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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去问你们自个儿了,”张无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打开,脸色也蓦地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喊道,“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听旨。”
赵一他们一看张无言果然有圣旨,知道不是在看玩笑,一个个赶紧跪了下来:“末将/微臣听旨!”
张无言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柳上桑……咳咳,柳上桑大人不在就不算了,刘不换,你们五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来皇后寝殿私窥朕与皇后房中秘事,实在是目无法纪,朕实痛惜,遂,朕决定没收以上人等一年俸禄,用来招待天阳百姓三日的酒宴吃食,并且由以上受罚之人出面亲自作陪三日,若是哪一个敢不遵命的,便罚他一辈子的俸禄,外加洗一辈子的马桶,钦此!”
“呜呜呜呜,臣领旨谢恩!”张无言一念完,赵一钱二他们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呜呜呜呜,皇上皇后你们也忒狠了点吧!
呜呜呜呜,人家未来这一年要吃什么喝什么呀?!伦家还是能御膳房混吃混喝,但是伦家的老婆孩子又吃什么啊?!
呜呜呜呜,人家堂堂凤池高官大将竟然还要去给那些子老百姓陪笑陪聊陪吃喝的!
呜呜呜呜,嘛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呜呜呜呜,嘛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呜呜呜呜,这个就是!
赵一他们领了圣旨,看着张无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个狠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
叛徒啊!
叛徒!
赵一起身咬牙切齿地责问张无言:“张大人,不是说好了今儿晚上,咱们一起来偷看皇上和娘娘洞房花烛夜的吗?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溜了?为什么皇上竟然让你在这儿等着咱们了?说!是不是你告密了?!”
赵一此话一出,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对着张无言摩拳擦掌!
开玩笑,这小子害的他们一下子丢了一年的俸禄!
呜呜呜呜!
太可恶了!
张无言被他们几个吓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慌张的摆摆手:“不是的,我绝对没有告密!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实在英明,一早就猜到了你们要来偷看的,便事先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啦,不管我的事儿啊!没有我的事儿!我都是按照皇上吩咐办事的!”
刘不换磨牙道:“那么皇上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啊?!”
张无言舔了舔唇,有些心虚地说:“皇上说了,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抓到你们几个,那个以后我就可以不给那些奇怪恶心的小动物看病了,我就不用再兼任兽医了,咳咳,所以我就……”
“张无言!你这个叛徒!你好歹实现支会咱们几个一声儿啊!”一个个拳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送到了张无言的面前……
张无言吓得有尿裤子的冲动:“呜呜呜,皇上又说了,要是我胆敢走漏了风声,那么就让我给狮子老虎看一辈子的病,呜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伦家也是有苦衷的嘛!”
霍霆锋,冷笑,冷笑,还是冷笑。
直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张无言更是吓得要哭。
这个霍霆锋,五大三粗的,肌肉更是一摞一摞的,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细皮嫩肉的张无言,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呜呜。
伦家怎么混得这么惨?!
半晌,霍霆锋终于不笑了,对着赵一钱二他们扬扬眉,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在未来一年咱们的衣食起居以及吃喝用度,都要仰仗张太医的俸禄了!”
几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纷纷拱手对着张无言笑道:“霍大将军说的有理,在下先跟张太医告谢了啊!不不不,咱们代表咱们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跟张太医告谢了啊!未来一年,不管是咱们修个门换个车,还是咱媳妇儿的头饰,娃娃的新衣,可都全部仰仗张太医了啊!多谢~多谢!”
张无言,发抖,发抖,还是发抖!
这几个人哪一个是会吃亏的主儿啊?!
啊!
我不活了!不活了!
皇上啊!早知道我宁愿给小动物诊治一辈子了!!!
霍霆锋忽然道:“话说回来,怎么不见柳大人啊?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
刘不换嗤笑道:“还不是胆子太小不敢来了!哼,胆小鬼!”
赵一奇道:“咦?对了,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寝宫之中,那么他们去哪儿洞房了呢?”
几人都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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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能阁。
此时此刻,柳上桑正苦逼地躺在床上,抱着两个胳膊,哀嚎着。
啊!
这肿成猪蹄子的玩意儿不是伦家的胳膊!不是!绝对不是!
皇上啊!皇后娘娘!老天爷啊!
你们大婚一场,最累的人是我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天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百零一副画啊!
“知啦!”
只听房门一响,柳上桑以为是小厮进来送热水的,当下也懒得起来,便就说道:“把热水放下就行了,不用你伺候了。”
“太傅大人,真的不用朕伺候吗?”下一秒,一个含笑的男声传了过来。低沉又危险。
下一秒,柳上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啊!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你你你怎么在凤池?!”柳上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能口吃成这样!
只见对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邪魅青年,身段高瘦,气度不凡,那人的长相比之本土人有些子区别,尤其是那皮肤白的似雪,一头长发,还带着微微的蓝色,就连一双眼眸也是浅蓝色,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惊艳。
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项圈,那项圈上的吊坠,竟然是红珊瑚!
和柳上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红珊瑚!
