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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七醒来之时,他们已入了山洞。
眼前的所见直让他心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染香跪坐在地上给王怜花处理腰腹间的伤口,他的头脑猛地清醒了一半,突地便坐了起来,却不想刚刚醒来,这一番大力的动作,让他一阵头晕眼花。
“哥……”
王怜花自王初七气息变化那瞬便已知道王初七醒了,他本就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便是他睡着了,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瞧着的。
王怜花神色复杂的看着斜靠在沈浪怀中的王初七,此刻若非是有心无力,他断不会眼睁睁看着……而王初七却在他那复杂的神色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此刻原是靠在沈浪的怀里……
王初七腾地一下,又好似急火燎身般支着手就要坐起来,却不想手掌方才按下去,身子便是一软,身体诡异的反应让他一惊,整个人便已无力的依回了沈浪的怀里。
这番动作,不仅是沈浪,王怜花,便是一直瞧着他的朱七七也神色诡异莫名!他已接受了王怜花,此番却又对沈浪恋恋不舍的模样,依着王初七平日的性格,他也断不会如此短的时日便又转了心意。
他若是真的接受了王怜花,又怎会此刻当着他的面挣扎一番又落回别人的怀里!
除非他先前所说,都是假的!而王怜花根本就是一番情愿!
这个想法一出,朱七七的神色都已有了几分苍白!
暖玉!
王初七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此时莫要说朱七七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便是王怜花的神色也暗沉了几分,沈浪对王初七之心他自是明白,此次若非他身负重伤,没有把握和快活王这老贼相抗衡,又怎会同沈浪联手!
王初七待人处事甚是心软,沈浪此人又极耐心,他两人遇到了一起,王怜花已根本不确定王初七此刻是什么想法!他心中虽是暗生了些罅隙,此刻对于王初七却无一分责怪!
而真正苦笑的怕是只有沈浪,这里所有的人,若是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便只有此刻在他怀中的王初七……
突地,染香一声惊叫,原是王怜花用力握紧了掌心,用力之大连胳膊上的青色经脉都已凸起,但是他胳臂上却有细细密密近二三十道刀伤,伤口不深,却也耐不得他这般用力的绷紧了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细密的血珠就沿着伤口滋了出来……
染香猛地抬起头看向王怜花,却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浪那里,是了,二公子在那边……但是,王怜花的视线却又在此刻缓缓的收了回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右臂上交错的伤口,不顾染香的阻拦,伸手就放下了挽起的衣袖。
染香:“公子……”
王怜花沉默半晌道:“无碍,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才是。”
染香看着王怜花一身的黑色劲装,那黑色的掩盖下又是多少伤痕?
王怜花拍了拍衣袍褶皱起的下摆走向了沈浪,又或者是王初七,他该作什么反应,王初七此刻看着王怜花竟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感,那是两边不是人,不论什么反应都是两边不讨好的错觉……
他怔愣半晌,忽然把手伸向胸口,在一众人莫名的神色里,掏出了那块暖玉。
这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眯起了眼睛,沈浪慵懒的神色也有些破裂,这暖玉是王初七所有,十几年不曾离身之物。
王初七聚线传声道:“我原本已丢了它……”但是它此刻却又回了来!王初七说着,便用力将那暖玉又扯了下来。
王怜花阻止不及,沈浪却沉声道:“那日你丢在小屋,我拾起之后就不曾拿出过腰间锦袋。”但是它却自行回到了王初七的脖子上!
此言一出,不肖说王初七懊丧的垂下了脑袋,王怜花的眸子也泛出了危险的流芒。
这暖玉总是让他的身体变得诡异,似乎是身不由己一般的失控!王怜花自是已经想到那夜在暖玉山庄,两人欢好之时,王初七由最初的挣扎突然变得极为配合。他那时并未在意,此刻想起心却瞬间如明镜一般擦亮!这也分明的告诉了他,王初七同沈浪在竹屋之中所发生之事,并非他所愿……
王怜花静默许久,伸手接过王初七捏在手中的暖玉,玉质莹莹,瞧着便已有十足的暖意,握在手心,一股柔柔的暖意便已自手心散逸,慢慢浸润了全身。这枚暖玉价值连城之说丝毫做不得假,数十年前,母亲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自邦外古国搜罗而来的暖玉,破开之后,这枚自成型的暖玉便被母亲亲手戴上了初七的脖颈,数十年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王初七好似感应到了王怜花的心思一般,轻声接到:“一年前,我的血沾上了这暖玉……”
王初七低低的将那前后的事说了一遍,却是隐匿了那本书的事实,他已隐隐的觉察出了几分不安,但是却说不出问题究竟出在那里。
三人静默半晌,王怜花忽然单膝跪地,将那暖玉又戴回了王初七的脖颈之上,“戴着吧,哥哥在你身边……”不论发生什么,都有哥哥。
王初七眼中波光闪动,他明白王怜花的意思,万一有什么不察的危险,他也能即刻就进入暖玉空间保命。
沈浪静默了许久,当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他沉声问道:“还起得来吗?”
王初七一愣,先前消失一空的内力和体力都在沈浪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如潮水涌回。
“嗯。”他应道。
“那我们此刻就要开始寻找出路了。”
沈浪与王怜花联手设计了柴玉关,但毕竟是孤身深入,那些个疾风骑士俱都是骁勇善战之辈,无一弱者,也因此他们便是占了先机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谋深算如柴玉关他又如何不明白,但是王初七同王怜花突然显露的身份却不得不让他心中起了几分犹疑……
因此,对峙之时,柴玉关并无动手的意思,那三位疾风统领确是救主心切,亦或许是急于表明忠心,在柴玉关没有下令的情况下围攻过来。
王怜花本已身受重伤,此时尚且要护着昏睡的王初七,人群边缘尚有不知所措的朱七七和染香,若非是独孤伤最后出手相助,他们怕是连这个就近的山洞也无法退进来。但是,进了这个山洞之后,他们却发现虽得了一时的安全,想要活着走出去却也极难。
沈浪扶着王初七站起来,待他站稳,便很自然的放开了手同王怜花错身而过,当先走在了昏暗的山洞里。
王初七一呆,梗在喉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朱七七跺跺脚,看着很自然牵起手的王怜花和王初七,厌恶之色虽是不减,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自然是想说的,但是任凭她费尽了心思也已说不出一个字。
她已被喂了哑药,至于是什么时间因为什么原因,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她活了多少年便已骄纵肆意了多少年,期间得罪了多少人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一味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性格愈发压抑也愈发的暴躁。
但是,此刻,却由不得她说什么或是做什么,事到如今,众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