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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天木着脸听着,看着相隔不远微微垂下眼睑,话语中有丝落寞,但更多是英勇无畏的腔调,手不由的轻轻敲击着桌面,心里不断吐血吐槽,价值观不同,便如沟渠追明月,难!!
和亲这事全凭两张嘴皮子上下一动,利弊就由内及外,由远及深,朗朗上口的来了。可即使上辈子他初来乍到也罢,灾荒起兵也好,他从未松口,把任何一个公主郡主的给嫁出去,更何况现在?任凭底下人说得铁树开花,也是白费功夫一场。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国仇家恨动辄牵扯女子,实在是熊。
不过……
傅铭天轻敲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后又缓缓了松了下来,依旧气定神闲,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似乎在应和某人为国忠心耿耿的话语。但唇角却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冷笑直冻彻心扉,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的阴鸷,他从未想过还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将手伸入后宫,跟傅铭勤交流。
不见有所阻拦,便越说越溜,越溜语速越快,越陈词激昂,傅铭勤把自己绞尽脑汁斟酌的话一股脑儿噼里啪啦说完了以后,描绘了十年后各国和睦相处,天下大同的喜气场景,落下了帷幕。
傅铭天及时的送上一杯茶,递到唇边。
傅铭勤自然的接过茶杯了,牛嚼牡丹般一口闷完,才猛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看一眼茶杯,瞅一眼皇帝,微微张开了嘴巴,“嘿嘿,皇兄—”说话间目光死盯傅铭天,似想从龙颜上窥视出什么,只不过皇帝却是不配合的眼望车顶,面无表情。
没有言语,没有阻拦,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冷笑,没有猜疑,没有……偷偷的瞪了一眼,连挽留都没有!!说什么喜欢,不像书里写的,爷爷伯伯姨姨们说的。
哼,幸亏我不喜欢你!
想着想着,一颗爱我祖国,勇于承担王爷责任的热血心肠便生出了七分委屈三分恼怒。
两眼怒瞪,随着傅铭天的视线过来,瞬间脑补出薄怒的小兔子愣是仗着山中无老虎,敢于充狮子的欢乐景象,听着人从鼻音里傲娇的一声哼,嘴角浮起一丝的笑意,在人拳头过来的一瞬,立马轻咳了一声,身形漂移。
再一次证明自己当初没选错功夫,傅铭天往对面的座榻上一扑,一手扣上腰际,戏谑,“不是说要做好王爷吗?哪家王爷对着皇帝一言还没合呢,就拳头过来了?!”
“你……我……”气急,傅铭勤支吾,整张脸通红起来。
傅铭天失笑,忍着没啃一口,放开了手,坐在身旁,却还是没惹住一手弹上光洁的脑门,“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瞪眼也没用!说的理是一回事,但干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和亲说简单点,便是一家的男人跟人斗殴中,处于劣势,将自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嫁土匪老大跟人去啃黄沙,觉得你皇兄狗熊成需要和亲?我耽国男人个个是怂货?区区百万兵马临城,就可将人送出去?!”上辈子西国求太后,国内起兵,政权不稳,老子就算跟人有嫌隙,也没怂到这地步。
“不是区区,是百、万、铁、骑!西国以武定国,我们耽国却相反,全部兵力加起来只有一半还不到!”傅铭勤嫌弃的挥掉作乱的手,虽诧异皇帝这粗白的言论,半晌才微垂着头,叹气,“皇兄,太祖有令耽国永不增兵,且重文轻武,是以三大国之中兵力最落的国家,且我们刚打过一仗,虽取胜,但也劳民伤财,国库据说空虚”
“国库空了又怎么样?藏富于民,懂不?”傅铭天握着人的手,无赖,“就算皇帝缺钱了,不是还有你这只神豪兔子吗?”
“不给!”傅铭勤果断的抽出手,鄙夷着,“吴家公中的财产父君都给你了,几十代积累好几个国库都能填呢!剩下的私房是父君留给我做聘礼的,他说了谁都不能给!”
“所以说我们不差钱,对不?”傅铭天逮住机会做现场教育,“卿儿,国与国相交说到底是利益问题。就像现在使团敢在酒肆喧闹,一方面是试探,另一方面有人给出了足够的诱惑。我冷不丁的出场当了皇帝,行事作风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各国政策,毕竟咱们手里有钱,隐约紧攥了各国的经济命脉……”
苦口婆心的灌输有钱是大爷,有钱又有兵的绝对是大爷的理念。
微微偏头看了他半响,傅铭勤擦擦脸,好多唾沫星子,皇兄说的太兴奋了!
“所以说和亲与人贩子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窃国者侯,为国者便是大义。说到底是道德制高点问题!”傅铭天语重心长的总结完自己的发言,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
傅铭勤顿了顿,疑惑,“制高点?”
傅铭天闻言顾左右而言他,“懂了没?这就是傅铭哲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他有钱把握了经济命脉,却无兵还没有名!”
“哦!”傅铭勤应和的点点头,反问,“我就是大爷中的大爷!有钱有兵!”随即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色,“难怪都说得吴仁者得天下。父君不仅有钱有兵他还聪明,所以喜欢他的都是心怀否侧的奸诈之徒,小白脸,吃软饭,奶奶的熊!”
呃……你少算了倾国的容颜,傅铭天心里默默的补充着,随后咬牙,“最后四个字谁教你的?”
“我听来的啊,骂人解气的!”傅铭勤很正经的教学着,“皇兄,你要不要学学?他们骂起来可带劲了还对打,娘西撇,日你个仙人板板……”
傅铭天笑容停滞,磨牙,朕迟早要普及军队素质!
说话间车辆出了城门,往郊区而来。复行五六里,便是东郊有名的富人聚集区。
两人下了车,经过仆从的指引,往其中一座富贵又不起眼的白府而去。
吴仁一袭白衣端坐在迎客厅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