帮他新装上的,所以我有他房间的钥匙。
一转手里的钥匙,推门进去,打开日光灯,戴好口罩,卷起袖子,我拿上扫把开始打扫房间。
先是把杂志叠成一摞,按分类排好,然后把沙发上的衣服整理出来,塞进洗衣机里按下开关,最后把一堆生活垃圾扫进垃圾袋里,紧紧扎住袋口,提着三大袋垃圾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
地上灰尘太多,先用扫帚扫了一遍后,我再用拖把沾了点肥皂水来回拖了好几遍,直到地板光可鉴人散发着一股肥皂的清香才停手。
手放在卧房的门把上,忽然记起作者不让我进去,只好忍痛放弃。
做完这一切,衣服也洗干净了,暂时把它们晾在浴室里,我抖开衣服上的褶皱,将每一件衣服都拉平整。
空气中飘散着清爽的香气,房间干净而整洁,我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世界如此美好,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隔天一早醒来,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我索性打开全息模拟器,打算将剩下的工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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