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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李母一脸坚定,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显示着她是急匆匆赶来的。叀頙殩晓
陈锋脸色丕变,“妈....,我会对......对爱敏好的......”
“呵呵,”李母轻哼了一声,“你当然会对她好,我也相信你对她好,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绝后了!”
此言一出,在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母。
“妈!”李爱敏大呼猷。
李母却十分笃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拉着她的手也越握越紧,转头对陈锋道,“对不起,陈公子,我想许多女人愿意嫁给你,但不包括我们爱敏。我们李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总不希望她成为不孝之人吧?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尸骨未寒的爸爸?”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委曲求全的模样。
陈锋却是不肯,“妈.....,你在说什.......什么呢?结了婚......自然是要......要生孩子的啊......湛”
“你怎么生?!”
陈锋没想到李母会突如其来这么一问,随后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纸,丢在了自己面前。
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的同时,他心中一凛。
诊断书三个字尤其刺目。
李爱敏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看到这份诊断书,一时间情绪十分复杂地看向陈锋,眼里充满了歉意。
“我可......可以解释......”,陈锋急急道。
可李母却大手一挥,“不用解释,我女儿不嫁残废。”
残废两个字明显严重了,李爱敏连忙出声,“妈妈......”
“傻丫头,要不是我无意中在你房间里发现这份诊断书,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就算再不济,你也不能去过守活寡的日子呀!”
李母痛心疾首。
陈锋更加着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母拉着李爱敏的手消失在转角处。
弯腰捡起地上那份诊断书,死死地捏在手里,他哭丧着脸,拨通了沈少川的电话,“表......表哥,我想......我......我是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脚了......好......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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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黯然离去之后,谈云平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一次林琴筝打开~房门,习惯性地转头,与他屋子相连的那扇门,也总是静静地关着,静得像一潭深水,保持着他离去那日的样子。
好像除了那扇门,关于他的一起,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或者是在梦里出现的一样。
一切都结束得那样了无痕迹。
让她开始怀疑他存在过的真实性。
电话铃声在她追思的时刻响起,显得更加尖锐突兀。
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这一次,她却有些犹疑,不敢接起。
但对方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第一次无人接听之后,立刻拨打了第二次。
犹豫许久,终是接起,“喂——,严医生。您好。”
“林小姐,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了......
急切地问,“结果怎么样?”
“我想还是你来一趟医院,我们面谈,比较好。”
“哦.....,好的。”
匆匆挂断,她几乎没有片刻耽误的出门。
只在等电梯的那一刻,依旧没能控制住自己,看向了隔壁的门。
那里面,有他。
如果结果是好的,那她愿意重新去追回他。
如果结果是坏的,她......不敢想。
她从来没这么怯懦过。
爱恨情仇之于以前的林琴筝,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可有可无。
可现在的自己,似乎变了。
她心里清楚这个改变来源于谁,所以她愿意为他,再努力一次。
但上帝似乎把林琴筝这个人给忘记了,所以没有伸手拉了拉她。
“林小姐,我很遗憾。”
严医生一脸真诚,一脸歉意。
林琴筝生出了片刻的恍惚,她多希望面前的医生是在自己开玩笑,“严医生,您是不是看错了?”
严医生作为妇产科的圣手几十余载,自是不喜听到如此怀疑自己的话,神色有了改变,“林小姐,如果对本院的检查结果不满意的话,我建议你去更上级的医院检查。”
“谢谢。”
林琴筝睖睁了许久,方才起身,不再逗留。
心里长久以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头上悬着的那把让她终日提心吊胆的利剑终于落下,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劈成两半,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随着自己一步一步下楼的步子,心中的疼痛才一点一点的明晰起来。
刚开始是一个点,随后伴着那个点一点一点的扩大,直到整个胸口像被灌满了冬日的风,伴随着每一次呼吸,乌拉乌拉地疼着。
原来年少轻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从前的她从来不知道,报应居然会来得这么快,在自己以为生命已经出现转角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猝不及防,让她万劫不复。
心里不是不悔恨的,尤其在午夜梦回间,看到那团血肉模糊的婴孩,口齿不清地叫着自己妈妈,那悲惨的景象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上,让她怎样流泪都无法洗刷干净。
本就打算孑然一身又何妨,可命运骗骗嫉妒她的如此洒脱,安排了他走进她的命里面。
迷雾重重叠叠地围拢过来,然后,林琴筝看到了那堵墙,那堵将谈云平和自己隔绝开来的,无法推到墙,慢慢地在迷雾中形成,而她在这边,他在那边。
跌跌撞撞地往医院外面走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抱孩子的妇人。
对方立刻得理不饶人,“你走路没长眼睛啊?而她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