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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可就是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却几乎让刘凡两年的努力白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留在胶州的张瑶也不敢隐瞒,以及派人通过情报部门将事情的经过汇报给远在京城的刘凡!
当刘凡受到胶州的详细战报已经是腊月二十五日前后了,看到胶州送来的战报上巨大的损失数字让刘凡久久无语,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离开胶州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以前被自己打败的一些残余的势力几乎都纠缠在一起,趁着胶州兵力空虚的时间,对自己展开报复。这看似固如金汤的胶州居然被区区三千海盗打的这么惨,这是刘凡怎么也没想到的!
刘凡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仔细考虑着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自己看似强大的胶州,为何不堪一击?这次来的只是海盗!要是面对后金的鞑子呢?那岂不是损失更惨?
这一战暴露出的问题实在太多了,首先就是刘凡自己过于自大,在明知道自己树敌颇多的情况下将胶州的兵力抽调一空。其次,刘凡的情报系统实在太不给力了,敌人在做什么,自己毫不知情,自己在做什么敌人却一清二楚。看来军情司的王勇已经不适合军情司的司长这个位置了,从王勇担任军情司司长一来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建树,一些最基本的情报尚不能探查清楚,更别说洞察敌人的一举一动了。这次胶州的惨状,王勇要负主要责任。刘凡以前顾念旧情给了王勇多次的机会,他还是没有抓住,这次刘凡觉得不能在留手了!再次,就是刘凡心态的问题,以前刘凡总是觉得一些小问题不足为虑,还是抱着游戏的心态来看待这个真实的世界,却没有想到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受到伤害,会仇恨,会报复。没有对敌人赶尽杀绝是刘凡最大的错误。
还有就是兵工厂的布局问题,为了方便发展,刘凡大意的将兵工厂设立在城外,遇到危机问题就暴露的了,他却没想到,在这个火器不发达的时代,任何突发的状况都可能发生!现在就连北京的兵仗局都在城内,一些欧洲的战备工厂恐怕也不例外,偏偏刘凡按照后世的思维,将工厂设在城外,不得不说刘凡自己还是没有按照当下的思维来考虑问题。
受到这这么大的教训刘凡也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但是现在刘凡身在京城,对胶州的事情鞭长莫及,一些事情是不好处理的。如王勇的问题,王勇身为刘凡起家时就跟随的元老,只能刘凡自己亲手处置,张瑶虽然是刘凡的夫人,又担任留守的重任,却不能随意去处置一个功劳颇大的元老,不然难免其他人心中有想法。还有兵工厂的恢复,造船厂的重建,太多太多问题等着刘凡去解决,刘凡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胶州,但是却他不能走。因为一个女孩还在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他来迎娶。和田淑英的完婚,关系到刘凡和崇祯未来的关系是好是坏,刘凡能从一个一穷二白的穿越者走到今天,和崇祯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不管崇祯是出于什么心理,刘凡现在确实是欠了崇祯天大的人情。而且刘凡想要继续高速发展,崇祯的支持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重要基础。没了朝廷在大义上的支持,刘凡讲寸步难行。
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挽回了,相比之下,还是当前的事情比较重要,权衡利弊,刘凡还是放弃了短期之内返回胶州的打算,只得写信给张瑶要她暂时主持胶州的一切事情,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兵工厂和盐场的生产。同时写信告诉孙元化让他在武涛返回胶州之后,尽快赶回京城,因为刘凡预感到,他的老师徐光启,日子不多了!刘凡不想因为自己让师兄孙元化连徐光启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当日下午,刘凡进宫将胶州发生的事情跟崇祯汇报了一下,这是刘凡再三考虑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说崇祯没有收到消息,那根本就不可能,刘凡自己也知道他的身边肯定遍布着崇祯的密探。与其让崇祯问起或暗自猜测,不如刘凡自己说出来,这样更能取得崇祯的好感,显得刘凡坦荡一些。
乾清宫中君臣二人相对而坐,听着刘凡的叙述,崇祯不由的怒上眉梢“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些海盗居然敢公然进攻朝廷的一府之地,太猖狂了!济民放心,朕一定会知会威海卫的水师让他们尽快剿灭这些海盗,帮你报仇的!”
听到崇祯自信满满的口气,刘凡苦笑一声,忍不住出言道“陛下!恐怕威海的山东水师不是这些海盗的对手。据臣所知,这个王直虽然不能和嘉靖年间的大海盗汪直相比,但其实力也是不若的,光是战船就不下百艘,而且火炮众多,实力十分强大!而山东水师自孔有德之乱后实力大损,自保尚且不足,更别说进攻了!山东水师责任重大,肩负着东江皮岛等地的粮秣运输以及兵力的支援不容有失,为了一些海盗不值得!”
崇祯也是随口一说,他当然知道山东水师的情况,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抚刘凡罢了,见刘凡反对,也就不再坚持,笑了笑道“济民说的有理!朕听说你也买了一只船队,等你的船队发展起来,再亲自找这些海盗报仇不迟!”
刘凡脸色更苦,连忙解释道“陛下误会了!臣只是购买了一艘葡萄牙老掉牙的三级战列舰,只是为了护卫商队罢了!就凭那艘战舰自保都够呛,更别说报仇了!臣确是买了不少船,但都是一些小型的商船,目的也是来往江南和山东两地,进行贸易罢了!而且胶州遭受重创,盐场毁于一旦,恐怕短时间难以重建!看来臣和陛下都要过一段时间苦日子了!”
“什么!?盐场毁于一旦?怎么会这样?战报上说胶州不是打退流寇了吗?仅仅五六天时间盐场怎么会毁了?”崇祯听到盐场被毁心中大急,连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