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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G20峰会,最初是要在土耳其召开的,因为从全球性金融危机和消费市场的低迷反馈来看,越来越接近是一次全球性的经济萧条,就临时决定在4月份召开峰会。
土耳其很生气,不高兴,很任性的拒绝了,因为它的G20会场还没建成,暂时无法使用,甚至放言,如果提前举行峰会,土耳其就不参加。
现在谁还管你土耳其的面子?
最后是中美德三方外长讨论,决定在比利时欧盟总部召开临时性的G20峰会,正好中方领导人要赴欧访问,4月份要去瑞典签署中瑞自贸和互投协定,那就顺道去一趟比利时。
土耳其可能还真的不会参加,各方也不管它,倒是欧盟和美国都希望徐腾代表华银财团赴会。
徐腾本来也愿意去一趟,没有想到,欧盟很多高级官员,包括欧洲的很多议员非常不负责,积极参与反华银财团的社会运动,乘机刷一下支持率,上一下报纸版面嘛。
现在欧洲、南美和纽约都有大规模的反华银财团示威游行,动则几十万人。
这种情况下,徐腾就不想去了。
但是,在各个方面的协调和邀请下,徐腾也只能去一趟,其实讲真话,这个G20会议,除了中美,没有一个领导人在全球经济领域比徐腾的作用更大。
徐腾虽然同意出席,但只有三天时间,第一天参加记者会,第二天和第三天参加一些闭门会议,作为中方代表旁听,可能也会安排半个小时的发言时间。
第三天的晚上,他就会去伦敦一趟,既然到了欧洲,肯定要去见一见父母。
梅嘉莉的那两个孩子也四岁了。
徐腾很少见到他们,怎么可能不想?
结果到了布鲁塞尔后,第一天的记者会就非常热闹,欧洲的媒体记者很多,其实和欧洲媒体比起来,美国媒体还是比较务实的,因为美国的主流媒体基本都是国际财团控股,没有谁会冒然得罪老板。
欧洲媒体不同,更多还是独立性的媒体,一点忌讳都没有,有些问题非常没素质,没涵养,自以为尖锐,其实就是没教养的东西,将自己视作上帝。
当然,徐腾对付媒体的经验基本和弗拉基米尔总统同一个级别,谁的问题尖酸刻薄,他的回答就肯定能让对方下不了台,因为他有鲁博士相助。
徐腾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自以为是上帝的记者,一帮欧洲白皮穷B眼红罢了,80%连在布鲁塞尔市中心买套房子的经济能力都没有,有什么好在意的。
后面几天,G20峰会基本没开出什么头绪,基本就是在相互指责,甚至有某国领导人公开在会议上发言,认为是中国单方面拉动了国际资源市场的不平衡,导致了国际资源投资泡沫危机的发生。
别以为这是个别领导人智障,其实在国际舆论中,持有这种观点的媒体和民众很普遍。
徐腾本来就是过来参加会议,安安静静的参加,安安静静的走人,纯粹走一个过场,结果连续听到两次类似的观点后,心里是比较生气的。
正好轮到他发言。
“首先,我感谢欧盟邀请我个人参加这一次的G20峰会,感谢组委会给我这个宝贵的发言机会。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不是职业的外交官员,所以,我的发言可能是不得体的,如果有冒犯之处,希望各位国家领导人见谅。”
徐腾脱稿了。
领导人都坐在中间的那一圈,徐腾是坐在外围的第二圈,只是坐在中方阵容的后面。
他还是看一眼身边的平板PC,大致看一下提示词,“关于此前日本和澳大利亚的发言,我必须要给予回应,两位元首下次发言时,最好还是换一个懂经济的技术官僚负责起草发言稿,免得让我这种搞经济的人听到之后,觉得你们只是利用这个神圣的场合搞国际歧视和污蔑。首先,我要对日本领导人说一句感激之词,日本这几年的三支箭通过燃烧自己,让我们这些国际投行赚的盆满钵满,从日元贬值到日经飞涨,三年下来,光是我们华银财团就赚到了三百亿美元,而且,美日国债互换套利是一个经典的手法,基本上,所有国际投行都在这么干。没有日本对美国的积极配合,我们想赚钱,确实不容易。”
