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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愁月缓缓坐直身子,纯白的丝被掉落,露出她一片麦色的背部。
宁静娴和翠竹微抽口气,那细碎的伤疤叫她们对视一眼,同时猜想到那伤,该是后山的野狼留下的。
她竟然能从狼群里逃脱,这简直不可思议。
翠竹曾经审问过那几个对安陵愁月下手的大汉,确认他们的确有将安陵愁月扔进后山。
也就是说,安陵愁月是真的从狼群里逃过一截。
可是难道她……是靠自己闯出狼群的?
想到是这可能,宁静娴和翠竹后腿一步,脸色微变,本还有些张狂的翠竹往后腿一步,缩在宁静娴的身后。
她不想再掉第二颗牙了。
背对着她们的安陵愁月慢悠悠地穿上衣裙,她转身时,一袭蓝裙叫她看上去清爽有加,薄红的脸色为她平添了几分女儿的娇俏。
“既然皇家有这规矩,宁夫人又是王府的理事,理应在昨天就来告知,而不是等愁月犯了错再来,如果愁月有错,那么宁静娴你督促不力,又该如何自罚?”她拿起塌上一条蓝色的带子,动作利落的将脑后的长发束起,冷冷地发问。
“我……爷在屋里,我怎么进?大白天的干那种事,你女人还要脸不要……搞得全府的人都知道。”他们关在房里两夜一天,全由丫环送饭菜进来,宁静娴自然是听那丫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