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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声音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回过头去,就见一男子束发柔面,一身鹅黄的衣裳。娉婷袅娜的执着一双魅眼,怒火中烧的望着我。
他双手插着腰,气的直喘气。
“千鹊,你偷了我的衣裳,我跟你没完!”
没错,这个长得有点女人味的男人就是我常常提到的灌灌。
当然了,灌灌只是一种鸟的统称。我面前的这只灌灌他有个非常文雅的名字,叫连书彧。
连书彧这个名字跟他的皮相是真的很相称,但我却极其讨厌喊他这个名字。
倒不是因为讨厌他这个人,我只是觉得一只鸟仙都能有这么文雅的名字,而我堂堂九尾青狐却起了个鸟名,
不过也没办法,灌灌的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而我的名字是昧君师父起的。
昧君起名字很不在行。就像他自己,叫什么不好叫姜昧。谐音一下那就是姜妹活脱脱一个女性的名字嘛。
再说我这个名字,师傅说发现我那天天上正好有一群鸟鹊飞过,于是就有了这么个名字。
我记得我当时还追问过他。既然天上飞过一群鸟鹊那怎么着也应该叫天鸟,怎么能叫千鹊呢?
师父那狭长的眼扫了我一眼,随即薄唇轻启,用他一贯淡漠的口气慢条斯理的说。
“因为千鹊比天鸟好听。。。”
立时无语。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思绪从远方拉回来。
灌灌还在怒盯着我,我回过神来忙冲他笑了笑,表情有略微的尴尬。
“灌灌何必动怒?一件衣裳而已。”
这样说显然抚平不了灌灌受伤的心,他盯着我怒了半天,气的身子直颤。
我见大势不秒,忙就转移话题从怀里掏出在人界买的香囊来。
“看我买的香囊,香气怡人呢!来来来,给你一个,给你一个。”
我将香囊分发给小枳,灌灌两人。小枳倒还好,她从未踏足过人界,拿到人界的东西无比欢喜,拍着我的肩膀连连直呼好哥们。
灌灌就不行了,他是鸟仙无拘无束,自然常常来去人界。香囊这种东西在我们眼里是个新奇玩意,在他眼里却是毫不值钱的寻常玩意。
他将我塞给他的香囊摔在一边,就差没上去踩两脚。
我一看这样子就火了,我千鹊还有你欺负的时候了?
“我就特不待见你这种娘们的性子,是不是个爷们?拿你件衣服你就给我没完没了的直嚷嚷了?能不能大度点?能不能率性点?”
他跟我接触的时间太长很是了解我的性子,我这话一时半会也吓不着他。他撇眼嗤笑。
“千鹊,你知晓这衣服是我哪弄来的吗?”
我面上一笑,心说这话问得奇了,左不过偷摸拐骗换来的呗。
灌灌君看我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便就摸准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坐下。
小枳特意凑过来试图听一耳朵,灌灌见此洋洋自得起来。
“三十三天新来了一位神君大伙知道不?”
我一听有趣,昧君师父不正是去参加那位神君的宴席去的吗?
我与小枳对望一眼,齐齐点头。
“略有耳闻。”
灌灌继续洋洋自得。
“大家知晓这位爷的身份吗?”
我有些不耐烦。
“快说,快说。”
灌灌瞧不惯我这个急性子,撇撇嘴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位爷与千鹊还是同根同源呢。”
我一听这话,跟我同根同源的没听说有几个啊?
“他也诞生于无虞之渊?”
灌灌点点头,我与小枳对了一眼同时骇然。
“他不会就是那个什么草吧??”
灌灌眼睛一亮,脑袋一点,双手一拍。
“正是,他就是跟你同时诞生于无虞之渊里的野草!”
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了,这年头野草都能升级做神君了?我不由得有些自卑,同样是无虞之渊出来的,人家一个野草都能混成神君。我堂堂九尾居然还只是个仙君。
仙跟神,听着一差不多,实际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我没有说话,那边的小枳却提出疑问。
“没听昧君提过那个什么草已经孕育出灵根了啊?”
灌灌听后点点头,为小枳解释起来。
“这事情说来蹊跷,昧君那日发现千鹊不久,白泽上神便在无虞之渊发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野草。
按道理野草灵气太低是绝没可能孕育出灵根的。但是白泽上神发现他的时候他确实已经孕育出了灵根。
发现他那会儿,他身上就正好盖着这么一件衣裳。后来这个什么草修为大成,孕育出了皮囊,便就一直将这衣服收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