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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她咬着筷子发呆已经好一会儿了,他看不下去,夹了块水晶虾给她。
城澄乖乖地吃了,哀怨地看他一眼。其实她很早就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出门之类的问题,可他的态度,总是让她心慌又迷惘。有时候,他就像是一堵冷冰冰的墙,把自己隔离在墙的另一端,把他所有的情绪包裹的密不透风。有时候,他又像是邻家大哥哥,温和可亲,好像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一般。这般忽冷忽热,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她本以为自己的性子是已经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别扭,谁知在他们兄弟面前,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
“我闷。”她没敢说想找行霈扯闲篇儿,只好如是说道。
他看着她,怀孕之中不见邋遢,反倒更加美得令人心惊。这样一朵娇艳的花儿,他不想让她枯萎。“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他们来府上见你,本王从未拦过。”
城澄有些失望:“可有的人,他们不方便来……”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心中陡然间生出一股无名火来,“你不妨直说,是宋行霈不敢来吧?”
她感到委屈,男女之间,纵然只有相识一场的朋友情分,外人看来却总是不尽然。过去她笑行霈讲笑话太露骨,行霈就会一本正经地反击她“淫者见淫”。现在她觉得同样的道理,心中龌龊的人,看别人才尽是龌龊。
她负气地低哼一声,埋头吃饭,不去理他。
他方才话说得重了些,这会儿自己也后悔了,不知道自个儿和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置什么气。没错,裴启旬惯来是骄傲的,可在她面前,他的威严只会让她惧怕,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既然如此,放低一点身段又能如何呢。
只要,她别不理他。
“本王记得你说过,宋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谈及另一个男人,“那你能不能说说,他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放在心上?”
“唔……”城澄见他态度诚恳,自己也不好再端着,认真想了一想,回答他:“我和他是在河间认识的。那鬼地方,风沙大,人人狼狈不堪。可他呢,仍旧一身白衣,全然一副凡尘浊世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怎能不让人好生羡慕?我就不行,搁哪儿呆久了就染上什么气儿,在外游历就学人家女侠,后来回京城继承家里的生意,就学人家歌女姐姐,染了一身风尘气儿,总之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样子。也就行霈心宽,不同我计较这些。在他面前,难得可以按照心意做自己,又不用担心被人看轻。”
她说了这么多,虽然都是关于另外一个人,但很难得的和他交了心。荣王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样容易满足,像是干涸已久的枯木,近乎贪婪地汲取着雨滴。他听着她的每一个字,牢牢地记在心里。该表达的时候,也不忘告诉她:“你在本王面前也可以做自己,没有人会看不起你。”
这样深情款款的告白,城澄听了,却是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
他一声叹息,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去除她对自己的心理阴影。自己做下的孽,就是用一辈子也得亲自还完。
“其实,你可以出门。”他只好退后一步,“但你可否保证,不会擅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