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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好了？”戚婉婼笑得和善，看着有些慌乱的柳亦绒。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柳亦绒看到她的一瞬间，面上的表情是愧疚。
柳亦绒有什么事情对不起她，却要对慕奚晗说不好了。
戚婉婼刻意压抑在心里的一件事情渐渐浮了上来偿。
为什么那天慕奚晗会忘了把手机带着身上，那天她根本就没有通知到慕奚晗，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在医院的呢？
那天她唯一告诉的对象就是慕爷爷和李伯，如果他没有带手机，那么他唯一知道的途径就是回了毓山。
有些事情戚婉婼不愿意深想，她总觉得自己年长慕奚晗几岁，她累了，倦了，慕奚晗是唯一让她轻松、愉悦的存在，潜意识里她舍不得放开这样的生活。
再说她也有过去，她不能苛责慕奚晗有一段没有她参与的过去。
她不是没有发现柳亦绒的异常，不过时慕奚晗表现的太坦然，光风霁月的与柳亦绒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难得糊涂，可是当柳亦绒的欲言又止的落在慕奚晗身上时，戚婉婼只想说，去你的难得糊涂！
“怎么不说话了？是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吗？”戚婉婼理了理散落在耳边的发，语气轻松，像是在闲话家常，眼里却有着淡淡的嘲讽。
慕奚晗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柳亦绒柔弱苍白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她躲闪着戚婉婼的视线说：“没，没什么事。”
慕奚晗因为柳亦绒刻意闪躲的动作，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情关于他是不能戚婉婼知道的，柳亦绒欲盖弥彰的动作，让他看在眼里也有些不适。
他的眉头拧了拧，语气还是尽量的温和：“亦绒，有事你就说吧。”不管是话的内容，还是动作都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躲藏闪躲。
他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戚婉婼知道的。
戚婉婼目光轻轻从慕奚晗身上略过，然后笑盈盈的看向柳亦绒，看着她给出一个答复。
柳亦绒心里一凝，戚婉婼的表现和她想象中的略有些差距，让她有些拿不准戚婉婼到底是何种想法。
不过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有更好的时机把那些照片最不露痕迹的摆在戚婉婼的眼前。
她知道当初戚婉婼不就是因为知道了前男友疑似有了新欢之后，就果断分了手吗？
如果戚婉婼能过主动的放手，或者能让没慕奚晗认识到戚婉婼并不是真正适合他的人……
柳亦绒心里笑笑，她仿佛已经一看一个苦守着自己微薄的自尊心，故作潇洒离开的戚婉婼的模样。
“婉婼姐，对不起。”柳亦绒低头愧疚的解释，“我那天不是故意，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柳亦绒绞着细白的手指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只是话中的意思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那天，故意，照片，连在一起时多么暧昧的表达。
如果柳亦绒从未在戚婉婼面前失态过，如果不是黎泽昕事情让她对理智不少，或许戚婉婼她真的会把，柳亦绒说的暧昧不清的话当真。
“照片？奚晗你和柳亦绒拍过什么照片吗？”戚婉婼没有如同柳亦绒想象中一般难过猜忌，甚至她的视线就这样轻飘飘的离开柳亦绒，好像她答案对她并不重要一般。
慕奚晗在听了柳亦绒的话后，脸上的表情微严肃，他也猜出了柳亦绒的行为可能是为了故意让戚婉婼误会。
他脑海里面把最近的事情一过，他的唇抿了抿，他和柳亦绒唯一单独相处的照片就是那天在医院。
“噢，之前亦绒出了车祸，我正好离得近，所以把她送到了医院，可能是那天被记者拍到了吧。”慕奚晗抬头缓缓说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趁此机会，我想爷爷也可以向公众承认你了。”
像公众承认的意思，三人都心知肚明，现在慕奚晗和柳亦绒法律上的兄妹关系，那是两人真的有什么，只要把身份一改，是完全没有影响的，可是一旦向公众公开之后，那么就代表着二人不可能有任何瓜葛。
不然是不是单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让整个家族都蒙羞的丑闻。
柳亦绒脸一白，她没想到当着戚婉婼的面，慕奚晗会以这样的轻描淡写的方式，把她的颜色狠狠的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