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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很粗,树皮也很粗糙,走在上面不会打滑,和走在平地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科考队的队员却走的非常小心,他们对赵贵飞的遇害心有余悸,生怕河里又跳出个妖魔鬼怪把自己拖下水。
这次布里奇摩尔根走在了前面,当他走过白色鳄鱼的尸体,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这鳄鱼长的太奇怪了,先不说白色的皮肤,就是那体型,也比一般的鳄鱼大了不少,身长足有三米,那嘴巴就有一米多长,难怪能够把赵贵飞的下半身一下子吞进嘴里。
“布里奇摩尔根先生,请你加快脚步,后面还有人等着过河。”站在鳄鱼头上的庞小南挥手示意布里奇摩尔根不要过多停留,阻止后面的人通过。
科考队全部队员过了河,布克顿林看了看身边的黑曼巴护卫队,喊道:“所有人,过河!”南德格勒第一个冲了出去,他要过去看看赵贵飞的伤势。
赵贵飞被乌震抱到了岸上后,放置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乌震看着赵贵飞痛苦的样子也是不忍直视,虽然他不是医生,但是他也知道赵贵飞基本是没救了。
南德格勒冲了过来,伏下了身子跪在草地上,迅速的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根针管,抽了一管麻药,朝赵贵飞的上腹部刺去。
赵贵飞的腰腹部千疮百孔,刚刚被鳄鱼撕咬加左右摆动,肚子上的肌肉已经是成了烂木屑,肠子也露了出来,而且肠子也有破烂的痕迹。
最要命的是,他的后背上的脊椎,也被白色鳄鱼的利齿所伤,下半身已经是完全没有了知觉。
吴永强一直守在赵贵飞的身边,他急急的问南德格勒:“怎么样,快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吴永强抓着南德格勒的手死命的摇晃,要他赶快手术。
南德格勒无奈的看向吴永强:“我也想救,可是……”南德格勒为难的看着赵贵飞的肚子,摇了摇头,“可是我没办法救啊。”
“不……你一定有办法的!”吴永强不肯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他摇晃着南德格勒的肩膀,“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喊道后面,吴永强已经是带着哭腔。
科考队员们只过来看了一眼赵贵飞,就忍不住要呕吐,接着都坐到了远离赵贵飞的地方,远远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布克顿林过了河,径直来到了赵贵飞的身边,他皱着眉头看向南德格勒,问道:“有没有办法抢救?”
南德格勒被吴永强抓着肩膀,只能是跪在地上朝布克顿林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不用南德格勒开口,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布克顿林就知道赵贵飞是危在旦夕了,即使现在做了手术保住了一命,按照新布洛斯这样恶劣的环境,迟早也是个死字,不是被感染就是被痛死。
这里没有战地医院,南德格勒也没有必要的手术器材和药品。
“队长……”赵贵飞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南德格勒打的那阵麻药让他稍微感觉好了一些,“我不行了……不用管我了……你们走吧……请组织照顾好我的家人……我死而无憾……队长,请一定照顾好我的家人……拜托了……”
布克顿林蹲下了身子,握住了赵贵飞的左手,沉痛的说:“赵贵飞,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家人,你不用担心。”
赵贵飞紧紧的握着布克顿林的手,艰难的说:“队长……谢谢你……那我就放心了……最后我还想求队长一件事……给我个痛快……”
“不!赵贵飞,你不能死……”吴永强眼里含着泪水,紧紧的抓住赵贵飞的肩膀,痛彻心扉,“你还不能死,你得好好的活下去!”
赵贵飞转过头看着吴永强,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说:“兄弟……你不用伤心……我来布洛斯圆盘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辈子能和你搭档……我知足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布克顿林拍了拍吴永强的肩膀,说:“听他的,满足他这个请求,你来执行吧。”
吴永强看着赵贵飞那痛苦的表情和强忍伤痛的笑脸,终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来拔出了手枪,把头转向一边,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打中了赵贵飞的胸部,正中心脏部位。
赵贵飞带着一丝微笑,停止了呼吸。
吴永强转过头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蹲下了身子,右手缓缓的放到了赵贵飞的眼睛上,把赵贵飞的眼皮摸了下来。
“兄弟,你一路走好,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替你照看好!”吴永强忍不住的趴在赵贵飞的身上痛哭失声。
布克顿林对围在周边的黑曼巴护卫队队员发号施令道:“所有人,快速挖一个坑,把我们的战友赵贵飞填埋,然后上路,快!”
