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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我清醒过来,原来那只是梦一场,心底闪过丝失落。睍莼璩晓但我忽然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无比真实,我用力一捏,还真有一双大手,有那么一刹那,我真的以为是我爸爸。我期待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俊朗刚毅的一张脸,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英气逼人。我微微一愣,脑中便是昏迷前的情景,只是想不出在哪见过他,复而又仔细望向他,他顶束发冠,身袭战甲,腰佩宝剑。他身上的战袍样式我见过,好像是菱国的战袍。思极此,我惊慌失色的抽回双手,身子也本能地紧绷起来。
他倒不以为然,目光炯炯地望着我,问道:“你刚才一直在喊‘老爸’,老爸是谁?”
若换做平时,我定会被这冷笑话给直接笑趴下,但现在我是俘虏,自然是笑不出来的。我轻声回道:“是我爹爹。”
他微微一愣,疑惑道:“这叫法,我倒还是头一遭听到。”
我暗自叹气,只好随便找个理由解释,“那是我儿时一时兴起便随口喊的,感觉叫着顺口。”
说起老爸两字,我还记得,那是我六七岁时在动画片里学来的,我每每叫时,爸爸总会在我额头亲上一下说:“小雪,爸爸不老也被你叫老了。”但我总是乐此不疲地叫着。这么温馨的画面,永远回不去了,虽然我已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但每次忆起,心底无比怀念。
他瞧见我突然间低落的情绪,轻声问道:“姑娘,你是夏孜颙什么人?”
经他一问,我这才回神。我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是俘虏本应被关起来的,但我躺着的这间房间,好似军营的营帐。身上传来的痛楚,不由令我低头去看,手上腿上明显被包扎过。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然下一刻,又满是疑问。我到底昏迷了多久?那太子在哪?我又是如何才到了这里的?
心思千回百转,踌躇片刻,我答道:“我是太子的婢女。”
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浅浅说道:“夏孜颙的身边果然人才辈出,连个婢女也气质非凡。”
听不出他话里的好坏,我莞尔笑道:“那我就当你是夸奖我了,谢谢。”
闻言,他哑然失笑,“姑娘还真是爽快,可否问姑娘芳名。”
我答道:“小楚。”说到小楚,不由让想起蓝水辰。心底的直觉告诉我,这次兵败没那么简单。而蓝水辰是此次事情的关键人物,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思极此,我莞尔笑道:“那敢问这位将军的大名,是你救了我吗?还是这里也是牢房?”
他再次哑然失笑,只是没有要调笑我的意思,倒是认认真真回答起来,“我是严洛维,这里是我方军营,也算不上是我救了你。只是你是女子,我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闻言,我微微一愣,严洛维这名字我听夏孜珩说过,他是菱国辅国大将军,也是此次攻打属国的副主帅。我敢肯定,那日我昏迷前听到的严将军便是他。然想到那位恶面修罗般的高释玄,我轻轻蹙眉,直言道:“你就不怕你们那位瑞亲王怪罪你吗?依我看,他可不是位会心慈手软的人。”
他见我说得毫无掩饰,神色一愣,复而摇头失笑道:“你就安心在此养伤好了,此事我已回禀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