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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噎了噎,说了地址。
丁意媛呀了一声,“我家远,先送她吧!”说完,也把自己家地址报上了。
他却道,“还是先送你吧,我跟阮医生同路。”
丁意媛便没说什么了,阮流筝却怔了怔,“阮医生”这三个字,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有那么一点儿不习惯……
丁意媛是个善谈的人,总能找到话题不是和他说话就是和阮流筝说,阮流筝却回答得心不在焉,只因她看见扶手箱里一瓶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水和一盒胃药。
曾经的她,一定会为他准备一壶热水,无论冬夏。
她内心里无声地叹息,有些发酸。
把丁意媛送到家之后,他便调头往回开,没有了丁意媛,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和雨刮器刮在玻璃上的声音。
盯着那瓶胃药,阮流筝很多次都想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反反复复的迟疑中,车却停了下来。
她不知到哪儿了,抬头间,他正好回头,车里很暗,犹显他的眼睛清亮清亮的。
“想吃什么口味的?”他轻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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