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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顾诺贤跟纪若回到顾爵夫妇为他们特意准备的婚房。
一张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铺着粉红色丝质棉被,床头很应景的贴了一个大红色喜字。纪若看着那个喜字,耳根微红,“我们今晚要住这里吗?”
顾诺贤关上门走向她,他低头目光沉沉看着纪若,眼里聚满了幸福满足。“嗯,晚上还有一个篝火晚会,今晚我们住这里。”他帮她摘下头顶那顶沉重的王冠,问道:“不喜欢这里?”
纪若摇摇头,任由顾诺贤帮她摘下头纱。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习惯。”这庄园豪华大气,却不像是给人住的,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孤独。就像是心有灵犀,顾诺贤理解纪若的想法,他拉着纪若坐到床边,扫视一周房间,说道:“不用拘谨,我会陪着你。”
“嗯,你晚上可别喝太多,我可不想跟个酒鬼睡在一起。”纪若说着,起身当着顾诺贤的面解开婚纱绑带,深邃的冷眸凝视着纪若背影,绑带快要解开,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顾诺贤喉结滚了滚,眼里染上*。
起身走到纪若身后,他将纪若的手拿开,亲自帮她脱掉婚纱。纪若娇躯僵硬,不敢动弹,绑带松开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纪若踌躇间,有厚重的呼吸扫过她耳边。
帮她脱婚纱的双手,热情似火。
“我…我自己来。”纪若脑袋深深低下,脸红如血。
身后那只手顿了顿,就在纪若以为顾诺贤会松手时,那双温热的双手却蓦地一把搂紧她的腰。“你…”纪若身体紧绷的厉害,呼吸跟着凌乱。
“若若…”顾诺贤的掌心缓缓向上,“你真美。”暧昧的气息扑打在纪若侧脸,顾诺贤眸子一暗,伸出滚烫的舌尖在纪若脖子后面点火,纪若紧张得快要停止呼吸,却傻傻的没有逃走。
湿漉漉的舌尖从纪若背脊骨一路往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纪若身子发颤,“啊!”她惊呼一声,背后漂亮的肩胛蝴蝶骨被顾诺贤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吗?”纪若瞪了他一眼,清冷杏眼染上薄怒,似嗔似怒的一眼,差点让顾诺贤没了魂。顾诺贤幽深如狼的目光看着纪若的眼移不开眼,纪若瞪着他,不肯服输。
“真他妈的是个妖精!”顾诺贤恼怒爆了粗口,他突然弯身单手搂住纪若,将她扔向了大床。
*
粉红色的大床上,要脱未全脱下的婚纱懒洋洋披在纪若躯体上,半遮半掩的状态最诱人。
纪若墨发倾洒在真丝被单上,她抬起下颔,不服输的眸子满是倔强跟挑衅。顾诺贤扫了眼这副娇媚又倔强模样的纪若,暴躁的一把扯掉领结,然后单腿跨上了床上。
纪若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下有些惊慌。
“你别乱来啊!”纪若慌乱间,连忙翻身去扯被单,想要用被单来遮掩身体。哪知,被单还没扯到手,原本斜搭在身上的婚纱却彻底滑落下来,于是乎,她上身春光全露,好不诱人。
唰的一下,纪若全身红得像只煮熟了的小龙虾。
顾诺贤挑眉,眼里有了笑意。“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呢,还是欲迎还拒呢?”顾诺贤捂着嘴,低低笑了。
纪若倒也心宽,被顾诺贤调戏了,她不仅不怒,反倒嚣张地勾起红唇,很淡定的笑了。“不管我玩弄的是什么把戏,你顾总都招架不住。”
顾诺贤蹙眉,倏然又释然大笑。
“那你可就错了,我中的可不是你的招数把戏,我中的,是叫‘纪若’的毒。”低沉暗语,让纪若没了言语。“纪若。”他哑声唤她,语气认真。
纪若看着他,等待后话。
“我要你。”
男人突然整个人跪上床,骑在她的小腿上。纪若一惊,像是被施了法术,竟没有挣扎。床事本就是夫妻之间不可避免的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发生的差别。
纪若看了顾诺贤一眼,男人眼里有*,也有尊重。他在等她的答案,倘若她点头,他一定会很高兴,她若摇头,他也不会强迫她。纪若笃定这个男人是纵容她的,点头摇头,全在她一念之间。
这世上除了顾诺贤,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了。“好啊。”
眼睛一亮,顾诺贤眼里涌出狂喜之色。“当真?”
