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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能并未回答他,而是将红宝石留下。他会为霍俊中将这些宝石改造成两套首饰,送给霍俊中的两位小妻子。霍俊中还想问青蝉子的事情,但是最后忍住了。小夜子透漏的口风是,青蝉子曾经是朱有能的道法老师,教导过他。最后朱有能却和人围攻杀了他,朱有能不会愿意提起这件事的。
霍俊中起身告辞,朱有能并未挽留,让人送他离开。
霍俊中离开后,朱有能十指轻敲轮椅,深深的思索了片刻后。轻声道:“美姬,你来。”片刻后,一个身穿套装的女子出现在朱有能身前,单膝跪地,俯首道:“真人,请吩咐。”
“你去一趟纽约,把纽约博物馆烧了。然后去巴黎一趟,去见魔女安塔夏,取一样东西回来。如果她没给你,你就留在那里,直到她给你为止。”
随后朱有能少有的带有怜惜的眼神看着美姬:“你这次去美国,答应我一件事。”
美姬毫不迟疑的道:“请真人吩咐。”
朱有能面色严峻的说道:“龙神使者现在在美国洛城,你这次去,命中注定会遇他相遇。我要你这次见到他,不得出手,不得复仇,你能答应我吗?”
听到龙神使者这个名字,美姬身体颤抖了起来,牙齿嘎嘎作响,脸色刹那间青白。“真人,我不能答应。我和他的仇恨,就是倾尽四大洋的海水,也绝对不可能减弱分毫。”
“我没有让你放弃报仇。”朱有能叹息一声:“仇恨是你的源动力,是你生存的意义,我并不打算改变它。只是这一次,你不能动手。等你从欧洲回来后。我听该已经应劫而去。我应劫后,我会留下精元内丹,你请霍俊中帮你将我留下的精元内丹炼化。那你地火焰天刀就能突破第七重,那时你再去报仇。这一次,我不允许,你能答应我吗?”
美姬浑身僵硬,好半天才道:“我不知道,真人,我不知道。”她不能保证,完全没有任何自信在遇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后。还能理智的作出判断,她无法对朱有能做出承诺。
朱有能再次叹息一声:“龙神使者能以眼看人过去,锁定未来。神通可干涉这世界的命运。现在的你,如果不能压住仇恨,那么你的复仇只会是镜中花水中月。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这是你的劫数,你的考验,你必须去面对。美姬,如果你能过了这一关,你被限定的未来就会改变。那么海阔天空,任你翱翔。如果过不了。那一切都只是泡影,你地一生,将只是命运安排好的一出悲剧。美姬沉默良久叩首道:“我会全力控制自己。”
“最后一件事,如果你回来时,我已经应劫的话。你帮我看着小夜子,如果在我离去她滥用自身所学,就替我杀了她。这句话,我也会交代小夜子,如果你复仇后。被自己地力量所控制。而不是控制力量,小夜子就会是杀你的人。”
美姬抬头笑了起来:“如果能复仇。那么之后随便怎么都行了。”她明明有着美丽如花的容颜,但是这一笑,却凄厉地连鬼都能吓跑。$君$子$堂$首$发$
朱有能近乎交代遗言般的安排了自己应劫后的一切,在美姬离开后,他笑着摸了摸脖子:“除了没把赵雪萍的**拿走,这一生好像没什么遗憾了。现在,命运流转,让我看看来让我应劫的究竟是什么,老天爷,你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让我化作灰灰?”