虽然众人过了河,但是这里的危险无处不在,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危险在伺机进攻,所以他们的动作必须快速,不能在掩埋赵贵飞的过程中遭遇了伏击。
庞小南一直守在木桥上,直到全部人过了河,他正要往回走,小田莉玛冲了过来。
黑曼巴护卫队都守在赵贵飞的旁边,没人关注科考队的动作,小田莉玛的行为十分危险,要是河里再有大型食肉动物袭击,那就是把所有人的安危置之度外了。
可是小田莉玛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对那条白色鳄鱼充满了好奇。
庞小南看到小田莉玛冲过来,吓了一跳,可是转眼间小田莉玛就到了河中央。“我靠,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庞小南挡在了白色鳄鱼的前面,冲着小田莉玛大喊,一个人不要命,是会拖累整个队伍的。
“你让我看看那条鳄鱼。”小田莉玛拨开庞小南的身子,就要到白色鳄鱼的尸体旁边去。
庞小南一把拉住她,说:“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做了你科学研究吗?这河里可是危机四伏,要是你再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承受不起了。”
“这不是有你吗?”小田莉玛可不管那么多,硬生生的从庞小南的身边闪了过去,又回头补了一句,“你别忘了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搞清楚这新布洛斯有些什么秘密吗?”
庞小南无话可说,只得静静的守在了小田莉玛的身边,看着她对白色鳄鱼进行研究。
小田莉玛先是拿出照相机对白色鳄鱼一阵猛拍,然后收好相机蹲在了鳄鱼尸体旁边,拿出小刀割了一小块鳄鱼皮放进了样本包里。
接着她伸出手去掰鳄鱼的嘴巴,可是任凭她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把鳄鱼嘴巴掰开。于是她抬起头看着庞小南,说:“你愣着干什么,没一点眼力见,帮我把鳄鱼嘴巴掰开。”
庞小南无奈的走到了白色鳄鱼的头上,再次伸手抬起了鳄鱼的嘴巴,“你快点,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知道了,啰嗦。”小田莉玛拿出放大镜,蹲在鳄鱼的大嘴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奇怪,这是鲨鱼的牙齿。”小田莉玛反复的观察比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什么?鲨鱼牙齿?”庞小南大惊,“你是说,这个鳄鱼长了鲨鱼牙齿?”
“没错,这的确是鲨鱼牙齿。”小田莉玛拿出一个钳子一样的工具,要给鳄鱼拔牙,可是她使了几次力,都无法把牙齿拔下来,鳄鱼的牙齿太紧了。
“你快帮忙,帮我把这颗牙齿拔下来。”小田莉玛把钳子递给了庞小南,“拔下一颗牙齿,我们就上岸。”
小田莉玛并不是不要命的科学家,她也知道在这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早点完工走人才是王道。
庞小南接过钳子,一手抬着鳄鱼的嘴巴,一手拿着钳子钳住了鳄鱼的一颗牙齿,然后发力一拔,一颗巨大的尖牙就被他拔了出来。
庞小南松了手,鳄鱼的巨大嘴巴合上了,他把牙齿和钳子交给了小田莉玛,“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我们上岸再研究。”
小田莉玛走在前面,庞小南在后面跟着,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又有鳄鱼从水面上跳出来。
幸好,直到两人上岸,都没有遇到袭击。
看到庞小南带着小田莉玛上了岸,布克顿林走了过来,对庞小南责备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损失了一个战友?”