“现在,国际银行想要赢利并不难,因为所有政府都在燃烧生命的印钞,从次贷危机开始,过量的货币就在全球流动,根本没有实体投资空间。”
“问题到底在哪里,我个人认为在座的领导人都没有谈清楚,日本和澳大利亚的两位领导人更是用非常不负责的态度在致辞,这是对在座所有领导人的不尊重。日本,我们都清楚,纯粹是地缘政治的竞争,现在不干别的事,一切工作都以中日竞争为主,我只是想提醒日本,请使用合理合适的方式竞争,你们每年通过外务省,给全球媒体、NGO组织多少经费用于污蔑中国,我手里恰好有完整的数据。”
“我为什么要统计这个数据,因为你们对我在海外的多个项目都构成威胁,大肆污蔑,譬如我在缅甸的密松大坝投资,就是你们在幕后出资,给谁出了多少钱,组织了多少人员,我全部派人查的很清楚。包括我在英国的核电投资,你们给英国的智库机构贿赂多少英镑,发表了多少污蔑性的文章,谁收了钱,我也都有记录。”
“现在,我们搞一路一带,试图振兴全球经济,我很客观的说,最大的障碍其实就是日本,用这种手法攻击,用这种手法竞争,全球经济不出问题那才是……怪事!”
徐腾刚说到这里,日本阵营已经有政客起身要求制止徐腾继续发言,现场一阵混乱。徐腾也没有什么好说,暂停,看着局势发展。
等了几十秒。
会场再度安静下来。
“我觉得日方不要感到愤怒,做了就要承认,因为我今天就会发布所有证据,让世界看清楚真相。对于日本,对于其他机构,我也在这里说的很清楚,我只是一个商人,投资做生意,赚取利润继续扩大投资。我没有任何意愿和任何政府为敌,恰恰相反,每一个国家和地方政府都是我的合作伙伴,合作能够造福世界,能够造福每个人。我能赢利,政府能制造就业,民众有收入,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所以,我也要请日本反思一下。”徐腾也没有太在意日本方面的反应,在平板PC上划了一下,翻开到澳大利亚的提示部分,“然后,我说一下澳大利亚的问题,我的观点很简单,不要自己胖了,怪超市卖的肉太便宜。我在日本没有多少生意,这个市场太封闭,不是中国企业很难挤入的问题,全世界恐怕也没有几个国家能够挤入日本市场。澳大利亚不同,我在澳大利亚的生意很多,所以,我不想讲的太难听。我只多说一句,不要一边赚中国人的钱,一边嘲笑我们,中国人很乐观,很勤奋,也很友善,但是,我们不蠢,其实心里都明白澳大利亚在干什么。14亿人口的市场,你都不放在心上,最后损失的是你们。”
“最后,我简单谈一谈,我对世界经济目前这个特殊困难阶段的认识和想法,我个人认为,问题其实并不复杂,归根结底是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和青壮年的劳动力减少,竞争力和消费能力减弱,导致上世纪90年代到2007年的全球贸易结构出现了重大的变迁。”
“次贷危机的爆发,很大程度上严重激化了这个问题,使得这种变迁的速度加快,进一步导致全球贸易量的下滑,又再度加重了发达国家的经济危机。”
“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德国、日本、法国,现在还有多少地产商,大量的中小城市和乡镇的房屋没有人要,都是老人住在里面,年轻人集中在少数的大城市。在这些方面,美国和中国的问题稍微好一点,所以,中美经济相对而言,问题也就比较少。”
“这是结构性的矛盾,结构性的问题,除了人口问题,发达国家的劳动竞争力是怎么衰退的,这还要问一问你们这些年发了多少福利!”
“在人口逐渐老龄化的情况下,你又想维持高福利,又想保证经济竞争力不下滑,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其他发展中国家集体停止技术进步。我谈一个最朴素的问题,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是酒店的清洁员,凭什么你一年收入几万欧元,而我一年收入几万RMB,没道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