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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奋斗在八零年代》
作者:水晶翡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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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彦均面色一凝,转眸看向梁文华。
梁文华心下一惊,下意识往后缩。
“彦均,咋了?开服装店的有啥问题吗?”纪友生问。
纪彦均目不转睛地看着梁文华说:“妈被人故意坑了。”
“故意坑了?谁坑的?”纪友生不解。
纪宁芝仔细思考,然后问:“哥,你的意思是说,妈的牌友是故意接近妈,目的就是为了让妈把嫂子的东西偷……拿给她?”
“嗯。”纪彦均面无表情地回答。
纪友生、纪宁芝立刻愣住,缓缓看向梁文华。
梁文华底气不足地辩解:“不可能吧,不就两件衣裳,几张纸吗?什么故意不故意,坑不坑的,你们也说的太严重了吧。”
闻青闻言,忽然抬眸,目光异常冰冷,梁文华浑身一震,愣是不敢直视闻青。
“彦均,很严重吗?”纪友生问。
“嗯。”纪彦均点头。
“多严重?”
纪彦均沉声说:“几个月前,闻青已经开始筹划童装的事情,衡衡每天都会试三套衣裳以上,稿子修了不少二十遍,现在看到的四五张稿子,闻青可能已经画废了两三百张。”
“这么多?”纪宁芝不由得惊呼。
纪彦均继续说:“最近进入最后的修定,逢青集团那边,面料、制作人员、扭扣拉锁、厂地、销售、顾客合约等,全部已经就绪,现在衣裳和稿子都没有了,所有准备全部无用,除了制作人员、厂地、销售人员每天都要付工钱外,顾客方面,没有按时交货会按合同支付多倍违约金。”
“多少钱?”纪友生连忙问。
“十几万。”纪彦均说。
纪友生、纪宁芝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几万啊,在这个年代一个肉包子才几分钱的年代,十几万那就是天文数字,会不会直接让逢青破产或者做不下去?
连梁文华听后也不由得双腿打软。
“妈,你说严重吗?”纪彦均问。
梁文华愣愣地说不出话,她虽然不懂逢青集团的事儿,但是误工误时要多掏钱这事,她是知道的,见儿子脸色极其难看,她心下明白事情很严重,心里发虚,还有点发憷。
“那、那、那现在怎么办?”纪宁芝问。
“去要回来,必须要回来!”纪友生拐杖柱地柱的啪啪响,厉声说。
“要不回来了。”一直沉默的闻青,突然开口。
“为啥?嫂子,那是你的东西,为啥要不回来?我们去她家闹去,去她家搜去,我就不信搜不出来!”纪宁芝说,十几万啊那是,完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那你们刚才要回来了吗?她承认拿了衣裳和稿子了吗?有人证吗?有物证吗?”闻青反问:“什么都没有,你找来公安同志都没用,她还可以告你诬陷。”
纪宁芝立马被堵的哑口无言。
“闻青,那这咋办?有别的办法,你画的那些东西你还能记住吗?”纪友生担忧地问。
“记不住。”闻青说:“再者,对方既然是有目的,那么他们已经下手开始做衣裳了,并且会想尽办法抢在我们之前出厂销售,到时候十几万块甚至更多,就是他们赚。”
梁文华听后,脸色瞬间惨白。
纪友生、纪宁芝震惊住,也就是说,梁文华不但让逢青损失惨重,同时还让对手赚的钵满盆满。
再去要衣裳和稿子?就像闻青说的那样,你不但要不到,说不定别人还能利用这次机会,利用逢青的牌子炒一炒自己的童装,毕竟,他们有备而来,而纪家却是措手不及。
一时间,堂屋内一片死静。
闻青、纪彦均沉思。
纪友生痛心,胸口一团火熊熊燃烧。
纪宁芝被惊住。
梁文华面无血色地站着,她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新认识的牌友,居然坑她,她自认对牌友都不错,却没想到被她利用,她气恼的不行。
正在这时,角门传来细微的声响。
几人转头看过去,就见衡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不但自己开了房门,还用胖胖的小肉手扶着墙面,从房间走到了堂屋,睡眼惺松的小脸蛋上尽是笑容。
“妈妈……”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喊一声,两只小肉手扶着墙,横着向闻青走:“妈妈……”
闻青刚才心里沉重,异常烦燥,此时看到衡衡后,心头顿软。
“妈妈。”衡衡口齿不清地喊。
闻青走上前,刚蹲到衡衡身边,衡衡两手松开墙面,一下扑到闻青怀里:“妈妈……”
“睡醒啦?”闻青笑着搂着他肉嘟嘟的身上,一股股淡淡的奶香袭来,这是她儿子的味道。
“妈妈……”
“诶,妈妈在呢,喊妈妈干啥呀?”闻青温声问。
“妈妈。”衡衡继续喊。
闻青笑着抱起衡衡,谁也没理,径直进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徒留堂屋一屋的安静。
纪友生、纪彦均、纪宁芝,包括梁文华在内,都知道闻青这次是生气了,很生气,生气不想离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纪友生从刚才就是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十几万啊,平白的十几万啊,他看向梁文华,不由发起火:“还愣着干什么,再去要啊!去啊!!”
梁文华被吓的一个激灵。
纪宁芝也被吓了一跳。
纪彦均站起身来,一句也没说,走向闻青和衡衡。
“去啊!!”纪友生怒吼:“梁文华,我告诉你,这次你东西要不回来,连累的逢青,我就,我就跟你离婚!”
梁文华听言一惊。
纪友生气的胸口起伏,这个梁文华太过分,太嚣张了。
“妈,妈,走,我们再去试试。”纪宁芝拉着梁文华再次去牌友家。
如果说,她们刚才对纪彦均、闻青所言还存在质疑的话,那么此时看着牌友家人去楼空,迅速搬家,她们便对纪彦均、闻青的话深信不疑了。
“妈,刚才咱们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呢,怎么现在大门敞着,人不见了呀?”纪宁芝怔忡地问,太不可思议了,她现在在上大学专科,学校里有五湖四海的朋友,也就从同学的口中听说一些车匪路霸,坑蒙拐骗的事儿。
比如说,有人外地女人,为了骗本村一个男人五百块钱,自愿嫁给男人,结果睡了一夜,拿走五百块钱,女人就人间蒸发了,等等诸如此类的事件,纪宁芝只是听说,听说的东西都带着不真实感,没想到这种“听说”居然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身边,发生在她妈妈的身上了。
梁文华愣住,呆呆地看着这个小院子,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牌友是从外地刚搬过来的,租房子,说是想做点小生意……现在竟然不声不响地跑了,这个牌友家具体住哪儿,干啥的,她一概不清楚。
这个年代租房子可不用复印什么身份证之类,直接给钱就行,上哪儿找人。
“妈,人呢?”纪宁芝傻傻地问,她明知道人跑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
正在这时,梁文华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纪宁芝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妈,妈,妈。”
梁文华目光呆滞地看向纪宁芝,艰难地说:“十几万啊,十几万块钱啊……”
“妈,你先别这样,我们回去和哥、嫂子说一声,看看他们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纪宁芝说。
等到纪宁芝拉着梁文华把牌友人去楼空的消息带回纪家时,纪彦均正在收拾东西,搬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