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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他们吗？”
“你是孤儿，从小到大就一直不知道父母身份吗？”
颜如婳接着顾卿之后，问出了这么一连串的问题，都没给沈航回答的时间，就这么不停地问着，然而沈航也只是这么听着，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颜如婳只觉气恼。
他们不说话的时候，沈航只需要站在那就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现在呢？现在情况倒转，换做沈航一句话都不说，然而他们也不能知道沈航到底在想什么。
还真是不公平。
颜如婳觉得她也该去学学这读心术什么的了。只可惜，这么奇怪的功夫，不要说是她了，就连顾卿他们都没有办法。
“是，我知道珍妃，她是我的母亲。”
本来以为沈航会继续隐瞒，什么话都没说的众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那你真的是……”
“你竟然还活着。”冯奶娘激动地看着沈航，“你，你竟然还活着……”
沈航挑眉看向冯奶娘：“怎么，您这是什么反应？您到底是开心呢，还是害怕？我想您应该是在害怕吧？毕竟当初陷害我娘的时候，您也跟着参与了，我没说错吧？”
冯奶娘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航靠近冯奶娘，笑着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配合着宁贵妃，我娘也不会出事，这件事的功劳，也有你的一半，兴许没有你，宁贵妃的计划根本就不会成功呢。”
沈航的笑容在冯奶娘看来可是十分惊悚。
顾卿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拉着沈航，对沈航说道：“你先冷静下来。关于你的身份……我也很吃惊，现在麻烦事不少了，这件事我看还可以先放放。毕竟她人就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处置她都好。”
“是啊，毕竟冯奶娘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算你真的要做什么，那也不急于这一时。”颜如婳也跟着劝道。
顾卿都开始劝沈航了，想必是担心沈航会一气之下把冯奶娘给杀了吧。
颜如婳想想也觉得是，毕竟是杀母之仇，虽然冯奶娘不是直接动手的人，但冯奶娘至少也是个帮凶，如果当初不是冯奶娘帮着宁贵妃做事，现在沈航的母亲兴许还活得好好的呢。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要是沈航真的对冯奶娘起了杀意，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倒是也不能就任由着沈航这么做啊，毕竟是杀人的罪名。
沈航冷笑道：“你们放心，我没想做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认祖归宗的打算，更不想进宫。我娘在宫里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到最后也没有个好结局，所以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你们要进宫，你们要做什么，那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干涉，我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的事……我能做到不干涉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做到不干涉我。”
顾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真是这么想的？”
“呵，不然呢？不然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想？”沈航冷笑道，“我倒是觉得我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什么高贵的身份，那些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好。至于报仇……我想这都你们在就够了，不是非得有我的参与，我没说错吧？”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沈航很清楚顾卿他们要做什么，顾卿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让宁贵妃倒霉，然而宁贵妃就是他的杀母仇人，这一点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约莫就是这个道理。
“是啊，我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怎么，我想的有错吗？”
顾卿摇头：“确实没错。”
颜如婳在一旁听着他们高深莫测的话只觉得犯困。
顾卿见颜如婳这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懊恼。
他明知道颜如婳现在怀有身孕，前面又折腾了一天，身体正是疲惫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想到让她先去休息，这是他的不对。
“婳儿，你看你脸色现在也不是很好，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你很累。”
“没事，我……”颜如婳刚想说她一旦都不困，然而一个呵欠却出卖了她，“好吧，我确实很累，我看我还是先去睡觉吧。”
她晚上虽然睡了一会儿，不过提心吊胆的，和没休息也没什么区别。于是现在她在这种眼皮打架，确实不怎么好睁开的情况下，只能怪怪地去睡觉。
沈航把冯奶娘安排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冯奶娘会跑走，因为他知道，冯奶娘现在年纪大了，体力不济、腿脚也不好，她想从这跑走，实在不怎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