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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号楼黑发年轻人正翘着缠着绷带兰花指,笑吟吟地看着他狱警抓狂时候,和倒霉狱警一样大清早就不得安静,还有米拉——
几乎是天一亮,他就按照某人所给指示,牢房门开启第一时间摸出了牢房,来到这个此时此刻只有王权者才有使用权操场上……当操场那破旧铁丝网出现视线范围之内,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门边某处处曾经因为某个狗崽子暴力强行钻过而张开破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至今都没有人来维修。
少年深呼吸一口气,有些受不住清早寒冷,他裹紧了身上大衣,加了走进操场步伐,当他有些艰难而迟缓地将自己挤过那道铁门,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找他来人,此时此刻,正坐操场观看台上——
这没什么好意外,从默认角度来说,东边观看台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向来都是一号楼地盘,所以此时此刻,作为一号楼王权者,绥也十分理所当然地坐他喜欢位置上,然而,另米拉脚下微微一顿略感意外是,今天观台上,除了一号楼王权者之外,竟然意外地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当米拉迟疑片刻,重抬脚起步往那边靠近时,随着越来越接近他们,少年眼中不安也变得越来越浓烈……而作为那个意外出现当事人,仿佛已经感觉到少年不安目光红发男人却头也不抬,除了期间有发出一声几乎不可听闻轻蔑嗤笑,从始至终他都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什么小玩意。
米拉走进了才发现,雷切手里是一个小巧魔方。
此时,魔方正伴随着男人摆弄,发出“咔咔”轻微声音。
握了握拳,几乎不能控制住两条腿颤抖冲动,假装不经意地将动了动自己身体,将自己可能地离开了红发男人气场范围,直到他来到另一名黑发男人跟前,年轻米拉这才微微喘了口气,一改平日里嚣张不可一世模样,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乖巧小白兔一般,垂下头,他几乎是不可见地掀掀嘴皮,低声:“绥。”
顿了顿后,又叫了声——
“雷因斯哥哥。”
咔啪——
雷切手中魔方拼好了白色那一面,他终于停止下了手中动作,抬起头,那双湛蓝瞳眸中带着似笑非笑嘲弄,男人没有说话,率先开口,反而是一旁一号楼王权者——就好像就连绥也受不了此时这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渣攻不爱我我很爱他为什么他不懂我用心良苦”可怕气氛,他撇撇嘴,望着米拉:“听说交代你事情,你失败了?”
米拉一愣。
随即飞地摇摇头,转而,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不甘心地点点头,咬着后牙槽少年恨恨地说:“是那个白雀,如果不是他忽然插手进来——”
“你就把我看中猎物十根手指指甲全部都拔下来了,对吗?”绥难得露出了微笑,却整个人反而因此而变得充满了危险气息,他轻轻地接过话头,将米拉要说话说完,明显地感觉到站自己面前少年呼吸一窒,绥歪了歪头,看上去十分疑惑地,用漫不经心眼神盯着米拉,“我让你动他了?”
米拉张了张嘴,像是要反驳什么,但是绥那双含着冰冷笑意目光注视下,到了唇边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嘟囔了老半天,这才挤出一句零碎话:“你说……要教训他。”
米拉嗓音因为被开水严重烫伤,就像是老头子似嘶哑难听,而加糟糕是,那个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男人就坐他面前,像个真正王权者,像一只将老鼠玩弄于掌间,一旦心情发生微妙变化——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都能一口,咬断他细脖子。
绷带之下,本来应该已经愈合伤口仿佛又开始了当初结疤时候那种又疼痛又痒不适,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咬。
米拉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停顿了很久,几乎是花费了自己全身力气,他才继续将自己话说完——
“是你说,要教训他。让那个人知道绝翅馆……知道绝翅馆真实一面,然后,然后老老实实地,来你面前,接受你……邀——”
“我没说,”绥温和地打断了他,黑发男人踩台阶上脚动了动,不留情面地踹了脚坐他旁边从头到尾低头装死玩儿魔方、从头到尾除了冷笑就没说过话人,语气不太好地叫了声,“喂,雷切,装什么死,你要不要出来表示对你自己说过话负责一下?”
“什么?”雷切掀起眼皮,扫了一眼米拉,后者恐惧地往后一缩之后,嗤笑,“我有说让你碰他?”
米拉被他这一笑笑得呼吸明显一窒。
这一次,是毫不掩饰地往后大退一步。
“搞什么啊,”绥无语长叹一口气,“还好那个魔鬼教官出现了,要不是他,我都不敢想象等到我手上以后,那个人小鬼会是个什么样残次品样子,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这样话我还要他来干嘛?”
好友长长叹息声中,雷切只是不动声色地嗤笑一声,评价:“变态。”
“好不容易提起养成游戏兴趣,”绥就好像没有看见米拉越变越难看脸色,“雷切,我当初真应该听你,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去做——米拉,你真让我很失望。”
绥话就好像击碎了站雪地中少年后一丝底线。
一改往日里三号楼低层面前那副趾高气扬样子,当绥后一个尾音落地,身上裹着厚厚披风外套漂亮少年重重地跪倒地,膝盖重重砸进积雪里,扬起雪尘无数,他低着头,没有看见现他上方,红发王权者唇角边一逝而过残忍笑意。
“对不起……”
米拉跪倒地上,他低着头重重地将自己额头磕碰台阶之上,伴随着磨破皮肤和渐渐沾染上红色雪花,豆大泪水也跟着啪啪地滴落,这神经质至极又诡异一幕,此时此刻,哪怕是有任何人进入到操场,都会被眼中所看到一切所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