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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夏末夕阳西下之际,斜阳的余晖撒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灿烂的河面波光粼粼。叶梅刚才的傲气一扫而空。她半蹲在河水里,任凭来去的小鱼儿亲吻她没有穿鞋的脚面。
叶梅抬首,刚才跳下的那个窗户里隐隐约约传来妈妈的叫骂声和众人的惊呼声。妈妈扯了扯窗户边上的绳子,骂道:“这丫头真是个挨千刀的,老娘辛辛苦苦张罗了这么久,她居然跑了……哎呦,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啊……”接着便听得“啪”的一声,嫣儿低声呜咽着。
妈妈发了失心疯,大声喊叫着。龟公见状,找了几个能干些的小伙子去小河边寻寻,看有没有叶梅的身影。
客人们也发起飙来,有些粗陋一点的甚至破口大骂。春兰几个少不得在旁边劝说几句。
天色晚了,整个长安城渐渐空旷了起来。夜市还没有开始,不远处的街道上人影稀疏。
叶梅盯着水里自己的影子发呆,百花楼是回不去了,该去哪里呢?她抬手摸摸怀里卓凌给的令牌,硬硬的还在。有这令牌在,皇宫守卫哪一个敢不让她进去?可是,真的要去找卓凌吗?卓凌刚刚经历了选秀事件,最该躲避的人就是她。
叶梅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罢了,不去给她添麻烦了。”长安城除了卓凌,还有谁可以收留她呢?
那个胡子白花花的张远道忽然就出现在叶梅脑海里,至少他还是自己的义父呢。张远道虽是个老学究,但看着心肠还不至于太坏,面对无家可归的女儿家,他多少该生出一点怜悯之心的吧?
叶梅蹲下思考了这么片刻,脚面上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各色游鱼。挥手赶走那些凑热闹的游鱼之后,这才发现好多条水蛭紧紧吸附在脚上。叶梅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情急之下用手去巴拉那些怪物。水蛭本就有吸盘,加之身体滑溜,一时半刻岂能轻易巴拉下来。
叶梅心情糟透了,她随手撕扯着脚面上的水蛭,眼眶里尽是泪。
“梅儿,你怎么了?”碧色的柳条下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叶梅抬头,见是廖明哲,喜出望外道:“我的脚上吸附了好些水蛭……”说着竟呜咽起来。
廖明哲二话不说,撩起深紫色的袍子,翻身一跃从小河的护栏上跳落了下来,向前几步抬手扶住叶梅的胳膊道:“哪里不好玩,非要跑到小河里来?你不知道,夏天河水里会有好多有毒的东西,它们最是喜欢喝新鲜的血了……”廖明哲张嘴碎碎念起来。
叶梅一脸无辜道:“我哪里是在玩,我是在逃命!”正说着话儿呢,小河边上出现几个汉子,手里挥舞着棍棒朝叶梅跑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叶梅认识,正是百花楼的龟公。只见他指着叶梅道:“小妮子,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廖明哲这才反应过来,打横抱起叶梅就跑。
跑了半盏茶的工夫,终于远远甩开了百花楼的那几个人。叶梅虽然不重,但是扛着一个人跑十几里地也是蛮累的。
“放我下来吧……”叶梅见廖明哲气喘吁吁,便示意要下来自己走。
廖明哲驻足低头盯着叶梅发呆,眼眸温柔的仿佛一潭波澜不惊的秋水。夜色暗沉了下去,繁华的夜市让这个都城热闹了起来,大街小巷车水马龙,比白昼还要热闹些。多情的男女相互依偎着看花灯看河景。或许是被眼前你侬我侬的情形传染了,廖明哲垂下头来俯视着怀中的人儿,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廖明哲的头越垂越低,闭了眼睛撅着嘴向叶梅唇上印了过来。
“我的令牌,我的令牌丢了!”廖明哲眼神迷离,一脸陶醉的模样。叶梅却很是清醒,一把推开廖明哲,蹦到地上大喊起来。
廖明哲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叶梅脚面上的几只水蛭道:“什么令牌这么重要?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周边的农户家里要些盐水去。”叶梅点点头,廖明哲才放心的大步离开。
一会儿工夫,便见廖明哲捧了一只蓝边儿的陶瓷大粗碗过来,一声不吱的将碗里的水向叶梅脚面泼去。叶梅正要问个究竟,却见牢牢吸附在脚面上的水蛭渐渐松软了,滚落在地。
“看我厉害吧?水蛭是最怕咸盐的。”廖明哲一脸的神气自夸道,盼着叶梅也夸他两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