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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就当是一场玩笑,大家乐呵乐呵。”

说归说,来往宾客中一些军中名媛、商界千金,莫不把目光其中出席婚礼那几个混蛋名少身上。比如段勍,人家今天就是军装衬衣加墨绿军裤,肩上两杠两星,气质基本上属于帝王将相出息前傲然不羁,这是勾人不是?比如宋沁川,远广州军区,军衔、职位不如他哥,整个人一股邪乎劲,像罂粟,你知道不好,但一挨上可不好戒,自己也不愿意戒。还有兰州军区特种大队韩磨、第一集团军机要室秘书桂晓枯,以及因为有中巴演习任务而缺席济南军区空5师饶是暖,哪个不是动一发牵全身厉害人物。

正如他们议论,这就是一场热闹戏,看过就算,谁都别往深了想。

段勍回部队不到半个月,接到爷爷宋晋去世消息。

于是他第三次见到乔笋。

宋晋当了半个月郎,就因心肌梗塞去世,乔茶送往迎来,游刃有余,乔笋则不一样,闷葫芦似,低头玩手机。可能是一直坐着没动,又招蚊子,身上被叮了好几个包。段勍路过时,见她对着洗手池前大镜子,拉起长裙,手指抠了点绿色药膏涂大腿红包包上,别说,长裙飘动,隐约间白皙大腿肌肤,看着还蛮行。

“过来一下。”叫谁呢!

乔笋从镜子里看见路过段勍,像叫小厮一样,又叫了一遍:“你过来一下。”

段勍站住了,静止,危险,就好像觅食关键处猎豹。

她把长发一撩,背上两个大红包包,什么蚊子精,咬得这狠。“你帮我涂一下药。”

段勍走上去,接了药膏,给她涂。

她没有喷香水,跟那些举手投足浑身香喷喷女人不同。被蚊子叮包包一边一个,摸上去有点烫,然而她皮肤却很细,反差太明显,猛一看上去,像未发育少女胸,一边一个海棠花颜色小点。涂完了药,那种细滑手感还残留段勍指尖。

这时候左右都没人,段勍忽然有点好奇心,前面跟后面,是不是一样。于是他扳过她身子,抹胸长裙,双手一拉就掉,他还真这么干了,布料拉下来,两团柔软就这么忽然弹出来暴露空气中,还微微颤了那么几下,两个小点,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地跟背后那被蚊子精叮了包包一样,比海棠花颜色深,娇嫩。

段勍拇指食指捏着掐了一下,感觉她一抖,却没叫。他又为她把布料拉上去,心满意足似转身走了。

乔笋满脸懊恼,你以为她是因为被段勍那混蛋扒了看咪咪羞愤?她猛然发现胸口也一个红包包呢。

不得了乔笋,整理了一下胸托,拿着小药膏盒,继续涂药!

这女人,你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别人越把你当回事;你越把自己当回事,别人越不把你当回事。前者抛去多少烦恼,后者徒增多少困扰。

守丧一个星期,段勍住宋晋院子里,乔笋也是。

段勍还是看不上这姐妹俩,一句话也不跟她们说,乔茶有时倒客气两句,乔笋好像也不怎么看得上段勍,正眼都不看他。

所以你看不上她,她未必瞧得上你。既然都瞧不上,那就别瞧上了,都把对方当空气。可这两位都不是一般人儿,当空气也未必能太平。

段勍有次回来,洗完澡衣服裤子都不穿,灯也不开,站那儿刷牙。这是他习惯,贴近点都知道,这家伙夜里视力极好,真跟野兽似,不喜灯光。乔笋比他还晚回来,天气热咩,第一件事也是洗澡,走进浴室一开灯,哪里想到段勍赤条条站那儿,见了她,该遮不遮,该挡不挡,呸了一口嘴里牙膏白沫子,极轻蔑地挑眼看过来。

你别说,段勍这几年部队摸爬滚打,人黑了,俊帅不减分毫,身材也是一等一结实有度,六块腹肌真真儿。那一眼凌厉凶狠,是挑衅,是威慑,怎么滴,我这儿呢,你还不滚出去。

乔笋情商可能比较低,人家根本没读懂,大姑娘家看见这种少儿不宜镜头,别说面红耳赤了,恐怕吓得就转身,她呢,没事人一个,还颇为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大陆一样,伸手摸了摸段勍腹部,“哇,你有腹肌哎。”眼睛亮晶晶,掌心干燥却柔滑。

人家段勍表面上啥反应没有,后退一步,压根儿不爱搭理她,漱漱口,拿毛巾当口儿讽刺了她一句:“非礼勿视,你倒摸上了。”

却不想,这边个乔笋刚把裙子脱了,头发披散下来,正解胸罩。段勍目光一凝,再一皱眉间,她跟他一样赤条条,开了花洒,水珠如同跳动珍珠,滴滴答答,落她身上。红梅凝露,幽草滴芳,泉洗白玉,想必也就是这种情形。

这会子乔笋回嘴了,“非礼勿视,你倒看得兴起。”后两个字,下重音。

兴起,还是性起。这个词用得十分无赖,乔笋看着段勍胯*间抬头自然反应,笑得冷,也笑得奸。

段勍自个儿握住了,往下压了一下,像教育不听话毛孩子。乔笋看得认真,眼里一道好奇地光,像小鹿看见酸果子,只见他无所谓又放开了,毛巾擦擦唇边水珠,挂回去。

不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