纪若不说话,不过眼里的纵容却表明了一切。她要学着去爱他,试着接受他,她相信,她终有一天会爱上他。交心交命的那种深爱。
顾诺贤咧咧嘴,像是拜金女见到了奢侈品一般,目光痴念念的。他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又一把扯碎衬衫,衬衫扣子哗啦啦掉下,有的散落在床上,有的滚落到床下,一时间,卧室里叮当作响,可当事人却不管不顾。
“若若,我会好好对你的。”*袒胸的男人凝望着身下明明很紧张,却故作轻松的女孩,目光温柔似水。纪若皱皱眉头,嘟哝道:“真啰嗦!”
顾诺贤瞪眼,一口含住她那让自己无比迷恋的双唇。
她的嘴,有口红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顾诺贤仔细品尝它。火热的四瓣在空气中绽开炽热火花,喜庆的卧室弥漫上旖旎因子,大手扯下那件昂贵华丽的婚纱,他深爱的人彻底以最干净坦荡的样子躺在他的身下。顾诺贤望着纪若,目光虔诚的让人心惊。
在他火热专注的目光下,纪若像是受到了鼓励,她紧咬着下唇,仰起头颅,用自己的双手握住顾诺贤撑在她肩旁的双臂,在他面前呈现出邀请之势。顾诺贤勾唇笑的邪气,主动起来的纪若,真要人命。
手指探向皮带,顾诺贤刚解开皮带扣头,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Eric,你在里面吗?”安德烈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又加了两成力,继续砸门。“Eric,你该不会猴急到要在大白天干流氓事吧!”安德烈哈哈大笑,里面的主角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外面那人。
纪若也在此时清醒回神,她看了眼晃动的大门,伸手去推顾诺贤。“该吃饭了,这样胡来成何体统!”纪若说着想要起身去穿衣服,顾诺贤*正浓,哪甘心就这么被人坏了好事。
他眯眯眼,压着纪若想要继续。
“不管他们,不吃饭了!”诺爷很饿,生理上的饥饿折磨的他快要疯了。
纪若推了推他的脑袋,没能得逞,她无奈,只得缴械投降。
“喂!Eric,徐老大说今天下午垒长城,他要把去年输给你的资本全部赢回来!”安德烈不知道是缺根筋还是脑细胞都死光了,一点眼见力也没有,还在那一个劲的砸门。
顾诺贤的美梦,今天是彻底被打断了。他长叹一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纪若盖得严严实实,这才赤脚走下床,套上裤子跟掉了扣子的衬衫。
“Eric,你不在里面吗?怎么不说话?”敲了半天没有动静,安德烈转过身,准备下楼去找找。就在此时,始终紧闭着的房门从内打开,阴沉着一张阎王脸的男人走了出来。
安德烈见到一脸欲求不满就要杀人的顾诺贤,顿时瞪大眼睛。“我…Eric…”安德烈指着顾诺贤那有型的胸肌,又看看他没了扣子的衬衫,忽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卧槽!Eric,我该不会真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吧?”安德烈搞明白了状况,顿时心虚的不行。他抠了抠自己那一头惹眼的红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顾诺贤杀人的眼神凉凉瞟了安德烈几眼,冷哼一声,骂了句:“你给老子等着,今天下午我不让你输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叫人!”顾诺贤又瞪了他两眼,这才退回房屋,砰地一下关上门。
那震耳的关门声让安德烈明白,他是真的惹到了顾诺贤。
安德烈一脸扭曲跑下楼,大厅里,徐漠安一等人支起麻将桌,已经开打了。见到安德烈一脸惊慌跑下楼,所有人脸上都是一脸玩味之色。
徐漠安跟裴任荣对视一眼,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笑了。他们就知道,这个时候上去,铁定会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也就安德烈这个没心眼的傻子会干这种事。
“徐老大,我刚才打断了Eric的好事,他放下狠话,说是要让我输得倾家荡产!”安德烈惨兮兮的摇晃徐漠安老大的手臂,那叫一个可怜。
