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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颜的表情一点点地淡下来，她抬眼看了陆时一眼。
“可是怎么办……明年我就不想给你表演了。”
顾颜没有要扳回一句的意思，毕竟陆时今天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绝对是答应霍禹辰什么事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进了办公室。
陆时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转头对着黄秘书说了一句：“霍氏那边同意合作了没？”
顾颜心里烦躁，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头发本来梳的整整齐齐的，被她抓得有些乱，到了最后，索性直接放了下来。
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有几缕发丝挡在脸颊旁边，遮住了小半张脸，顾颜捏了捏眉角，看着窗外的天色，她有些失神，呆呆地坐着，似乎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她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知道看着天空一点点黑下来，到了后来路灯亮起，把天边映得明亮又五彩斑斓起来。
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平静无波，果然是霍禹辰的作风，事情解决了，就不再屑于跟她说些无用的废话了。
顾颜苦涩地笑笑，动了动一天没用有些酸疼的胳膊和腿，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果然是该下班了，冬天的天黑的早，又是在这样令人兴奋的日子，公司的员工们竟然还都兴奋地谈论着。
谢婷婷最先注意到出了办公室的顾颜，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顾总监，我刚才听陆总说，你明天不来参加年会了？”
这算不算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顾颜有些无奈地想着，环顾了一眼都盯着她看的几个年轻员工，才浅浅的笑了一下。
“这不是为了不和你们抢抽奖的名额嘛……”
有句话说的真不错，好像叫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
到了这个时候，顾颜居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尽管多说一句都感觉累。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顾颜想赶紧回家睡上一觉，补补精力，又简单聊了几句，就借口有事出了公司。
顾颜前脚刚走，有几个工龄稍微长一点的人就开起了玩笑。
“顾总监明天不参加年会，真是她今年最大的损失啊，平常那么努力工作，陆总肯定会给她安排大奖的……”
“我看顾总监不像是缺钱的人啊……没准人家老公是个高富帅呢！”
一谈到这种话题，女孩子们都比较容易兴奋，比如韩婷婷。
她一口否定刚才那人的话：“你知道什么啊，顾总监的老公啊……”
韩婷婷坐了一个“嘘”的动作，看着众人都一脸惊奇的表情，才淡定地把后半句给补上。
“听说不能人道的……顾总监因为这事，都要心烦死了，我都看见她好几次走神了，有一次还差点把花瓶里的水给喝了……”
周围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唏嘘声，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在满是叹气唏嘘的声音中异常明显。
“陆总……黎总？”
刚才把顾颜的事情都爆料出来的韩婷婷顿时睁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巴。
陆时和黎远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和表情，这种反应让韩婷婷以为两人没听到她刚才的话，刚要松一口气的同时，就听到黎远淡淡的声音。
“我听说又很多人想要神秘大奖的。”黎远扫了一眼韩婷婷，韩婷婷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去。
黎总的这个意思……分明是意有所指啊！
可是作为一个连吃午饭都要叫外卖的人，她并不会做饭……所以她不需要高压锅这个高大上的东西啊！
韩婷婷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说好的马尔代夫游呢？
黎总的记性不会这么不好吧，难道她就要因为多说了几句，就要得罪黎远这个大人物了？
可是不举……说的是顾总监的老公，应该跟他没关系啊……
韩婷婷只觉得脑袋里缠着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陆时也看了一眼头顶冒汗的韩婷婷，很体恤员工地说了一句；“放心，今年的年终奖不是高压锅了。”
他回过头，看向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的黄秘书：“是什么来着？”
黄秘书：“……电饭锅。”
韩婷婷：“……”
陆时一直对韩婷婷的长篇大论保持着质疑的态度，尤其是那句“顾总监的老公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吗？那林乔肚子里的孩子……难道霍禹辰喜当爹了？
陆时坐在他那辆烧包红的法拉利上，偏头看着黎远，黎远正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偶像剧里面的女主啊，如果忽略掉他高了女同胞整整一头的身高的话。
“阿远，你说顾总监什么时候跟霍禹辰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