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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了屈辱,她摇摇头:“你随便去查,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她微微蹙着的一双眉,看她那一双漂亮的杏眼里蓄了泪,看她白的宛若凝脂一般的皮肤下,淡淡青色的纤细血管,看她一管肖似方家人的高挺鼻梁,看她嫣然的樱色唇瓣,这一切的一切,都该是他一个人的,他绝不许任何人来染指。
“那么薛定帆呢,帮你逃的无影无踪的薛定帆,你给了他什么好处?我的好妹妹,哥哥真是小看你了,不动声色的就勾搭上了我身边的好兄弟,狠狠反咬了我一口,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小白兔……”
“我没给他任何好处,我也没有你想的这样龌龊,不管你信不信,方靖之,我清清白白,我敢对天发誓,可是你呢,这三年来,没有我,您七公子不是依旧过的风生水起,女人无数吗?您自己个儿都做不到的,怎么有脸来质问我?”
她这般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要他忍不住赞叹的一声笑:“好妹妹,你真是问的我无言以对啊。”
方晴挺直了脊背坐着,他捏过的下颌,依旧疼的厉害,可她却似察觉不到,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你想知道答案对不对?”
方靖之薄唇间噙了一抹冷笑,不屑道:“因为你是下贱的女人生的贱种啊,所以啊我们生来就不平等,你想和我相提并论,我的好妹妹,你真的以为你离开了三年,念了一所狗屁大学,被人灌输了一点什么自由平等的论调,你就能和我讲道理了?”
“我没有想和你讲道理,我只是不明白,哥哥,你既然不是非我不可,为什么就不肯放开手呢?”
“因为只有妹妹和我在床上最合拍啊,咱们身体里一半的血是一样的,这多刺激,而另一半天生下贱的基因,那些千金小姐可没有,所以,你明白了么?”
他一字一句,就像是磨的锋利的刀子,直接切割在她的身上每一处,她知道蒋茹年轻时犯过错,可她方晴何错之有呢?
她为什么就挣不开这一个捆绑着她的网,为什么就对自己的人生和命运,束手无策?
她从来没有想过屈服,也从来没有心甘情愿的决定忍受接受这一切,可她最终,却还是败给了命运,败给了这生来就存在的不平等。
她苦涩的笑,轻轻点头:“是,我下贱,天生贱种,方七公子您没有一个字说的有错,可那又怎样,我还是看不起你,打心眼里,我方晴就是看不起你。”
她漠然轻笑的样子,那些鄙薄一寸一寸的从她每一个不屑的眼神,每一个轻蔑的笑意中,缓慢的浮动而出,他的怒火轻易就被点燃,可行动却比大脑更快,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按在墙上,自后咬住了她雪白的耳:“贱人,你别以为我给你点好脸色,你当真就一步登天了!”
毫无防备的身子,似乎骤然间被劈开成了两半,她疼的受不住,双手抵在墙上用力的摇头,想要挣脱,他变着花样的蹂躏她,糟践她,像是把这三年积攒的恨意全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最后,他的脸贴着她的,呼吸粗重的在她耳畔浮动:“青青,青青。”
他这般唤着她的名字,那一瞬间,仿佛她根本未曾离开这三年,仿佛她依旧在京城,在方家那方寸之地,在他的威胁之下,苟延残喘着,永远没有见到光明的一天。
可他难道真的不知道么,方青青那个人,早就死了,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一件一件的套上衣服,衬衫,长裤,领带,西装,他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长发散乱了一地,悄无声息的她。
似乎是真的得到了餍足,他此刻的心情格外好,之前的怒气和恨意啊什么的,都消弭了大半。
见到她身上斑斑驳驳的那些痕迹,想到方才她到最后哭着求他的样子,这心,就又软了几分。
他弯腰,恩赐一般将她抱起来:“去洗个澡,乖。”
方晴浑身像是被车子来回的碾了无数遍一样被,疼的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抱着她,她也就任他抱着,将她送到盥洗室的浴缸里去。
“你不想让你好朋友知道你过去这些事吧,那就打起精神来妹妹……”
方靖之好心的叮嘱了一句,转身出了浴室。
方晴躺在浴缸里,一直摇摇欲坠挂在眼角的那一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