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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寒?”江子默面色一慌,赶忙告诉医生:“对,我想起来了,她昨天下午淋过雨,全身都淋湿了,医生,是这个原因吗?”
老年医生脸色当场不好看了,蹙着眉责备他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平时不爱惜身体,病了又不及时就医。这种天气下的多半是酸雨,她都烧到39度8了,再晚点你们是不是想闹出人命!”
听医生这么说,江子默低着头一脸愧疚,半个字都不敢辩驳。
昨天淋雨的事,虽说是被她气的,但严格来说,他还是得负些责任。
在医院跑上跑下直忙到大半夜,慕淳总算退了烧。本来医生的建议是留院观察,没事明天再走。可是慕淳固执得像头牛,谁也劝不住她。
江子默拗不过她,只能送她回家。一路上,他臭着张脸,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硬是不发一语。
到了公寓,扶她进屋照顾她躺下后,他不敢离去,就窝在了客厅的小沙发闭眼休息。
医生临走时说,她的高烧是用药物压下去的,他担心药效退后,她会复烧,最有可能的是突然发冷,必须整晚留意观察。
已是入秋时节,虽然白天还是闷热难耐,不过到了晚上温度一降,就能感觉到寒冷了。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没有拉紧的布帘缝隙,调皮地挤进一束光晕来,斜斜地洒在双层的玻璃茶几上。
江子默在卫生间里找出一条浴布,将自己盖住,就那样缩在沙发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最担心出事,最终还是不可避免。
迷迷糊糊中被卧室里传出的动静惊醒,他条件反射性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睡意全无,人旋风般冲进了房间。
只见慕淳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单,薄被下的身子瑟瑟发抖,几乎听得见她上下两排牙齿碰在一起厮打的‘咯咯’声。
她的面色因为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而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不断渗出手一抚过去,一手心的汗水冰冷冰冷的。
“慕淳,淳淳”江子默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