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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看着这些内容,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怨,恨,怒,怪,等,各种负面情绪齐齐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稍稍冷静下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钟斯年打电话。
等了近一分钟才被接听钤。
“喂”
“钟斯年。”林听叫了他,短暂停顿,开门见山,“金书琴跟林之易的事,你是不是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想起,他曾送给林之易母子的那份“礼物”,应该就是与此相关。
她希望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但又无法说服自己否定,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证实,好像,只要他说,她就会信。
那边静了几秒,低沉的声音传来,“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
是问她,也是肯定答案。
她打算怎么做?
她能怎么做?
这一刻,林听紧握着手机,心里没有一点方向,只是问,“那我舅舅的事呢?真的跟他们有关系吗?”
相比起金书琴出轨,林之易身世,这个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那晚,舅舅是撞见林之易企图强—暴她而心脏病发的,送进医院,明明是抢救过来,第二天却又突然去世了。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跟林之易,现在看来,他们固然脱不了关系,但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钟斯年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思虑后才坦言,“据我所知,你舅舅确实是死于心脏病,第一次抢救过来后的二次心脏病发。”
不管死因是什么,于她而言都是残忍的。
林听心里,并没有因为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而舒服一点。
那是她的亲人,十余年来唯一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亲人。
虽然,她曾一度觉得,他严厉得让她感到压抑,甚至不敢真正做自己,但他还是她的舅舅。
不是父亲却甚是父亲的舅舅。
林听心里的悲愤,可想而知。
......
钟斯年赶到酒店,已是两个小时以后。
敲了林听房门,没人来开亦无人回应,最后是给她打了电话。
彼时,林听待在主卧,坐在床上,屈膝抱着自己,一个动作从看见新闻起始,一直到结束钟斯年的通话,两个小时后的手机响起。
和旋音乐,打破卧室的安静,也将她从魔怔般的沉思中拉回现实。
缓缓将头从膝盖间抬起,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拿起,接听。
微哑的声音,费劲地从喉咙滑出,“喂,钟斯年。”
房门外的钟斯年松了口气,就在几秒钟前,他都打算叫酒店服务人员过来开门了,于是道,“我在外面,帮我开门。”
外面?
林听迟钝的大脑,过了将近十秒才反应过来,心中瞬间升起的,如同久困沙漠,无粮无水的人突然看见了绿洲般的激动,欣喜。
“你等下,我马上来。”声音还是涩,哑,但比方才多了几分生机。
说着伸腿下床。
然,一个动作保持太久了,脚刚一动就麻得她忍不住倒吸口气,低呼出声。
手机里立刻传来那端人的关心,“怎么了?”
“没事。”林听咬着牙,等待麻痹慢慢缓解,同时不忘告知,“我腿麻了,你再等会。”
大概是三分钟后。
林听终于顺利走出卧室,打开套房房门。
时间短暂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