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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锦伦刚走进浴室,季樊青就跟了上来,“我们一起洗。”
肖锦伦的脸色渐红,把季樊青往外面推,“都想什么,出去,不要胡来。”
季樊青把肖锦伦压在墙上,“怎么办,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胡来,积累了一个月了。”
肖锦伦看着眼前的人,怎么就觉得季樊青越来越流氓了,什么都敢说出来,每次都让他窘迫,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还是有些意外。
哪儿有人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的。
肖锦伦亲了亲季樊青的嘴角,“那你轻点。”
一室的春意,引脖颈相交。
两个人十指相扣,“我工作调动了,以后可以天天陪你。”
季樊青突然醒了过来,眼睛里十分清明,偌大的床却只有自己一人,刚刚满室的春意不过是一个梦。
看着腿间的湿腻,他从床上起来,走进了浴室,冰凉的水冲刷掉了身上的汗和麝香味,什么也没留下。
外面一面的漆黑,季樊青点了一支烟。侧脸和指尖明灭不清的烟火一样寂寞。像是渡了一层冷光,英俊的有些不近人情。
独角戏,戏过半场。
那些脑海里细微的枝节细末,也让人怀疑它们的真实性,仿佛经不起一点儿推敲,清晰又模糊。
曾经有个人那么的喜欢你,仰望你。却生生的错过。
“唉,季樊青,肖锦伦天天跟在你的后面就个媳妇儿一样,干脆你把他取回家得了。”
“才不……才不是!你不要乱说,我是男生,怎么能取……”男生神色慌张,拼命的否定,越说脸越红。
争辩到后面声音几乎像是在低声呢喃一样。
俊朗的少年脸上没有表情,风把他的衬衫下摆卷了起来,像是一幅静谧画一般。
他低头看着眼前一脸慌乱的人。脸上弥漫着绯红色,平时白的透明的耳朵也是,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三分的慌乱和一分委屈,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鹿。
这个比喻他心里一动,心里起的波澜马上被压制了下来。
奇怪,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男生啊,从小就被教习男人应该刚硬,独立的他对眼前有些怯弱的人居然不讨厌,还觉得……可爱?
他转过了身,淡淡的对身后的说,“走吧,要上课了。”嘴角的幅度却不觉得柔和了些。
也许,取回家其实也不错。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有些东西在浮沉的流年里被渐渐冲淡,多年后偶然想起来,仿佛依稀只记得曾经自己嘴角的弧度。
那是,此后再也模仿不出来的角度。VVwW,,往昔三渡,沉浮十年,终究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滋味只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