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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金轮堂的管事半佝偻着头,快速迈着脚步小跑着进了大殿,在离陈剑威两丈远的地方站定。
陈剑威自己大大咧咧的,却极讲究下头的人对自己的恭敬,无论是弟子还是管事,在他面前都得毕恭毕敬的。
“堂主在上,弟子谨拜。”
管事的叫魏建勋,他一进来抬起眼睛快速地扫了陈剑威一眼,见陈首座头上都快冒烟了,就差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老子很生气”几个大字,赶紧一揖而下,头都几乎顶到地。
魏建勋魏管事在金轮堂当差的日子不久,也就是十来年而已,但已经大致摸清了陈剑威的脾气。无他,唯暴躁二字而已矣。
外面人说得好听,什么陈首座性烈如火。魏建勋暗暗腹诽,根本就是二缺没心眼儿,一天到晚埋怨人银戈峰毕戈覆毕首座。
遇到这么一位“性烈如火”的顶头上司,动辄打骂,日子实在难熬。
想到这个,魏建勋不仅为自己十年来的日子掬了一把辛酸泪,还后悔不已。
当初自己也是银戈峰弟子,然而不是毕首座的亲传弟子。因资质家世都一般,修为境界勉力冲击到大师等级之后,实在是后继无力,便暂且放下晋级参加当年的各部管事竞选。
魏建勋自己最想的是能够竞选上闻道堂的管事,掌管弟子们的武试考核,待遇好,权柄大,尤其是,可以过一把管人的瘾。想当年自己做弟子的时候,那可是被闻道堂折腾得死去活来,还不敢有什么怨言。
其次就是留任银戈峰,带领底下的普通弟子也就是自己的师弟们操/练操/练,待遇较闻道堂次一等,但油水也不少,轻松体面。
无奈闻道堂是一杯香羹,抢的人太多,自己资质实力不够,很快就被挤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就被划到了陈剑威陈首座名下效力。
陈首座同时掌管金轮堂和毕乌山持云峰,相较之下,魏建勋当然那更愿意去金轮堂。——同样是在陈首座手下效力,还是执掌玄天门法器事宜的金轮堂油水多些!
魏建勋上下活动一番,抢了个金轮堂管事的位置,结果没过多久就知道他的上一任是走关系调到闻道堂做一个闲职去了。
闻道堂虽好,其下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放着油水丰厚的金轮堂管事不做,跑去闻道堂坐冷板凳?
魏建勋刚开始还笑自己的上一任自作聪明,可没过多久就发现是自己脑子有坑,主动往火坑里跳了!
后来一查金轮堂的卷宗,他才知道陈剑威担任金轮堂堂主之后,底下就少有能够干满一纪十二年的管事。而自己能够顺利地调进金轮堂,也是有人在其中运作的。简单来说,自己被别人给坑了一把。
魏建勋想到当年的事就来气。可笑自己还为得了金轮堂管事之职高兴,殊不知在别人口中自己已经成了二愣子傻瓜一个。
魏管事甫一跨进殿门,就被陈剑威评判了一番:背驼得脑袋都支不住了,脚步细碎得像小姑娘,没半点武修者的气势!
陈首座现在是诸事不顺,看着魏建勋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
老子堂堂玄天门十二首座之一金轮堂执事堂主,手下竟有这等软脚虾!
眉目一凝,转念想到面前这个人曾是银戈峰的弟子。陈首座又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你毕戈覆也教出了这样的胆小鬼啊!
是以,陈首座兼堂主对魏建勋的感观很是复杂,十年来也一直保持着这种鄙视又能从他身上获得点慰藉似的情感。
事实上,毕戈覆也就能对自己的亲传弟子悉心教导,底下的普通弟子能择其表现优异者指点一二,这就很不错了。要他一一教导银戈峰数千弟子,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陈剑威瞥一眼魏建勋的头顶,端着架子淡淡道:“青云长老和穆一长老可在?”
“不在。”魏建勋行动瑟缩,回答问题却是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十年,已经足够他了解陈剑威的喜好了。
不需要表现得太好来得陈堂主的赏识,这样在两年后的选拔中,自己才好托关系调离金轮堂。但也不能畏缩得太过,招惹陈堂主的暴脾气,直接上手收拾。
陈剑威一听就横眉怒目了,吼道:“他们俩能去哪里?!”
魏建勋把头埋得更低了,心道,两位长老去哪里,我能知道什么?
但嘴上却一刻不缓地回答着:“弟子已经问过松鹤宫了。两位长老都还不曾回去。”
松鹤宫就是玄天长老们集中居住的地方,不过长老们大多各有职位,像若虚真人就长驻凌初山,松鹤宫里人其实并不多。
陈剑威也没有指望魏建勋突然间开窍,能打听到什么具体消息。只是银戈峰的弟子和金轮堂得用的管事都被自己派出去,到各峰查验血修的事去了。
现在有事找穆一真人商议,却发现青云和穆一两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首座现在吃人的心都有了!
瞥一眼鹌鹑一样的魏建勋,陈剑威心塞地吼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