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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芳年平日里出行不便,来宝早在萧禛有些心情不好的苗头露出之际,就开始联系芳年了。也正是如此,今日机缘巧合,净是碰到了近日以来,难得出门的芳年,来宝如何不喜乐大奔。借着准备茶点,来宝笑着欠身退下,将空间留给这两位。
“登高望远,王爷好兴致!”来宝一退下,整个空间就只剩下芳年和萧禛两人,彼此之间,若是两个人都不开口,未免太过寂静萧索。那些虚礼以她们如今日益密切的关系,也就不需要了,静默一会儿,芳年索性率先开口,打趣的道。
看萧禛的背影,芳年就能感受到那股说不出来的莫名不对,这份打趣,也是想打破目前的僵局。轻轻抬步,迈步上前,芳年轻轻地兴致萧禛的身边,站在他一旁,顺着窗棂,看窗外的居高临下的景象。西大街的层次不同,虽然不像南大街那样门庭若市,但是来往也是车马井然有序,可以见得,这个国家的富足显现。
“今日出来为何?身子好了点儿吗?”侧首微凝眉,带着芳年分左右两边在主位上就坐,对于芳年仍旧有些单薄的纤细,萧禛不由将眉头微微紧蹙,沈家若是不能好好的养护年姐儿,那么,他不介意早点儿把这姑娘接入他的端王府,自己养着。她身边的人,都该好好调教了,这一到炎炎夏日,就让她病一场,前面红姑精心调养,都白搭了。江南怪医的招牌,他看可以砸了。
调养了两年,还没有将芳年的身子骨彻底调养康健,他看他也是有些浪得虚名了,天天不着调,他看他是给他的压力小了。
“我长姐不是要及笄了吗?及笄之后,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又要嫁入定国公府,就像趁着有些空闲,出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能给她添妆!想着至臻楼的生意不错,手艺也有名,就过来看看。我这点儿不过是应激反应的小毛病,红姑姑发现的及时做了预防,没有什么大碍的!”又不是向她先时那样烧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不过咳了几声,有些感冒的症状,又逢上苦夏才显得娇弱了些,哪里来的那么的娇贵!
“搁在以前,我烧到三十九度,上班也没什么影响,不用担心的!”芳年挥了挥手,有些不以为意。
却不知,这样的安慰,反而让萧禛更加的心疼,也更加的看不下去。不再说些说什么,却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好好嘱咐红姑姑再给芳年继续养着身子骨,缺什么,需要什么,都从端王府走,让暗卫稍带过去。
对于芳年,他已经不能完全信任她自己的养护能力,或许是前世环境的影响,她对自己永远不由自主的当做铁人去使用,小枝小叶,也就不指望,她自己去在意。她不在意,只能让她身边的人更在意。对于芳年不舒服的消息,他不想再每逢夏日就难免听到。
“身子骨是自己的,总是要珍惜些,这里终究是不必你那个时候!”这是个风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可不是她那个医药方便,各种方便的时代,小病不去整理,他恐其拖成了大问题,更难解决。
“嗯,我会注意的,红姑姑这两天盯着我盯得正严着呢,您就放心吧!”她这身体,终究是不如前世那个恶劣环境中磨练出来的体质,从来不感病。因为病,代表着花钱,福利院没有钱,生病就代表着能够硬抗过去,就扛过去,抗不过去,那就意味着花钱,要面临抛弃的危险。
前世,她是从来都不敢随意生病的,因为一旦生病,就意味着不能继续创造价值,是要被养不起她的孤儿院,更加彻底的抛弃。芳年是个硬气的性子,虽然对于福利院的那种金钱至上有些紧蹙看不上眼,但是却又不能的不否认,那是她唯一最后的安稳之地,能够让她休息了也有地方缓口气。
这在那个寸土寸金,还没有完全规范,有自己的独立生存能力之前,芳年也就学会了硬扛着,最后,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来到这里,或许是松懈了,也或许是其他,倒是已经有些每逢暑假,就要候着,大病不来小病不断的一个状态,她也是够了。
看,这不,就连萧禛这边也留有了印象。“最近如何?大局不是挺顺利的吗?怎么感觉你心情不是太好?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说出来总比您自己闷在心里强!平日里都是您听我说那些啰嗦的回忆,今个,让我来做一会垃圾桶,听您说说!”知道了自己彼此新建隐藏的最深刻的秘密。芳年对于萧禛来说,说话也就随意了些,没了那份从前的拘谨,发挥更随意,也是萧禛乐于见成的模式。
“过两日就是母后的忌日,我不免有些低落!”他们彼此的特殊,颇有些互为半身,对与芳年,萧禛也就没有避讳什么,直接将他萧瑟的原因道出。“母后就是在这个时候离我们远去的,这家店,就是母后留给我的私家,母后在最后一刻,最不放心的还是我,为了我,她操碎了心!”也是这样,他有时候觉得,是不是母后没有他,没有强撑着硬是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又做了那么多耗费心力的后手安排,她是不是就能长寿一些。
“您说的是孝诚嘉皇后吧,其实,何必用咱们的额想法来约束孝诚嘉皇后的伟大呢?或许,能为您最后做些什么,反而是孝诚嘉皇后放心离去的安心,有的时候,离去并不是苦楚,甚至对于特殊的人来说飞,反而是种解脱,您有那份心就已经足够,相信就是孝诚嘉皇后,也不乐意见到您不开心,是不是?”到底是见到了,芳年也就无法装作视而不见,索性笑着轻言劝慰道。
当年的是是非非,都已经远去,她无法理解当时的情形,却是可以稍稍揣摩到一个真正做母亲的人,对于自己的孩子的那份不舍的依恋。舐犊情深,母爱永远是最伟大的话题,只可惜,她很无奈,终究是少了那份缘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