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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梳头上妆,涂脂抹粉,尤其是涂嘴唇时,叶景祀下意识禀住呼吸。看惯了静楚僧袍模样,知道她穿素色有多美。现也就是姑娘平常出门打扮,没想到竟然如此夺目璀璨,甚至一瞬间他想到静楚身穿嫁衣嫁给他时模样。
婆子打开首饰匣子,各色金玉手镯摆静楚面前,静楚挑了两对。婆子侍候着戴上,全部装束算是完了,静楚不自觉地站起身,穿衣镜面前站定,心情不自觉得感慨起来,也有瞬间迷茫,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这样装扮一回。
“你真漂亮。”叶景祀凑了过去,有几分痴迷看着静楚。
静楚看着他身上衣裳,又看着镜中自己,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末了只是别开眼不去看他。
叶景祀看她这样,好像被鼓舞了一样,伸手就要抱住她,只是不等他行动。就听门婆子道:“车驾已经妥当……”叶景祀立马有踹人冲动,要不是静楚旁边,他肯定就要开骂了,说话都不会瞅时候,身边这群废物真要换一换。
静楚淡淡地道:“走吧,别让两位姑娘久等了。”车驾肯定是昨天就准备好,现婆子特意来说,肯定是国公府来催了。
出来屋门,软轿已经外头稍着。静楚上轿,叶景祀步行轿边,他实是坐不惯软轿,而且就这么一点路,他喜欢用走,何况跟轿旁边,他偏头就可以看到静楚脸。
到二门处,车驾已经停着了,小太监放下软轿,叶景祀连忙前去扶她,看看两人身上衣服,笑着道:“我们今天这样像不像夫妻。”
静楚侧头看他一眼,平淡道:“那你就娶我为正室。”
叶景祀怔了一下,静楚也不理会他,一步甩开叶景祀走向马车。
婆子们拿来脚凳,叶景祀上前扶着静楚上车,静楚看他一眼也没甩开手,叶景祀跟上来。公主府马车当然有宽敞,但叶景祀拐静楚出门一趟不容易,自然希望独处空间越小越好,这是特意挑,两人只能肩并肩坐着,一点多余空缝都没有。
两人坐稳,丫头放下帘子,马车缓缓驶出去。公主府马上驶出去时,叶茜和叶荞马车也出来了,两方管事汇合,叶景祀马车打头,两辆马车带着随从人员一起往城外走。
叶景祀看静楚一直默认坐着不吭声,便笑着道:“难得出门一趟,你也往外头看看,街上热闹着呢。”
“我是修行之人,应该好静不好动。”静楚默然说着,语气之中有几分悲凉也有几分感慨道:“我与师傅外头那几年,看了太多热闹,实是不想看了。”
叶景祀听得静楚语气凝重,知道她以前吃了许多苦心,心中十分心疼,不自觉得拉住静楚手道:“若是我能早认识你就好了,你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不过你放心吧,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我,我一定会保护你。”
静楚不着痕迹抽开手,看向叶景祀道:“你情义我都懂,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但是……你若是真喜欢我,真是为我好,你知道我心里想是什么,你应该成全我。”
叶景祀脸色瞬间变了,厉声道:“你心里难道还想那个陈渊!!”那样一个破落书生,凭什么跟他比,就那么个玩意,也值得记心里。
“我只想堂堂正正当正室而己。”静楚打断叶景祀话,神色十分坚决。
这句话她初就跟叶景祀说过,后来她一直说。叶景祀是懂,但他认为后宅女□也好,妾也好,都要听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想宠谁就宠谁。只要能得到他爱,就能够立足了。
“我说过对你好就一定会对你好,难道你觉得我会是怕老婆软蛋,连自己喜欢女人都保护不了吗!”叶景祀说着,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欢天喜地带着静楚散散心,兴奋了一晚上,半夜让人打开库房挑首饰。看着静楚衣,上妆,两人穿同色系衣服,那种发自心底喜欢几乎把他淹没了。终于上了车,两人肩并肩坐着。静楚就跟他说,她想嫁给陈渊,那样当胸一刀捅过来,直插他透不过气。真该早点捏死那个小杂碎,彻底绝了静楚心思。
静楚听得伤心,低声道:“你只知道对我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对我,你将来正室要如何立足。”
“我又不喜欢她,我管她做什么。”叶景祀理直气壮说着,眼睛直直看着静楚,伸手抓住她肩道:“我喜欢是你,你心里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你不好。”
静楚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挣扎着就想挣开他。
叶景祀却是伸手紧紧搂住她,道:“反正这辈子你肯定要跟我,你就别再想这些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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