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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的光景，正好对上凌晨那张英俊的脸。高申一僵，下意识地想要错开视线，不知怎的，眼神就飘到了他嘴唇的位置。
她一瞬不瞬地，直勾勾盯着，半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真性感。她不禁感叹。
不能再看了。她下定决心。
这才一本正经地转回头，慌张地眨了眨眼睛，抿唇道：“具体因为什么，她没说，但她说让我自己回去看微博。”
话说到这，她忽然心思一沉，想起了那人被带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那句话中最重要的那个字，瞬间将她的心戳得生疼生疼的。
那种形容不只是对她这个人的侮辱，甚至，完全可以上升到对她整个家族和所受教育的侮辱。她一直觉得，一个女人，被人用这样的字眼鄙夷嫌弃，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但今天，她自己却遭受了这样出人意料的待遇，这感觉简直不能更糟。
而她至今为止，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让那样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对她憎恶至此，甚至严重到要恶毒地说出那种话来伤害她的程度。
她感觉自己一向洁身自好，工作时，除了凌晨之外，也从未和其他男性有过多接触。生活中，她下班后的安排，几乎只有吃饭和睡觉，更不用说遇见其他男性了。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引发这场乌龙大战呢，高申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都干了，回去后洗洗吧。”凌晨细心地擦着她头发上和衣服上凝固的蛋清，面上神情颇为严肃，但仔细瞧，又辨不出喜怒。
只是，良久，他忽然轻轻开口，语气温柔得如同一江春水。
“你很好，非常好，所以，不用听信旁人的评价，懂吗？”
他扭头看她，眸光纯粹。
他是在安慰我？
高申心里一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起来。仿佛忽然有人在她睡前清唱了一首安眠曲，柔和而舒缓地将她躁动难耐的一颗心，细腻妥帖地安抚下来。
嗯，知道了。知道了自己很好。
高申微微扬了扬嘴角，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睛。
四十分钟后，二人回到了公司。
高申原本打算去附近的澡堂洗个澡。顺便买件干净衣服换上。
但还没出发，便被凌晨叫到了办公室里。
他坐在落地窗前面的沙发上，背逆着光线，仰头看她：“我这里有件干净的衬衫，你拿去穿吧。”
话罢，他转头望向办公桌的方向，示意她衣服就放在那里。
高申会意，但终究觉得不太合适。
干净的衬衫和新衬衫定义可不太相同。如果是凌晨穿过之后洗好的衬衫，那她肯定不能接受，但如果，是一件他没有穿过的崭新衬衫，而且价格不贵，她考虑一下，还有可能接受。
所以，此刻的她有些犹豫不决，踟蹰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