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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几日之后,京城碎语已经暗地议论起,太子的风流事,话传到南安太妃耳里,南安太妃顿时又哭又闹,她的女儿才去了多久,原本还心热太子对她女儿的情深义重,现在……
于是,很快朝上就有御史弹劾,弘圣帝高高在上,不辨喜怒。
徒元徽无一丝慌乱,立刻跪地请旨,立即派人查抄他的东宫及所有名下庄院,并表示若自已真有任何不轨,愿受国法家规惩处。
弘圣帝见状,也不客气,真就派人去抄了。
不上朝的林文晖府里,天刚亮,便从里头出来两辆大车,林文晖打马跑在前面,一行人直接来到城门之下。
守城的门官是前些日子刚贬下的御前侍卫,他认得林文晖,瞧过路引后,笑问:“林大人,尊夫人回娘家,您竟不做陪?”
林文晖叹道:“也是没法子,咱们太子爷也不知被哪等小人栽脏陷害,平白受人诬陷,他老人家心中不忿,主动请查东宫,我等东宫之人不也只好奉陪,哪里走得开!”
这行程是早就定下了的,刚好太子爷那里出了事,便提前了半日。
本有人怀疑,悄悄查探了,林文晖的车队里还真的只有林赵氏一行。
门官有些纨绔习气,低声说道:“这外头谣言传得也神乎其神,听说京城青楼个个宣称给太子送了姑娘,现在真被提审了,倒是都说出话来。”
林文晖平静地说:“这事可不能随便议论,我再送夫人一程,告辞了!”
门官连连点头。
等到了城外,林文晖就走了。
车队继续行进。
行了两个时辰,女眷也下车休息了,除了林赵氏和她的一双儿女,其他的都是仆妇,就是丫头也是林赵氏身边四个大丫头,完全没有异样。
一路慢行,到了京畿。
这队伍是真没什么怀疑的。
事实上,这只是来给某些人打眼的。而且将心比心,藏着的女人再如何绝色也比不上皇权富贵,将心比心,为了不漏破绽,太子爷瞧瞧让人处置了,才是更可能的事。
跟到了京畿,太子的皇庄也没有其他人一直到皇帝的人去查检也没人出来,他们怀疑人被送走的可能性已经低得可怜。
却不知道,冯玉儿和杏月已经从地道走了,而且早早将地道重新封了。
冯玉儿跟着秦业也早早离开了京城。
车上,冯玉儿闭目养着神,心里头有些复杂。
如果是以前,她定然会很高兴,但是现在,倒是忧愁了。
杏月瞧见,安慰道:“姑娘,这京城有人故意生事,让咱们避开一时,秦先生刚好有个收养妹妹,借着她的名义也正好和秦先生一块儿去寻您爹娘。”
冯玉儿心里头忧虑会再出什么变故,然后再也回不来这里。
她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倒是不再以为自个安安静静地走了就安然无事了。
可是嘴上却说道:“只不知他一个人留在京城可有危险?”
“姑娘可不带心思这么重的,爷是太子,小德子说了,太子爷手下能人无数,要不怎么能提前得着消息,偷偷将咱们挪出庄子,他是早有防备的。”
“瞧我,我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冯玉儿笑了笑。
杏月巧笑起来:“那是您心里放不下太子,这才有些乱了阵脚,姑娘这路上可记得与秦先生兄妹相称,就说您是秦先生父母自小领养,如今快要成亲了,秦氏夫妇心善,想为您寻亲生父母,便让秦先生带您到了苏州。”
“从今儿个起,姑娘便是秦月仪秦姑娘,我是桃儿,回到江南的时候,林大人的夫人(林文烨和赵氏)见着了怎么老爷,就请我们去他家祖宅小住。”
冯玉儿点了点头。
***
太子东宫正殿内,安公公宣读完圣旨,笑着将徒元徽扶起道:“太子爷这一回受了惊,此事已查明,纯属有人故意构陷,甚至买通青楼散布谣言,宗人府回禀后,皇上立时便让老臣过来颁旨。”
“多谢安公公,清者自清,孤倒无甚可怕,只心中不服,若不将始作俑者追究到底,日后岂不是一个谣言便会坏了大半朝堂。”徒元徽说道。
“正是,正是,奴才这就回禀皇上。”
又寒暄几句,徒元徽亲自将安公公送出门外,这才回到自己书案前,重新坐了下来。
徒元徽眼底暗了暗,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玉儿了。
“来人。”
灯光下很快就多了些影子,说道:“吩咐下去做场蠢戏。”他既要表现出能明辨真凶,也要表现他并没有多大实力,这样才不会让父皇有丝毫忌惮。
***
“官爷,奴家该招的可全招了,何时能放人出去?我那倚红楼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这生意总得让人做下去吧!”一名妇人似嗔似求的声音传进女牢,惹得一个躺在草垛上正昏昏欲睡的女人立时清醒过来。
“明日你那供词需呈报大理寺卿袁大人阅审,以为你交待过就完事了?大理寺还得拿着它和别家供词比对,今晚就委屈你在牢房住一晚!”一个狱卒高声道。
这时牢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被推进来,和草垛上的女人刚好打个照面。
中年妇人瞧着里头还有一位,忽地就笑了,道:“这便好了,牢里还有人做伴,看姐姐这身装扮,可不也是咱风月行的?”