那人但笑不语,慢条斯理额坐在了软榻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柳上桑杯中的茶,然后瞥了一眼柳上桑,慢条斯理地道:“凤池和伊兰国君大婚,这样大的喜事儿,朕怎么可以不参加呢?再加上凤池国君又是这样热情邀请本宫,还许诺,凤池必定有让人欢喜的心肝宝贝儿,你说,朕怎么会不来呢?”
“什么……什么是万岁爷告诉你,我……我在这的?!”柳上桑吓得抿唇。
“太傅,你可曾经对朕发过誓的,说你此生只认朕这么一个万岁爷的,所以千万别惹朕生气。”那男人有些不悦地挑挑眉。
“那是从前!欧阳阡陌,自从你为了皇位选择和那个女人成亲之后!我就和你再无关系!也和南沙再无关系!现在我是凤池人!我自然只人墨御飞为皇上!”下一秒,柳上桑蓦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人愤愤然,道,“欧阳阡陌,滚回你的南沙去!你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吗?!当年,为了得到皇位,你不是亲手把我赶出南沙的吗?!所以欧阳阡陌!咱们早就是陌路人了!早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沙国君,欧阳阡陌。
只见欧阳阡陌秀眉微蹙,怔怔地看了柳上桑半晌,然后缓声道:“太傅,你变了,从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跟朕大声说话,从前你那样温文尔雅,那样温柔缱绻,以至于,朕连拉你的手,连拥你入怀,都怕弄疼了你,太傅……”
“欧阳阡陌,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柳上桑暴怒地打断了欧阳阡陌的话,一边愤然地指着欧阳阡陌,想破口大骂,但到底还是笑了,笑得异常自嘲,又是异常凄惨,半晌才沙哑着道,“不错,曾经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为了你,为了能够得到你的欢心,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我甚至可以不顾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像一个女人一样,在你的身下婉转承欢,只要你喜欢,只要我能给,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我只是一个区区太傅,但是我却真的不能没有你。”
“欧阳阡陌,我做了你十年的太傅,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自知在我心中,你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重要,我害怕过,畏惧过,彷徨过,但是最后,我却还是做不到不爱你,所以啊,但凡只要你对我有一点上心,我就知足无比。”
“欧阳阡陌,你知道吗?那十年,是我人生中最卑微、最黑暗的十年,也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十年。”
柳上桑说着说着,眼泪开始悄然滑下,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是眼中的断然却是那样的明显。
“但是欧阳阡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五年前,先皇遇刺,朝堂大乱,你我都成了惊弓之鸟,日日命悬一线,当时我虽然害怕,但是我却觉得机会来了,我们终于有可能在一起了,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生活下去,那一天,你答应了我,我们趁乱私奔,从此不理红尘,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但是,当我收拾好了一应物品,你却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到我面前,你说你堂堂太子怎么会爱上一个太傅?你说你要娶的人是她,你爱的人更是她……”
“欧阳阡陌,当你亲手把我丢到船上,命人将我放逐出海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心从此支离破碎。”
……
“柳上桑,你单单知道你的心支离破碎,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离开了我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下一秒,欧阳阡陌狠狠地将茶杯丢在地上,然后蓦地一把扣住柳上桑的脖子,强迫着让他直视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恨我,给了你承诺,又那么狠心地对你!但是柳上桑,你让我怎么办?南沙是我父皇!是我欧阳氏族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你让我说放就放,我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但是那时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出卖我自己!”
“朝堂震动,军队尽归丞相府,亏得当时丞相独生爱女看上了我,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柳上桑,我知道你必定恨毒了那样懦弱无能的我,我也恨啊!我也想着,今生今世,我就和你在一起,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全全部部都给你!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凡有第二条路,我就绝对不会这样!”
“当年,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怎么舍得将你放逐?!”欧阳阡陌的手渐渐柔了下来,声音也柔了下来,然后蓦地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柳上桑,在他的耳边急切地道,“但是柳上桑,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手刃了仇人,终于光复了南沙,终于不再受制于人!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们了!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
柳上桑蓦地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这个少年能够快点长大。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能够爱上他。
……
又是曾几何时,他躺在天宁城郊地破茅屋里面,流着眼泪,盼着他能够来接他。
现在他终于来了。
但是他们的爱呢?
掺杂了那么的爱恨纠葛,隔着五年的空白,他们的爱,如何还能回到原点?
“阡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阡陌,我的家在凤池,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回去。”相拥良久,柳上桑开口,声音嘶哑,但是却很平静。
是的,如今他的家在凤池,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十分安宁充实,平淡又恬然,虽然夜夜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邪魅的少年,但是更多的却是安然。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虽然没有欧阳阡陌,以前他会愤愤不平,但是现在他都释然了。
“太傅,你……你不爱我了?对不对?”欧阳阡陌沉声道,湛蓝的眼眸中都是深沉,定定地看着柳上桑。
他真的长大了,以前他会跟自己撒娇,但是现在他真的长大了。
柳上桑看着这样的欧阳阡陌,轻轻地点头:“欧阳阡陌,从十五岁倒二十五岁,我爱你用了整整十年,然后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试着去淡忘你,现在看来,我做到了。”
“呵呵,真的吗?你真的能做到?柳上桑,你家的二弟真的也不爱我了?”欧阳阡陌讥诮地勾了勾唇,下一秒,一个灵活地出手已经将柳上桑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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