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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可能……就像喜欢粮食一样。”
“人跟粮食怎么比?那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一点也不会想要吃人肉。”小芳瞪眼,觉得这个比喻差透了!
小云也从善如流,很改口:
“那就换一个说法。如果有人能让你兴起一棍子打昏拖回家念头话,那八成就是喜欢了。”
“嗯,这话还靠谱些。”小芳点头,记下了。
之四:闷棍敲向何方?
小芳一直以为如果没有意外话,自己丈夫也就那两人之中择一,就看这两个家庭长辈对她观感有没有好到将她迎娶进门了。她爹娘早早请人捎话,让她顺著自己心意去挑丈夫,家里完全支持,没有意见。
说是挑丈夫,其实小芳很清楚,是人家挑她。她知道,如果别人知道她与贺二有交情话,那么多是愿意来跟她攀亲人,搞不好连掌理全府大总管也会愿意让他儿子来迎娶她。就算小云一点也不介意被她借势,但小芳觉得区区婚嫁小事就要抬出小云名号来吓人,那也实太小题大作了。
她只是一个厨房小丫头,刚从烧火丫头升到跑腿杂役,跟一个采买调料小主事身边,细活粗活都得干,日后好前途不过是当个厨娘或采买小管事,而这样身份,侯府奴仆等级里,仍然是上不了台面。以她职务,能谈到婚配对象,就是一样不入流学徒或跑腿小厮。小芳不会觉得委屈,就像她说,日子是过出来,倒也不用去钦羡仰望那些看起来就前程光明、过得风光人。
只要不用挨饿,其他都不是大问题。小芳一直是这样想。
所以她完全不意自己对那两名“疑似可能会成为她丈夫”男人毫无印象,粗粗打过两次照面之后,转头就忘了人家长怎样。她很没心没肺想:干嘛要记住呢?反正到时成亲了,总会记住长啥样啊,现忘了无妨。
她对管事嬷嬷说明了,那两个人,她看过了,觉得都不错。就算哪家对她有意愿,她都同意。所以管事嬷嬷便去向那两家探口风了。只是,这一探,却是一个多月了,半点消息也无。可见,人家也正挑著呢,希望她这样吊件基础上,还能往上选个有前途丫头来配。小芳也明白,对那些家生子而言,她吊件实不算好──不是家生子、职务没前途、长相平凡。
不过,她不急。婚姻这事儿,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她本来就没有抱著太美好期望,也不觉得一定要嫁人。
日子就等啊等里,又过了一个月,去吃了几顿喜酒。那两家却一直没有来消息,看来似乎是没戏了,小芳也慢慢看淡了嫁人这回事,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能让她想敲闷棍男人了。既然不会遇见,那么,独自一个人也挺好。
正当这样想法逐渐脑海里生根时,却没想到,她竟意外送出了一棒子闷棍!
那日,她到南街办事,意外遭遇到抢劫事件──虽然人家抢劫不是她,但她很不幸恰好走入案发范围,成了被殃及池鱼,窄小巷子三名恶人东南前后包抄下,她想闪远点都没有机会,打斗便开始了。
三个人提刀拿棍围著一名背著包袱人打了起来,口口声声要人将东西留下。那名被抢人手无寸铁,被打得节节败退,很就退到了小芳躲著地方,逼得小芳不得不加入打斗行列。
小芳还算幸运,躲角落时,捡到了一根扁担,正好可以充当凶器自保。她眼疾手,恶人没有发现她之前,便从后面相准了那名唯一拿刀恶人,丝毫力气也没留就用力一挥,当场将那恶汉敲了个不省人事。然后将恶汉手上刀给拿了过来,丢给被抢苦主,说道:
“别总是躲啊,人家要砍你,你躲个屁!来砍回去才是正经!”一边说还一边躲著另两名恶人棍棒,并不时回敬过去,一敲一个准,揍得剩下两名劫匪呼呼叫痛。
结果,待那名苦主提著刀、做好心理准备,决定冲过来加入抗暴行动时,小芳早就将三名恶人给敲昏了──哦,不,应该说,虽然恶人只有三个,但她敲昏却是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