草垛上那个愣愣地点点头,说道:“我是鸣香楼的老鸨,姐姐您在哪做生意?”
“鸣香楼的?”对方上前,笑说:“您大概瞧着面生,我是京城东头新开那倚红楼的妈妈,刚从外乡过来,这不晦气得很,买卖还没开上两天,便被官家封了,我这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到牢里来了一趟。”
“姐姐,他们可问了你些什么?”鸣香楼的老鸨子立时坐起身,招呼倚红楼的同行和自己坐到一块。
倚红楼鸨母满不在乎地道:“听说全城的老鸨子都被抓进来了,有的来了就走,有的一直关着,问来问去,还不就是跟咱们打听,太子爷纳青楼头牌的话到底谁说的?”
“那您怎么回答的?”鸣香楼的急切地问。
“自是将那背后指使之人报给官爷。”倚红楼的笑道:“我可是新开的买卖,如今给封了店,可不得赶紧出去,可没那闲功夫帮人藏着掖着!”
鸣香楼的叹道:“要不是有人在后头出主意,让咱们跟客人们胡说八道,咱也不能吃这个亏,我本以为这是个招客的好法儿,没成想竟会惹祸上身!”
“唉!可不是上了大当!他们皇爷们互相斗来斗去,为何要连累我们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倚红楼的也陪着唉声叹气。
鸣香楼的猛不丁打了个哆嗦,被抓前那日大半夜的,两个黑衣人闯到自己屋,刀架在人脖子上,口口声声威胁她,不许对外供出此事乃是四爷指使。
一想到此,鸣香楼的就在心中叫冤,若黑衣人不来,她真不知道四皇子居然就是幕后之人。
“那帮人还真够狠的,黑灯瞎火地闯进倚红楼,差一点划了我。”黑暗中倚红楼的撇了一眼鸣香楼的老鸨。
“难道那头的人也找了你?”鸣香楼的一副吃惊表情,继续小声说道:“那你方才你把那……也招了?”说着她还比了个“四”。
“招!凭啥不招?我等虽是做小买卖的,可也有骨气,当你是皇子我就怕了?”倚红楼的哼了一声:“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招的,前头怜香楼、玉人院的几位老哥哥老姐姐早画了押,况且如今太子爷铁定清白,那位只怕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见人家都这么说了,鸣香楼的这位立马便下了决心。
一大早,小德子领着一位中年妇人进了东宫正殿,一进来便喊道:“爷,何姑姑到了!”
正拿着一份邸报在瞧的徒元徽面露喜色,笑着起身迎道:“姑姑,可头十年没见您了。”
那位何姑姑上前福了福身,然后抬头打量徒元徽好久,眼中不由闪出晶莹泪光,温柔地说道:“太子如今长大成人,可惜娘娘却未能见着。”
徒元徽走到她近前,一把将何姑姑扶到一张椅上坐了,道:“当初孤还是孩子,当年您被那钱氏排挤,孤害您在外头受苦了。”
“太子爷可不能这么说。”何姑姑忙拦着,说道:“老奴是明白的,老奴以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这些年妾身拿着您给的银子,回乡置了点薄产,日子过得倒也松快,只是啊,心里却时时挂念着您。”
徒元徽低声说道:“姑姑,这回孤请您回来,便是想劳您管着东宫,还有下面的庄院也得您亲自照应。”
何姑姑叹道:“太子爷也该有个太子妃了,老奴管东宫也不合适,还是正经的女主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