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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低醇如大提琴般的男声倏尔在耳边响起,似柔滑的丝绸滑过玉洁的肌肤,带起晕晕红云。
“赵哥哥,你也起床了呀。”不自在地揉了揉肉肉的粉色耳垂,看到赵皓轩犹然潮湿的发丝,脸上的绯红更是深了一片,霎时间,一只新鲜出炉的虾子就出现了。
“呵呵……”如闷雷般的低沉笑声从胸间传来,舒朗而广阔,“现在还早,只是我习惯早起跑步罢了。走吧,去楼下吃饭。”紧紧盯了一眼垂首不语的方佳音,赵皓轩如是说道。
稳重的脚步声有节奏地想起,点着壁灯的二楼走廊上,方佳音低着头,青丝如绢,仿佛瀑布般流泻与耳畔,遮住了灿如三月桃花的粉颊。她、她居然沉迷在了赵哥哥的清朗俊逸的笑容中,真是、真是个小色女呀……捂着双颊,搭眼瞧了瞧窗外青蓝的天空,不过,确实很早啊。
饭厅里,方佳音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只是白里透红的晶莹脸颊还留着一层淡淡的健康粉色。芊芊如玉的莹白手指映着瓷白细腻的汤勺显得如此的相得益彰,素手搅动小瓷碗里的白粥。几粒翠绿的青葱、氤氲着热气的软糯白粥,还有白底青花的瓷碗,真真是让人赏心悦目,连带着胃口也好了不少。
“赵哥哥怎么不把我叫醒了做早饭呢?”红嘟嘟的小嘴对着调羹里的白粥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舌尖蠕动间就咽了下去,很鲜美。
“怎么。赵哥哥做的不好吃?”放下手中的馒头,赵皓轩心上一紧,即使面上不显,声音更是宛如平常。
“不是,很好吃。”浅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赵皓轩会煮粥感到一些意外,“只是我想给赵哥哥做饭吃,让赵哥哥尝尝我新学的菜肴。”
“好,那以后赵哥哥的胃就由咱们音音来负责了。”舌间缠绵许久的话终是玩笑着吐露,点点笑意的星眸底下却有着深沉涌动的认真、紧张和期盼。
“好呀,以后我就专给赵哥哥做菜吃,让赵哥哥做我的专属试吃员。”言笑晏晏,心底的一角却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洞开的恍然与轻松,仿佛等待了千万年,沉淀了千万年,终于在此时等到了,凝结了的那种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这是我的荣幸。”思绪一动,升起了一点企盼,如星星之火,死灰复燃。他也许可以等待。
“吃完饭,和赵哥哥去京城里逛逛,认认路。从调离京城,我已经好几年没仔细看过京城里的事物了,一切都变了很多。”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眨巴眨巴黑亮的杏眼,方佳音调皮皱皱挺翘的小鼻子。
吃了一碗粥,一根油条,一个鸡蛋,并着两只灌汤包,方佳音满足的拍拍鼓胀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看着赵哥哥扫货般把桌上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填入了肚子里,不禁好奇的只拿眼神探究那个神奇的平坦的腹部。
“咳,赵哥哥在部队里习惯了。不这样狼吞虎咽的,可是吃不饱饭的。”那群混小子兵痞子们还不得一哄而上的把饭菜消灭光只剩个锃光发亮的菜盆子。
给整理桌面的方佳音搭了把手,洗净双手之后,赵皓轩掏出车钥匙:“走吧。”
军绿色的吉普车慢慢地驶上了公路。
路边的商铺广告牌行人倒退着,等到车子开到东三环南路时,静默听着广播音乐的方佳音突然出言:“赵哥哥,去潘家园吧。我想看看古董文物嘞。”
手掌轻推方向盘,吉普车缓缓驶入另一条道路,“潘家园现在真正的古物可能不多。”赵皓轩提醒道,思索着改日带着小姑娘再去一趟故宫,“要不去故宫吧。”
“赵哥哥不觉得紫禁城里的东西都死气沉沉的吗?没有一丝它们原有的光彩璀璨,只是供奉在高高供台上的完全的死物,哪有它们往日的风采。但是,在潘家园,走在古朴的大街上,两边都是林立的仿古建筑,眼前琳琅的或真或假的古董文物,那种扑面而来的文化气息,那活泛着活泼生气的生机,那种仿佛置身于岁月长河一步步走过,一点点感受,一次次览尽历史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唯有此,才能真正体验历史的厚重。橱窗里的文物永远比不上在手中把玩探索的历史。”
郑重其事的表情忽的变得俏丽,扭头调皮地朝着赵皓轩挤眼皱鼻嘟嘴,“而且,那种依靠自己的眼力、知识去寻找辨别物件的真假不是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吗?众人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鱼目混珠里万中选一,是对自己的考验哦。”
潘家园里的物什的未来还有着期盼,它们还在等待着它们的主人。而紫禁城里的文物古董,不过是失去了主人的死物罢了,它们的生命在搬入了那个橱窗里就失去了,冷冰冰的向世人展示述说着美丽和凝结了的智慧与历史。唯有当那座紫禁城再一次引来了主人,它们的生命才能再次绽放。
她想起了那座阴暗的紫禁城,想起了那处大火烧焚了的圆明园,也想起了那个从婴儿、少年、青年、壮年到老年的他的背影,那个紫禁城的其中一位主宰,那个圆明园的第一任主人的男人。爱新觉罗胤禛,当他知道他的子孙败落了他为之殆精竭虑的大清,不知是怎样一番情状。
轻轻拍了拍额头,老了老了,又怀古伤怀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