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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员集合在赛场外的台阶上,出现在最高台阶上的赤司队长如从前一样接受大家仰视的目光,然而其中多了一位桀骜不驯的高个子男生,赤司抬起眼皮静看那人一眼,气定神闲的对阶梯下的五人发话,很好,看来大家都没有忘记最初的约定!
忽地眸光一暗,剪刀刀锋侧面的光擦过火神的脸,火神吓得面色发白,其余人也瞠目结舌的看着赤司露出那要杀人的罗刹神色,“敢违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剪刀的声音在他额前机械性的响起,碎发掉落在地,露出额头与霸气凌人的目光,“你敢接近她,下场就是…”两片刀片咔嚓一声合上,赤司决绝的背影留在大家不明所以的眼中,队长他在搞什么啊?
随后回到那个等在场馆外的女生身边,神色如常的问她是否等急了,她摇摇头,很诧异的愣了愣,指着他的新发型问,头发怎么剪短了?自己剪的吗?
“唔。”
“这里没剪好呢,还有这边也是…”夕纪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刘海参差不齐的发型,怎么看都很诡异,然后问了一个大家都很想问的问题,“找理发师弄会好一点吧?为什么要自己剪?”
连赤司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门一热就剪掉了,头昏脑胀,匪夷所思。
看见了她嘴角泄露的偷笑,发现自己刚做了一件巨二无比的事情。赤司半是无奈的把手放在夕纪头上,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了……
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进入比赛场馆内,由于夕纪要去上厕所,让赤司先去看比赛,她等会再过去。于是赤司一个人坐在洛山高中的观众席区域,玲央、永吉他们随后也进来了,看到赤司的新发型全都愣了愣,虽然只改变了长度,为什么变得比之前增加了更多震慑的气场!?
玲央打算就坐在赤司旁边,还没坐到椅子就被赤司的刀子眼剜了一刀,“这里是夕纪坐的。”
完全不带商量的口吻,意思‘靠边去’,玲央只好隔着一个座位坐下,但赤司又开口发话,“再过去一个。”别靠我的女朋友太近。
后来当夕纪回来时,发现赤司旁边空了两个座位,她随意的选了赤司旁边的座位,轻声问比赛还有多久开始,赤司随随的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过会吧,然后撑起下巴歪过头又问,“头发真的很奇怪?”
“啊……这个啊,感觉看习惯就好了。”如果不是特意去注意的话,不会觉得哪里不对劲,夕纪说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赤司很无奈,这世上也就在意你的看法啊笨蛋。
接着比赛开始了,夕纪的注意力已被篮球分走,在IH夏季赛的时候,夕纪也经常陪赤司一块看球赛,夕纪从最开始的门外汉转变成似懂非懂的半吊子,但有些地方还是看不太懂。她凑到赤司耳边悄悄的问,刚才那一球是怎么进的?赤司总是扶住侧脸,披件球衣外套在身上,不慌不忙的指点下场地位置为夕纪解答。
从来没有不耐烦,甚至有时还会低头轻笑,赤司队长很满意这个解说员身份,而两人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在其他的队员们看来,真是甜蜜过头啦!
比赛进行到一半,夕纪觉得渴了想出去买饮料,赤司便陪她一起出去,回来时已经将自己的球衣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又是坐在一起认真看球赛,虽说对篮球兴趣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夕纪的嗜睡症却没有减轻,看了一会如果球赛不精彩,便靠在赤司肩上闭一会眼。
赤司垂目看了看身旁某人快打瞌睡的样子,干脆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睡觉,或者直接抱住她倚在自己怀里,随手又帮她盖好球衣外套,让她放心睡着,这般宠溺的动作,最后把夕纪宠得一旦靠近赤司就能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整整头,闭眼,睡觉。
当然对于她这种嗜睡症,赤司也警告过,“你只可以睡在我身边。”
夕纪想周围除了他可以当枕头以外还有什么活物能靠,全都是空荡荡的座位。不排除其余人无法忍受粉红泡泡以及甜度过高的空气而撤离了。
就这样WC冬季杯进行到最后一场,是洛山对战诚凛。比之前海常对战秀德的厮杀激烈程度还要恐怖,双方都是实力强劲的队伍,而且还是一群熟人。在夕纪看来,就是这样。写生时认识的诚凛球队,还有自己高中的洛山球队,到底哪一支会赢,她想无论是黑子,还是赤司,谁赢了这场比赛,都是为自己找一份答案。
心中的篮球,最纯净的信仰。
不会因输赢而改变什么,认定了的东西,就这样一辈子也不会放手。她坐在观众席里,观看他的每一场比赛,从未关心过比分,也未关心过输赢,在她心里,他是她最初的骄傲,那个夜空下目光看透万物,踏着星辰而来的少年。