徐漠安眯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同情。“没眼见力的孩子。”他啧了一声,摇摇头,指导一旁正襟危坐的宋御出牌。徐老大不理他,安德烈只好转战裴任荣,“任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裴任荣慢条斯理出了牌,这才将视线转向安德烈,他同样同情地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说道:“乖,安德烈,去一旁待着,你不上桌,自然就不会输了。”
安德烈瘪瘪嘴,憋屈的不行。他又准备去找吉赛尔诉苦,却被裴任荣用眼神给干死了,走投无路的安德烈最终选择了投靠宋御,“小御,你最了解Eric的脾气,你说说,我该怎样做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出这个?”宋御仿佛没听到安德烈的话,他木着一张脸凑近徐漠安,虚心请教。宋御不会玩牌,他除了玩枪跟必要的生存技能之外,就只会玩俄罗斯方块。这打麻将还得徐漠安在一旁手把手指导。
徐漠安宠溺摸摸他的脑袋,点点头,“嗯,就出这个。”
“哦。”宋御出了牌,这才得空瞅了眼安德烈。“你是说,你在诺爷跟夫人上床的时候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宋御一脸冷然问出这番话,整个大厅安静了两秒,接着发出一阵爆笑声。
宋御看看自己这几个兄弟姐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大哥,我说错了吗?”宋御跟脑袋缺根筋似的,像个好奇宝宝询问徐漠安。
徐漠安推了推眼镜,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徐漠安违背良心安慰宋御那颗懵懂的心脏,道:“没说错,小御说的很对。”裴任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降徐漠安,徐漠安跟他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宋御嗯了一声,万分可怜安德烈的处境。“安德烈,你完蛋了。”
“啊?”安德烈拉着一张苦瓜脸,“就没有弥补的办法吗?”他可不想被顾诺贤盯上,他还没从前儿那场手术视频的威慑力中走出来,得罪了顾诺贤,简直就是找死啊。
宋御想了想,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你若真想赎罪,那你一定要讨好夫人。”宋御从桌牌上起身,将剩下的残局交给徐漠安。“跟夫人搞好关系,那比什么都重要。”
“真的吗?”安德烈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
宋御点点头,在他看来,这么做错不了。
*
吃午饭时候,顾诺贤这一对新人并没有跟长辈坐在一桌,他们跟夜君然还有纪若所不认识的那群年轻人坐在一桌。
在餐桌上,夜君然跟身边人有说有笑,而安德列一直笑嘻嘻地给纪若夹菜,一口一个嫂子,喊得那叫一个顺口。顾诺贤心中本有万丈烈焰,却被他这一声声嫂子神奇的平息了下去。
“嫂子,你喝碗汤,我听说鹌鹑蛋百合甜汤是美容的,我们嫂子不愧是明星,看这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安德烈哈巴狗似的亲自盛了碗汤递到纪若面前,明知安德烈打的是什么主意,纪若也不戳破,很给面子喝了一口。
“真不错。”纪若赏了安德烈一个不算明媚的笑容,见状,安德烈犹如得了圣旨,整个人变得更狗腿子了。
一桌兄弟看着安德烈像个活宝似的献殷勤,眼睛都笑弯了。
在顾诺贤的介绍下,纪若总算是知道了桌子上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份,原来都是DS的高级领导人。徐漠安跟裴任荣两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城府很深睿智聪明的人,这样的人能成为DS领导人纪若并不觉得奇怪。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献引擎的安德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挑起大梁的人,安德烈一头红发,脾气火爆,脑子也短根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如今地位的。
至于桌上另一位叫吉赛尔的美人,纪若是一点也看不透她,她觉得吉赛尔是个迷,没有人看得透。但最让纪若纳闷的是,身为影星的夜君然怎么会跟这几个人这么熟悉。
“在想什么?”