在朱有能笑问苍天,谁来让他应劫地同时,一人也同样在这座城市,举目看天:“苍天若有情和义,山做黄金海化田。你不觉得这句话太贪婪了一点吗?山做黄金海化田,那山中的走兽,海中地鱼虾该怎么办。人类太自私太贪婪了。”
“我更愿意称之为人的**,正因为有这些**,人才是万物之灵,傲立于天地之间。”在他身边的人抛着手中的橘子道:“没有**,人就和野兽没什么不同了。没有獠牙,没有利爪,没有巨大的身体,没有优秀的生产率。如果不是有着比其他生命更多的,永远不满足的**,人类就只是猛兽的猎物而已。”
这两人,一个身穿灰色地僧袍,但是却留着短短地头发,僧袍是蓝灰色,有着巴掌大小的格子图案。戴着一定巨大地斗笠,手中拿着一根一人高的锡杖。穿着芒鞋,裹着白色绑腿。而另一人,虽然是男子,却长发披肩,穿着很休闲很复古的长衫。皮肤晶莹,还带着隐隐的粉色,嫩的就像是刚制成的豆腐。
这两人坐在星巴克咖啡馆的露天座椅聊天,服装打扮让过路的年轻人都以为他们在玩角色扮演,由于披发青年悦目的就像是一个新鲜的水果,不少女孩都跑来合影,搭讪。每次遇到漂亮女孩,穿着僧袍的青年就会很积极的和人聊天,要人电话,可惜有披发青年坐在旁边,女孩们的注意力总是不会落在他身上。
终于僧人受不了了,摘下斗笠叫道:“以前人们常说男人最重要的是内在好,有能力,有钞票。这肯定是错误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英俊,英俊,英俊。我肯定是个傻x,干嘛和你这小白脸坐在一起。”
披发青年微微一笑道:“这是命运的安排。”
僧人怒骂道:“狗屎命运,你明明是来监视我的。”摘下斗笠的僧人,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并不能说差,只是很平常而已,没有任何特色能让人记住的。
披发青年微笑道:“所以我说命运呀,注定的,你要不来中国,我自然不会盯上你。可你能不来吗?日本东密的护法僧,东京安云寺继承人奥师丸,你不在日本好好做你的花和尚。却跑来中国,不能不让人怀疑你这花和尚准备做什么坏事。”
“什么花和尚,我可还是处男呢。”御手洗奥师丸嘟囔道:“我说了,我来中国是看我弟弟,他在这里上学。”
披发青年笑而不答,摆明不信。僧人恼道:“就算我想干什么,你也无需这样缠着我吧。监视不是应该在暗中跟着,哪有你这样跑到我面前来,还要我掏吃喝钱的监视者。再说,就算要管我地。也该是灵宝宗或者龙虎宗的炼气士,怎么算也轮不到你这南华宗的小天师。你们这一宗不是讲究逍遥自在,干嘛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说到这里。僧人忽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我说,你该不会是从头到尾根本跑来白吃白喝的吧?”
披发青年笑的阳光灿烂,“被你发现了。没办法,谁让我们南华宗是穷人中的穷人,口袋里只有硬币。”回过头披发青年对服务员道:“请再来一杯大杯蓝山,顺便再请拿两块蓝莓蛋糕和一份水果色拉。”
奥师丸不满道:“喂,喂。我不是冤大头。”
服务员上好东西,拿来账单。披发青年递给僧人:“安拉安拉,我知道你不是冤大头,只是富人应该有社会责任。我们两个在一起,大家都是修行人,你不会让我去洗盘子还账吧。”
奥师丸嘟囔着付了钱:“真是,怎么会有你这种厚脸皮的炼气士,白长了这身好皮囊。你要真缺钱,不如去夜总会做牛郎,肯定赚的飞起。”
“鱼我所欲。熊掌我所欲。二者不可兼得,吾当舍鱼而选熊掌。”
奥师丸认真地问道:“问题是。什么是鱼,什么是熊掌你真的能分清吗?柳逸云,对我们而言,命运的迷雾依然是没有散去。”
“那么,你又能分清吗?奥师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奥师丸脸皱地像是苦瓜,大口的嚼着冰块似乎要将不满嚼碎:“你说我们倒霉不倒霉,为什么在我们的这个时代赶上大天劫地到来。”
“那你是用来应劫的,小心化为灰灰。你们高野怎么说也是日本最顶尖的修行团体,却让你这一个晚辈来应劫,那些老人们也未免太奸诈了。”
奥师丸不服气道:“那你呢,这个时间段让你出山,还不是打着同样的主意。”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无力的垂下头:“真不想出来呀。”
“哥哥。”一声招呼打断了两人地谈话,一个小胖子气喘吁吁的快步走来:“我来晚了。”
奥师丸高兴地对柳逸云介绍道:“这是我弟弟,御手洗青志。”从他喜悦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奥师丸对于自己的弟弟是非常宠爱。
霍俊中再次回家的时候,天光已经黯淡了下来。太阳沉入地平线下,不甘心的将最后的能量照耀在天边的云彩上。红色的云彩漂浮在天翼,在最后的光芒中宛如燃烧般展现着血一般地美丽。
霍俊中坐在阳台上,端着茶杯,欣赏着天边地美景。城市中,红尘之海依然是宛如自古不变一般,浓稠的就如泥浆沼泽。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最终都变为红尘之海地一部分,在这样的红尘之中,有多少人会懂得欣赏天地间那无垢的美景。
不知为什么,看着夕阳的余晖,霍俊中很哀伤,泪水不停的从面颊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