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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把协议交给了张驰,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我跟着过去,看着外面华丽的珠宝大街,这条街的总价值应该超过了上千亿,所以可以说是金碧辉煌。
马老眼睛有些湿润,摘下眼睛,感慨的说:“我十八岁赌石,赌了六十年,人生一甲子就这么过来了,以前我记得这条街是个不毛之地,天黑下雨到处都是泥坑,但是六十年之后,这里成了瑞丽最富有的地方,命运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没有马老你,翡翠不会这么发光发热,更不会有这个价值...”
马老说:“你拍马屁的功夫是有的,但是我不是很喜欢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算没有我,还有其他人,我要感谢老天给我这个机会,是他借着我的手,创造了今天这个行业,对于翡翠,我不单单是赌是赚钱那么简单,我对他还有一份感情,你还年轻,不会懂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或许你就能看清楚很多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那还需要很长时间,不过,你一定会看到的。”
跟马老谈话不需要小心翼翼,虽然他是个神话,但是抛掉赌石的外衣,他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说话透着玄机跟智慧,你不需要跟他对白,只需要恭维他赞美他就可以了,因为那都是人生的智慧结晶。
马老突然问我:“你的本事跟谁学的?”
我说:“一个四个指头的师父,人家叫他四叔,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现在又成了我的外公,真是命运弄人。”
我感叹了起来,确实,谁能想到我爸爸会娶了我师父的儿媳妇做老婆呢?
马老说:“这个人啊,是不是在姐告一条街上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有些意外,我说:“马老你知道?”
马老点了点头,说:“这个人心术不正,他的手指头也不是切掉的,而是被剁掉的...”
我听到了马老的话,心里着实有些意外,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我看着马老,我说:“您了解他?”
马老点了点头,说:“算是吧,这个人有门路,很厉害,我这辈子没有服过谁,但是这个四指算是一个,可惜,他走了不该走的路,野心太大,贪念太深,最后害的自己老婆被杀,手指头被剁,后来就消失了,听说在姐告那边隐姓埋名了,有算是他最终的归宿吧。”
我听了之后有些意外,我从来没想到我师父会是这样一个人,他沉默寡言,眼神中尽是神秘莫测,我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说:“您知道当年到底他做了什么事吗?”
马老看着我,说:“别人的是非我不会在背后议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还是去问他自己好了,这个人本事是有的,跟他学本事也很好,但是你要自己把握自己,不要被他的野心所蛊惑。”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突然马老说:“翡翠有“三十六水、七十二豆,一百零八蓝”之说,用来说明水底种色的变化十分复杂,种类繁多、较难鉴别,不知道你能有几分本事?”
我笑着说:“我的境界没有马老您的高,所见过的也不过十几种,能分辨的也更少了,不过于哪些冰的,玻璃的还有帝王色的,现在对我来说,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毕竟我要的也只是有价值的,不如马老你,是把这个行业当做学问来做。”
马老笑了起来,看来我的回答他很满意,马老说:“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好了,就怕盲目的人赌石,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见到什么都想捞一笔,也不问成本与盈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难得。”
我笑了笑,我说:“马老你再夸我,天就黑了...”
马老笑了笑,说:“哎,很久没有聊天这么开心了,我儿孙满堂,但是很少承欢膝下,总是天南地北的跑,在所有的大城市都开设了翡翠店铺,但是瑞丽是我的根,以前吧,就想着把翡翠事业推广到全国,恨不得全世界都有人爱翡翠,但是吧,经过多方面的努力,翡翠是成了奢侈品,可惜,咱们瑞丽像是气数尽了一样,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听着就知道重点来了,马老脸色变得有些担忧,跟我说:“都说瑞丽是翡翠的世界文化中心,我也承认,瑞丽因为天时地利与人和,确实成了翡翠文化中心,我们也因此赚了百亿身家,创造了一片奇迹,但是这个奇迹正在消失,而且在另外的地方轮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