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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是从梦中惊醒的,豁然睁眼,当看到眼中的是那熟悉的房梁的时候,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出了一身的汗,一撇脸看到禄生他们担忧的脸,宝儿扯出一抹笑,“我做噩梦了。”
禄生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有没有不舒服?”
宝儿想起身,才发觉头沉的厉害,禄生见她突变的脸色,脸贴着她的额头靠了一会,起来后对着禄德点点头,“我看是发热了。”
“来我帮你擦擦身子先,你们快出去。”喜儿端进来一盆子热水,绞干了催着他们去厢房,将宝儿扶了起来,掀起她的亵衣给她擦了下背,“看你衣服都湿了,脱了换一件罢。”
宝儿趴在她背上,这会是真感觉晕了,晃了两下头就沉痛的厉害,浑身透着无力感,喜儿帮她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换好后又给她擦了手和脸让她躺下,捂了下她的额头,还是那般烫,就让禄德去打了些冷水过来,用毛巾蘸湿了敷在她的额头轻声问道,“饿了不,我给你去做些吃的。”
宝儿摇摇头,这还真是病来如山倒,这才睡了一觉的功夫,就浑身没劲了。
禄德见喜儿出来了,让禄生小栓他们进去陪着,自己则帮着喜儿倒了水,“要不去找一下婆子来看看罢,我看今早从山上下来就不太对劲了。”
喜儿点点头,“你先去找郎中过来瞧瞧,把个脉给宝儿开几贴药,我去趟娘那里。”
宝儿睡的昏昏沉沉的,一会觉得太热,一会又觉得脚有些冷,老是觉得耳边有声音,睡的一直都不太踏实,迷迷糊糊间好像额头上又多了冰冰凉凉的东西贴着。
“宝儿乖,先起来把药喝了。”喜儿哄着宝儿让禄德将她扶起来把额头的毛巾拿了去,拿着勺子将煎好的药喂到她嘴里。
宝儿尝到了那苦涩的味道才睁开了眼,一股熟悉呛鼻的中药味灌入口中,“咳咳。”宝儿咳嗽了几声,喝了一口便推说不要了。
“宝儿乖,将它都喝了就好了。”撑着想吐的感觉宝儿硬是又喝了几口摇头说再也喝不下了,躺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天黑天亮,只觉得一直有双小手紧紧地握着自己,暖暖地很舒服。
不知道隔了过久,宝儿再睁眼的时候,以为又是做了梦,一张不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探究地看着自己,忽然一把燃着的香火在自己头顶晃过,那人口中念念叨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单手蘸了一下一旁放着符纸碗里的水,再在宝儿额头上点了一下,双目精光地看着宝儿睁大的眼睛。
半梦半醒地宝儿吓了一跳,那人将那符纸在碗里浸湿了之后往她的额头蘸了一下,又在她双耳中塞了一下,最终将那符纸放在一个小瓮中封了起来,拿起一叠的值钱在破盆子里烧过了之后,把瓮递给在一旁的戚氏,“找个隐秘点的树埋了它,然后把这个在上面烧了。”
宝儿瞥见那瓮的封口上缠着小小的纸符,戚氏应声拿着那瓮掀开帘子就出去了,那婆子看了一眼炕上的宝儿对禄德说,“过两天就好了,烧了就没事了。”
“大过年的还要请许婆婆你过来,真是过意不去。”喜儿拿着一个红包塞到她手中,“这会天都这么黑了,让禄德送你回去吧。”
被叫做许婆婆的婆子笑着说没事,“这丫头魂比一般人浮一些,不过没事,我给压住了,你们不是抓了药了,过两天就好了,十岁一场灾,过了就好。”
显然她的话对他们来说十分的受用,宝儿只听进去的那一句这丫头的魂比一般人浮一些,一开始还觉得玄乎的很当下就有些惊了,难道这婆婆还看得出自己是个穿越体,占了人家的身子不成。
宝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婆婆背对着她出了屋子,禄德随后跟了过去,喜儿走过来捂了捂她的额头,有些高兴,“好像是退了一些,有没有想吃些什么?”
“大嫂,那个婆婆是什么人?”
“许婆婆说你上坟的时候让不干净的跟了回来,所以身子才不舒服,我娘请了她过来给你驱驱邪压压惊,你别担心,许婆婆在这一带可灵了。”喜儿掖了掖她的被子,又贴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有些放心的去灶间烧吃的。
中邪?
宝儿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的现代主义者,在经历穿越这一不可能事件之后,对于这些民间传说已是将信将疑,客观上这是不可信的,身之死即灵之泯灭,可主观上,宝儿也觉得郁闷了,若是不可信,她这重生又是哪里来的。
戚氏走了一会就空手回来了,那个抱出去的瓮不见了,见到宝儿半靠在炕上,也上前捂了捂她的额头,“丫头,感觉好些了不。”
宝儿点点头,问道,“戚婶,你埋的是什么啊?”
“当然是对你好的啊,你好好休息,啥都别想了知道不,小小年纪的心思这般多,难怪得熬出病来,也难为你了。”戚氏忽然搂着宝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道。
宝儿身子一僵,泪水就这么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再也停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人品不错,更新上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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