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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清末,思想尚处于封建政权时代的大清朝廷,根本没有把民意放在眼里,总是想法设法把自己置于人民的对立面,“苏报案”,“查封朝闻社”等等大案的生,帝国的最高层被冠以“恶政府”的名号,民心早就不知道跌倒哪里去了,特别是请愿运动如火如荼的191o年,民间充斥着各种对朝廷的负面评价,这种极度的不信任感导致的唯一后果就是,无论你做什么事,都是一概论错。
九年立宪,朝廷三令五申,确实动了真格,甚至为了给立宪保驾护航,载沣上台之初,就火罢免了要求延缓立宪的山西巡抚升允,意志不可谓不坚决。然而,他这么做换来的却是恶评如潮,沸腾的民众用朝廷拒绝“开国会”的行为质疑载沣立宪的决心,这分明是莫须有啊,载沣有苦说不出。
“本王亲自保证过九年之后,国会自开,上谕里白纸黑字昭告天下了,又怎会是假立宪,但各省民众执意要朝廷开国会,这些天来,京城内外,上书的上书,请愿的请愿,我是有口难言啊。”捏了捏眉梢,载沣略显疲惫的说道。
“摄政王不过是一张嘴,底下那可是四万万张嘴啊,君如水中舟,顺流者昌,逆流者亡,这民意终究是不可违啊。”叶开说道。
民心不附,哪朝哪代不是因此而亡,得民意者得天下,后世太宗爷不是说过吗,我是人民的儿子。
“我大清自有国情在,总不能任由两句喊话就胡来吧?”载沣满肚子苦水倒不出来。
“国情虽在,奈何人民不领情啊。”听到载沣的抱怨,叶开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不是他存心打击载沣,一味的抗拒,只能把自己和民众越推越远,等到双方势同水火,手里什么牌都没办法打的时候,你这江山恐怕也保不了几年,真要那样就坏了,等到了叶开掌权的时候,江山碎了坏了,那就太大跌眼镜了。
“那真应了他们?”载沣有点不情愿地问,眉梢缓缓挤成了一个八字,“这次是开国会,以后要是让本王下野那也答应他们。”
载沣显然说了重话,他不想这么快就把主动权拱手相让,一旦答应了他们的诉求,尝到甜头的民众,万一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怎么办,那处境不就更加不利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载沣这样的猜想。
但问题是即便不是甜头,直截了当喂给他们苦头吃,他们也未必就善罢甘休,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早就答应他们,这样也好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过,答应,怎么答应?答应什么?这里面就有大学问了。
“万事都要有个变通,度过眼下的难关才是上上策,臣倒有两个法子。”叶开看了看皱眉不解的载沣,恰到好处的献上了自己解决方案。
“这里不是朝堂,本王说过了,不必拘礼,有什么你就只管讲,讲对讲错都无妨。”载沣给出了信任的示意,叶开开口。
“他们不是要开国会吗,咱们就给他们一个国会。”叶开缓缓讲道:“真正的国会虽然开不了,预备的国会倒是有,按照九年立宪章程,资政院要到今年的八月份才开设,反正都要开,那不如就趁着这个时机提早一点儿,开春之后,摄政王再上谕,就说民众诉求,政府感同身受,然立宪大计,条陈浩繁,不能轻改,本王深以为憾,四万万舜民赤诚之心,断不可辜负,本王遂下旨,正式国会之前,特开资政院,以预备国会之名行使职权,九年之内,供各议员练习西方议事之用,待国会召开之时,本院自当解散,此乃万全之策。”
叶开说了这些,总之就是一句话,你们要开国会不就是向赶快图个新鲜吗,那就先设立一个低配版的国会,等到能玩转的时候,那也基本到了开正式国会的时候,这是叶开提出的权宜之计。
“开资政院?”
载沣细细琢磨一番,比起开国会这种大步冒进的诉求,他更能接受这一点,反正再过**个月,资政院也要开了,提前不提前,干系也不大,于是点头答应了。
“第二个法子呢?”刚才的建议没有障碍的通过了,载沣直接进入了下一个讨论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