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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晚上还觉得睡觉的时候有点儿冷呢——现代社会里,农民工住的那个房子,就是临时用砖头瓦块凑合起来盖的几个棚子,或者是用简易板子拼凑搭起来的屋子。再用木板搭几个简易床铺,铺上草就好了。有的地方,可能连床铺都没有,直接就弄点干草,住在地上。
这样的住宿条件,既不保暖,也不保温,还四处漏风的,仅仅是提供个住的地方而已。
古代更别说了,连盖的工房都是草苫的。这么住着,又是深秋的季节了,能不冷吗?
可没想到,今早媳妇孩子就给他送保暖衣服来了。
不是,这还有一床厚实棉被呢——真是及时雨啊!
王有喜就心里暖洋洋的,觉得特受用。
“哟,二嫂啊,就给二哥带被子了?”
接过自己的衣服,王友发见二哥还有床被子取暖,顿时就撇了撇嘴巴,很不满意的抱怨起来。
闻言,乐儿乜了眼三叔王友发。
这人真是不知足!
安氏只是她嫂子,又不是他亲妈,能想着给他带几件衣服御寒,已经不错了,要求还挺多呢!
“呵呵,这床棉被足够大,咱俩一起盖。”王有喜倒是厚道,就呵呵的傻笑着。
送过衣服被褥后,安氏和乐儿又及时返回了王家村,刚好赶上了麦子晒干了。俩人又放下东西,勤快的跑去打谷场打谷子。
经过一天一夜的晾晒,麦秆已经晒的又干又脆,麦粒一碰就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兜都兜不住。
老王家人借了东家的打谷槽子,也就是一个上面狭窄,下面宽大的四方形木头槽子。拿了一捆晒得干透了的麦穗,就朝上面口处抽打。那些晒干的麦子粒就哗哗的往下掉,直接掉进木头槽子里。
这样打谷子,比较原始,效率也不高,有些谷粒还会打不下来。但那时候生产力低下,也没有什么机械打谷用具,这样也算不错了。
王老汉、王有功,还有安氏和乐儿大花他们,就轮流拿了一捆干麦穗,在上面抽打,再抽打。
因为晒的比较干,那麦粒也是掉的哗啦哗啦的,不大会儿功夫,就掉满了半个木头槽子。
再把木头槽子,搬开,里面的麦粒露出黄灿灿的一大堆来,再把这些麦粒摊平了,继续放在打谷场上晾晒。
剩下的麦穗,继续在木头槽子上抽打,如此往复,直到把收获的三十多亩地麦子高粱全部脱粒完毕。
这么多的粮食,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是干不完的,又不是机械生产,就得花费好几天功夫。
老王家用了大概七八天的功夫,才把这些粮食全部脱粒完毕。就收获了好些粮食。
麦子和高粱,像是小山似的堆在打谷场上,堆的老高。
再一看其他人家,也是这么一堆又一堆的,收获了好些粮食。金灿灿的都堆在打谷场上。
农家人啊,最稀罕啥?
不就是一堆又一堆丰收的粮食吗?
就把那些老农笑的,露着缺牙的牙口和满脸的干巴皱纹,对着阳光,一个劲傻呵呵,又很幸福的傻笑着。
乐儿看着这些丰收景象,也挺高兴的。就摸着这两天风吹日晒,都有些晒黑了,红得越发健康的小圆脸蛋,很开心的笑啊笑。
就想,如果这个时代有照相机好了,把这些都真实的记录下来,准能在国际摄影展上,获个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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