顾诺贤见纪若埋头小口喝安德烈盛的汤,始终没有说话,关心询问。纪若将自己的疑问说给他听,顾诺贤听完,跟她解释说:“君然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是丹尼斯,诺曼的儿子。”
“丹尼斯,诺曼?”纪若心里大惊,“夜前辈竟然是L,K国际总裁丹尼斯先生的儿子!”纪若是真的被吓到了,L,K国际,那可是比G&X国际更有名的国际大企业。
“很惊讶?”顾诺贤给她碗里夹了块鱼肉,耐着性子继续说给她听,“丹尼斯叔叔是君然的继父,君然的生父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的母亲后来改嫁给丹尼斯叔叔,君然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艾伦,诺曼。”
“君然的母亲跟丹尼斯叔叔今天都来了,就坐在我妈咪身旁。”顾诺贤指了指苏希身旁那个有着一双湛蓝眼眸的中年帅男人,“那就是丹尼斯叔叔,他旁边那位美丽的女士,就是君然的母亲。你可别小看婉姨,婉姨她曾经可是道上有名的女杀手,君然除了是演员外,也是一名很出色的杀手。”
原来如此。
纪若颔首,又多看了眼夜君然的母亲,那是一个长相端美的美妇,她穿着浅蓝色的礼服,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曾经竟然是杀手。
“对了,爹地旁边那位叔叔又是谁?”
顾探的身旁端坐着一个气势痞邪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顾诺贤随意瞟了眼,应道:“是我安叔叔,我父亲的挚友。”
纪若犹豫问道:“你口中的这位安叔叔,就是炎门另一位当家人,安希尧先生?”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顾诺贤状若随口一问。
纪若心里拉起警觉,她差点露馅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演员,不是盗贼纪若,她一个明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妈咪今天无意跟我提起过,说顾家跟安家是世交,关系好。”纪若含糊解释了两句,不愿再多说了。
顾诺贤深知纪若还不想向他坦白真相,也就假装不知情。
——
夜晚,星辰璀璨。
盛大的篝火燃烧出旺盛的火焰,一群年轻男女围着篝火坐下,聊天喝酒,气氛安逸。
纪若看着身旁这一群明明不算熟悉,却是她亲人朋友的陌生人,心里暖暖的。她真庆幸遇到这样有爱的一家人,庆幸到想要感谢老天。
“阿若,新婚快乐!”洛彤盘腿来到纪若身边坐下,她跟纪若碰了个杯,感叹一句:“你说,你怎么说嫁就嫁了!”她仰头望着天,似乎陷入了某些不算愉快的回忆中。
纪若凝视着洛彤漂亮的侧脸,附和一句:“是啊,现在想来,我都觉得很不真实。”
“嘿,不说那些,来,咱姐妹俩喝一杯,祝你跟顾总生活美满,儿女成双!”洛彤又跟纪若碰了个杯,仰头爽快地一口喝了个干净。纪若喝了小口红酒,总觉得洛彤状态有些不对劲。
纪若放下酒杯,她很担心洛彤。“彤姐,你还好吧?”洛彤抹了把脸,甩甩脑袋,装作潇洒的来了句:“没啥,就是想到曾经有一个人,说要陪我走到白头,结果半路被人拐走了。”
“不说了,我好像醉了,我先回去了。”洛彤起身,她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头。星空在她的头顶,摇曳火光照耀得洛彤一张脸蛋伤感又落寞,纪若看着她消瘦的身躯,有些心酸。
“阿若,珍惜眼前人,趁着年轻爱得起,狠狠去爱吧!”洛彤带着醉意,在星光的陪伴下远去。纪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模样,起身想要去搀扶她,有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有了动作。
流月波单手搂起洛彤的腰,他叹了口气,责备一句:“这点酒量,还怎么做经纪人。”他将醉意朦胧的洛彤抱在怀里,稳稳地朝庄园外走去。
纪若望着这一幕,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几个月,不仅她自己的生活起了变化,周围人的生活也在变化着。有些人走散了,有些人去了天堂,有些需要安定的公主,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王子。
她不知道洛彤曾经经历过些什么,她衷心祝愿未来能有一个人实现伴她白头的愿望。
“能让Eric看入眼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就在纪若走神的空当,她的身旁靠近一个人。
纪若诧异抬头,撞进吉赛尔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或许,你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让他看入眼的人。”吉赛尔甩了甩自己的长金发,妩媚脸颊噙着笑。
“你是说,我很走运?”纪若不懂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浅绿色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吉赛尔挑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