庞小南无奈的垂下了头,“知道。”在他刚刚抬起鳄鱼嘴巴的那一刹那,在他看到赵贵飞的身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赵贵飞没救了。
“知道你还带着小田莉玛教授站在那里?”布克顿林指着河中央,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这不是庞小南的错,但是又不好责怪小田莉玛,毕竟那是客户,所以只能含沙射影的怪到了庞小南的身上。
“少校,不怪庞小南,是我自己跑过去的。”小田莉玛回过身子来替庞小南开脱。
“小田莉玛教授,”布克顿林严肃的看着小田莉玛,“希望你能够服从我们的命令,不要到处乱跑,这里到处是危险,要是你出了什么问题,不但我们难辞其咎,而且很可能还会影响到其他人。”
“知道了,保证以后服从命令,”小田莉玛吐了吐舌头,“这次是我不好,请少校不要责怪庞小南了。”
布克顿林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庞小南和小田莉玛。
小田莉玛拉着庞小南走到了托泰克差斯基的身边,对托泰克差斯基说:“老师,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条白色鳄鱼,长的是鲨鱼的牙齿。”
“什么?这不可能!”托泰克差斯基叫了出来,“鳄鱼和鲨鱼是两个物种,不可能混到一起的。”
“那条鳄鱼,有没有可能是鲨鱼和鳄鱼杂交的呢?”庞小南问了一个不专业的问题。
“不可能,不同物种之间存在生殖隔离,种群间的个体不能自由交配,或者交配后不能产生可育后代。”托泰克差斯基当即否定了庞小南的猜测。
“什么是生殖隔离?”庞小南打破砂锅问到底。
“生殖隔离指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使亲缘关系接近的类群之间在自然条件下不交配,或者即使能交配也不能产生后代或不能产生可育性后代的隔离机制。对真核生物来说,无论它们在形态上的差别有多大,生殖隔离应该是两个群体能否真正分化成不同物种的关键,这种隔离机制可以是地理的、行为的或其他方式;而生殖隔离总会伴随着一些形态或遗传上的变化,虽然这些特征可能与生殖隔离本身并无多大关系,但往往成为分类学家或分子进化生物学家区分种的依据。”小田莉玛的专业基础也不差。
“那为什么黑人和白人可以杂交呢?”庞小南觉得黑人和白人就是亲缘关系接近的物种,他们都能生育后代。
小田莉玛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黑人,白人等并不是不同物种,而是由于地理环境扥因素的不同,表现不同,充其量只能说是不同的亚种,就像婆罗虎和华南虎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庞小南这才有所领悟。“那你的意思,鲨鱼和鳄鱼是不能杂交的咯,那为什么鳄鱼的嘴里会有鲨鱼的牙齿?”
小田莉玛把拔下的鳄鱼牙齿交到了托泰克差斯基的手里,说:“老师,你看,这就是从那条鳄鱼的嘴里拔下来的牙齿,确实是鲨鱼牙齿。”
托泰克差斯基接过牙齿只瞄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说:“确实是鲨鱼牙齿,太奇怪了。”
托泰克差斯基用食指和拇指摩挲着那颗鳄鱼牙齿,又看了看已经死翘翘的白色鳄鱼,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鳄鱼产生了变异吗?”
“如果是变异,只是牙齿发生变异也太奇怪了。”小田莉玛跟着托泰克差斯基的目光看向了白色鳄鱼。
“不,它的皮肤也变异了。”托泰克差斯基把牙齿还给了小田莉玛,“还有,它的体型比一般的鳄鱼还要大,这不是现代物种的鳄鱼。”
“你是说,这是一条史前鳄鱼,而且皮肤和牙齿都产生了变异?”小田莉玛疑惑的看向她的老师。
“不好说,”托泰克差斯基叹了一口气,“这新布洛斯的动物都很奇怪,我也说不准,这条鳄鱼究竟是什么物种,到底是自身的特性还是产生了变异,都不好说,不好说啊,再看看吧……”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猜测它是变异呢?”庞小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它就是鳄鱼和鲨鱼杂交的,在这个神奇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呢。”
“呵呵,年轻人,”托泰克差斯基转过头看向庞小南,“你的想法很大胆,确实,我们不该局限于已有的知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也许自然法则也是全新的。”
黑曼巴护卫队已经把赵贵飞的尸体掩埋,布克顿林回到了科考队的中间,宣布说:“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我们的一个队员被鳄鱼杀死了,这个新布洛斯的丛林里充满了危险,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给各位配备武器,你们必须学会自卫,因为有些时候,我们可能不能及时的保护你们,真的出现危险的时候,大家可以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进行反抗。”
布克顿林挥手把乌震招了过来,然后对科考队员们说:“你们中间有会用枪的,我给你们配备手枪,如果不会用枪,我给大家配备短刀,现在,请会用枪的举手。”
科考队员们大多是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的人,大部分人都没有接触过枪支弹药,所以举手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小田莉玛和牛皮克拉斯教授举起了手。
“好,乌震,你给两位教授每人一把枪。”乌震走了过去,将两把黑曼巴护卫队成员的配枪交到了小田莉玛和牛皮克拉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