少年进入了高中,而后又念了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大学学习,每逢东京大学的篮球比赛,夕纪都不会错过一场,总在他比赛结束时给他递一瓶水,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细小的,幸福的事情,在平淡生活里有种岁月安宁的味道。赤司看着眼前的女子,窈窕少女终究成长,亦温婉相随,而他秉性始终自持,内心亦稳沉,已然拥有保护她一生的力量与信心。
望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赤司习惯性的亲吻,夕纪,这场比赛我又赢了。
如往常一样,电视台的记者围堵住赤司采访,关于东京大学篮球队获得此次全国联赛冠军的感想。面对镜头已轻车熟路,赤司队长游刃有余的回答记者问题,夕纪为了不打扰他,就在一边远远的看着,想起过去国中二年级时那个红发少年跑到教室外,还有些青涩的脸,不由得笑起来。
这边赤司像接受到讯息似的勾起唇角,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是正常状态,就那么好笑么?趁记者不注意,他又低头发手机简讯,告诉她过一会就好。
记者们除了问一些官方问题,也关心球队几位队员的八卦新闻,之前传出那位模特明星的绯闻,还有有关青峰和桃井小姐的跟拍记录,那么关于这位队长,“请问赤司队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
“品格高雅的女生。”照此前的回答版本说完,赤司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到处寻找某个人,看到她去那边和朋友聊天了,才放心继续应付这些难缠的记者。
“憧憬赤司队长的女生们很多呢,最新投票结果显示在奇迹世代中最想交往对象,队长排名很靠前,所以,恭喜队长啊。哈哈哈……”听听这八卦的笑声,记者们都不是吃素的。
赤司极其淡定的回绝这份恭喜,表示不用了,他已经有交往对象。然后大声对那边喊,“夕纪,快过来。”
夕纪应了一声就马上过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赤司一手揽腰过来直接亲一口,贴在嘴唇上的温度还未散去,她瞪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镜头,就这样赤司队长亲吻女朋友的画面在全日本各大屏幕,东京街头,京都广场,名古屋商厦……所有同步直播的地方全程放送刚才那一幕,全日本少女们面对屏幕发出亿万分贝的尖叫,推特转发率蹭蹭的爬上当日头条新闻。
这位诡计得逞的队长并未满足于此,更是面对镜头大方的秀出无名指上的求婚戒指——蒂凡尼全球限量版对戒,然后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眼神认真又笃定对还在愣神的夕纪说,“我已经是她的了。”
深情告白的画面再次闪闪闪闪闪遍日本的电视屏幕,几乎霸占了那一时间所有的新闻频道,各大报纸头条,还在休息区后台的队友们在看到电视屏幕后,全都集体吐槽。
“卧槽!赤司这家伙太恶心了……”青峰脱掉上身球服扔进衣柜里,毫不客气的表示,队长刚才恶心到他了,他要去找女朋友治愈。
“要被治愈的是我好吗!?头条被小赤司占去了嘤嘤嘤……”已经是时尚界宠儿的黄濑很郁闷今天场上的媚眼都白抛了,姿势都白摆了。
正在咔吧咔吧薯片的紫原难得食欲不振,全是因为看了刚才的画面,“赤仔他真的够了啊……”拧碎薯片拧碎薯片发泄找不到身高过180的女生而至今单身的怨念。
“所以我说射手座今天运势很糟你们不相信……”即使到了大学还不改对晨间占卜的热爱,绿间推推眼镜说得云淡风轻。“等着看赤司被唾沫淹死的那一刻……”
火神作为夕纪她爸钦点以及自家老妈亲任的哥哥使命,对准电视机屏幕吐槽,“切,不要脸!”然后又问旁边黑子的看法,“日本不是很保守的民族吗?赤司他太丢脸了!”
由于错过刚才那一幕而实在找不到话题重点的黑子满脸都是‘你们在说什么’的茫然,和某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女生表情一模一样。火神开玩笑说,黑子跟刚才夕纪的表情很像啊,就像是兄妹一样啊。
“才知道啊……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其余人回赠火神一个‘你丫真迟钝’的眼神。
这时最后登场的粉色长发少女冲进来不耐烦的叫某人名字,再不回家就等着跪搓衣板!
休息室里又是一阵哄笑,赤司和夕纪走进来时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汗水,以及不怀好意的吹口哨的唏嘘表情,也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此刻时光的画笔如四季缤纷镜头更迭、旋转,或浓或淡,涂鸦成一幅光感与味觉相生的画面……篮球堆满铁筐,白球鞋边鞋带有点脏,大家冲着相机一起欢笑的画面,渐渐演变成某年后的夏天里,繁花似锦的绿茵草地上,依旧是这群人……没心没肺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