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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青城却暴戾的回道:“那又怎样?你以为我辱没了萧氏,可你身上分明流着萧氏的血液,却为了这个男人甘愿放弃国恨家仇——你,才是那个不堪而无耻的女人!”
仙卉心中戾气一深,手上的匕首便往下了几分。温热的鲜血喷涌了她一身,只是,萧青城的笑容里却更有了几分得意的意味。
他窥着南宫弦歌紧张而又焦急的脸色,不屑的说道:“南宫弦歌,能有你最心爱的女人给我陪葬,我萧青城——可算是值了!”
南宫弦歌一手了解掉一个黑衣人,长剑的剑刃划过那人的颈间,一颗人头便如抛出去一般,凌空翻滚着落到了几丈之外的地砖上。
他焦急的扑上来,一把握住仙卉手里的匕首柄端,对她说道:“不要!仙卉,你若是杀了他,那你身上中的毒……朕不准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然,仙卉却不无凄凉的朝他看了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呵呵……性命?南宫弦歌,你以为,只要让我活着,我就能不痛苦了吗?”
她的话让他全身为之一震,从她的眼底,他终于读懂了她心底最大的悲哀。而那只握住匕首的手,也不禁悄然松开了几分力度。
是啊,若是死了就能忘记这一切的痛苦,而活着却要永远承受这样沉重的心债,或者,正如她所说,能够就此死去,也许是一种最大的解脱?
而眼见着萧青城在那深深扎入心窝的匕首之下,面色已经渐渐呈现出青白的死色,南宫弦歌更是被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悲痛所笼罩了。
他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么,自己这一生,该如何度过剩下的残缺的时光?
然,就在他短暂的失神之间,只见眼前陡然飞身过来一个雪白的身影。其人一把掠起已经趋近于生死边缘的萧青城,而后,对仙卉断喝道:“放手!”
仙卉一惊,手上一个迟疑之后,匕首便脱出了萧青城的胸口。再一看,只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萧楚月是谁?
两人自上次一别,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蒙面,此时再见,彼此都觉对方已经改变了许多。而萧楚月在逼退了仙卉之后,更是迅速将父亲抱起,并以手中长剑横在仙卉与南宫弦歌的身前,道:“解药我这里有,我给你,只要你们放过我父亲。”
仙卉想起他的数次相救,想起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然,父亲惨死于萧青城的手下,却让她心中的忿怒无可消止。
于是,她手上的匕首迅速往前一送,对萧楚月说道:“要我放过他,除非——你能杀了我。”
萧楚月闻言全身一震,他抬起一双悲痛而又心疼的眸子,看向自己心中最爱的女子。
然她手中仍滴血的匕首,带着清冷的寒光,却生生的隔断了两人之间的一切过往。
萧楚月缓缓将父亲放到一旁的地上,对身侧的一个随从吩咐道:“带宫主回去,记住,要快!”
而与此同时,仙卉在与南宫弦歌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朝他亮出了手中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