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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指甲抓住男人的背部,却很小心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她是经过层层选拔送过来的,不吸毒、不能有纹身,家世清白、朋友圈简单,无明显不良嗜好,她像一件商品,被客人们挑肥拣瘦,待价而沽。
她可不就是一件商品吗?
现在男人收下她,老板就能得到黄岩景区的开发项目,而自己也能获得一笔丰厚的报酬。
两全其美的事情,而且这个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做好服侍老头子准备的她,在看见是一位英俊非凡的成熟男性时,三分卖力七分应付,变成了七分卖力三分混沌,她渐渐软成一滩水,完全沉入到急风骤雨的性/爱中。
客人根据喜好挑选商品,买回家使用后觉得不好可以退换货,普通的消费者尚且能维护自己的权益,对于更高级的vip客户恐怕老板会弯腰致歉吧。女人并不知道像季盛这样的男人,是比高级vip地位更高的存在,她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却低估了对方。
这场运动的过程太过美好,以至于让她产生了某种勇敢的联想——自己很有魅力,看上去男人满意极了。
被留在酒店,哼着歌等待好消息的女人,会在不久之后发现她像被人遗忘了一般。没有任何物质的奖励,她的老板甚至都不会斥责她连个男人都诱惑不了,只因为对方是季盛。
只因为他是季盛。
除了几个固定的情人外,季盛每天都会收到各种风情的男男女女,那里面有合作伙伴送来的,有竞争对手送来的,还有无数自动靠上来、想要成为艾伦后妈的。
季盛对性/欲的需求本来就旺盛,现在又正值虎狼之年,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别人都开始修身养性的年纪,他只要抓个人往床上一丢,就如饱饮了凡人精气的老鬼似的,皮肤越发细腻,嘴唇越发红润,双眼凹深的阴影,透出骨子里的阴鸷与凶狠,外人面前他一直藏得很好。
走近别墅,男人仿佛只是瞄了一眼,或者嗅了一圈,就知道艾伦不在。
“他人呢?”
王姨从厨房里跑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道:“他去学校了。”
“学校?”男人侧过脸,英俊至锋利的五官阳光只来得及收住他一半翘起的唇角,“今天他没课。”
这话好似也不是对着王姨说的,自然没必要得到她的答案。他蹬蹬蹬走上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忘记换鞋这回事。
男人打开门,从房间门口到书橱、到书桌、到床到卫生间,全部巡查一遍。最后他坐在电脑面前,打开主机,本地——打开每个盘内的文件夹,浏览器——点开历史记录,逐条进去阅读,各种客户端——翻看聊天记录及通关进度,他对待这项工作极其认真,至少和坐在办公室里没什么两样。
20分钟后,他揉揉眉心,按住桌子站了起来,转身离开时屏幕缓缓暗下。
艾伦接到季盛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简希吃饭。两人都不是手头不宽裕的人,每次吃饭却总是约在学校食堂,如电视剧一样青春少艾。简希是想体会和夜店、高档餐厅不一样的风趣,而艾伦,也许是想走完一场回忆中的美梦。
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艾伦避开简希走到窗边。
“王姨说你在学校,可你今天没有课。”对方声音低沉。
艾伦看着外面,不慌不忙,“是系里有事。”他不等对方说话便道:“爸爸,我决定去公司实习。”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满,透露出的信息足够让男人明白,青年去学校必然和实习的事情有关,这是大事、正事,和任何私事无关。
“你能想通,这很好。”季盛表情愉悦,按住身下的人来了一个深喉,“早点回来,我要和你说下公司的事。”
压抑的声音,好像放在黑胶唱机上播放,留给艾伦的是回味无穷又耐人寻味。直到“嘟嘟嘟”的声音声传来,他才反应过来通话早就结束了。
低咒一声,艾伦回到位子上。打炮的时候还不忘提点儿子,真是谢谢您这么关心了。
“简希,你下午有课是吗?”青年这么问了一句。
简希停下筷子,不是你下午有没有课,而是先把有课放在了前面,他好像听出了言下之意。像是被提线的木偶,他说了有课。青年立刻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应该是他想多了,对方没有那种意思,简希开始后悔,自己竟鬼使神差的撒了谎。
他对学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具有妙意。有些想岔的事,仅是因为想要掩饰某些不应该的想法。
简希承认自己很喜欢对方脸上遗憾的表情。
艾伦把他送到教室,虽然奇怪教室里为什么没有人,但艾伦没有多想,嘱咐几句后便走出教学楼。
十月深秋,乔木纷纷落下,晌午光线不错,云层露出破绽,冲淡了人间一丝阴霾。
落叶积叠成被,远远看去也是十分美丽的黄/色植被。“咔嚓咔嚓”邵有荣踩着落叶,像琴弓踩出的一首协奏曲,带了一点诗情画意。早年身为金融系的才子,他曾附庸风雅过一段时间,但那多少有点装的成为,本质上仍是利己主义的商人。此刻倒真有了一丝文雅的情境,艾伦看着他那酸酸的面容,忍着好笑,与他周旋。
“那个人是谁?”邵有荣体态斯文,语气却酸酸软软的,他为艾伦可能与别人厮混在一起,内心生出一种自虐的快/感。他觉得出轨、第三者,比自己犯的错误严重得多。
看他仿若一副掌握了主动权的样子,艾伦生厌,原本想玩耍一把的兴致也熄灭了,“我的一个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