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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楚安然心里很紧张,感觉心跳都要爆裂了。
后背与傅景逸的胸前相贴,耳边也是他吐气说话的声音,楚安然现在只想让他赶紧离自己远一点。
原本傅景逸在洗澡的时候,楚安然脑海里就已经脑补了他们两人前几次亲密举动,甚至还想了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这下他靠自己这么近,真的有些受不了。
“那……你,你离我远一点。”楚安然说着,向着前面挪了挪位置,视线落在电视上,这个角度似乎是在聚精会神看着电视。
傅景逸略微受伤的声音传过来,“你在排斥我?”
楚安然转身看着他,双手在胸前摆了摆,“没有排斥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有点热,对,你不觉得这屋里有些闷吗?”
她说完,起身用手扇风,然后踱步走到窗户边,“刺啦”一声将窗帘拉开,“我觉得把窗户开开比较好……”
正欲推开窗户时,却没有想到正对面的窗户边站着一个人,楚安然几乎是和那个人对视而立。
楚安然愣了几秒,而后缩回了推窗户的手,猛地蹲了下来,“傅……傅景逸!”
傅景逸刚刚不过是想逗她玩,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现在又见她蹲下来,笑着说:“怎么了?”
“你快过来把窗帘拉上,我……对面有人住,他好像看到我了。”楚安然焦急说完,然后蹲着向床头走去,抬手扯过傅景逸。
傅景逸听完她的话,扬眉思考了一会,从床上越过,走到窗户边站立。
而站在对面宿舍楼的军四区参谋长胡炳德在看到楚安然时,先是一愣,然后便站在窗户便开始眺望对面。
他要是没有记错,这对面住着的是傅景逸才对,怎么刚刚他会看到一个女人?
无论从长相还是身高也不像是请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啊?!
胡炳德眺望没一会,就看到傅景逸出现在窗户边,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你小子不应该在训练场地吗?”胡炳德中气十足地开口。
傅景逸推开窗户,“胡叔,晚上让阿华去带了,我回来休息。”
“我看你是在外面懒散惯了!”胡炳德说完,把自己面前的窗帘拉上,阻绝了傅景逸。
“别蹲着了,他走了。”傅景逸说着,也把窗帘拉上。
楚安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提到自己,心里想着那个人应该是没有看到自己,深呼出一口气,好在没有看到。
“时间不早了,他们军训也应该结束了,我就先走了。”楚安然说着,伸了懒腰,打着哈欠推门出去。
刚走出去,就听见刚刚在房间和傅景逸说话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景逸,开门……”
“完了,他……他过来找你了,我怎么办?”楚安然朝着四处望,发现公寓很小,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傅景逸走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转身再次回到房里,“别急,你在房里别出来,等他走了我再送你离开。”
“那好,你可能快一点,宿舍十一点就清点人数关门。”楚安然说着,关上门。
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起疑,楚安然把电关了,灯也给灭了,然后爬到床上抱着枕头无聊的东想西想。
房门外。
胡炳德走进客厅,先是例行扫了一眼房内,而后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开口,“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傅景逸额头略微跳动,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开口说:“您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胡炳德见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倒是有了一丝了然。
“过来问问这批大学生中有没有能挑出来直接选进部队的?”胡炳德开口问。
傅景逸拖了板凳过来,慵懒地坐在上面,想了一会轻吐出声,“暂时没有。”
“也是,今天下午才接手,多注意点,能留下来的到时候军训结束我好派人和他们谈谈。”
胡炳德惜才,尤其是十几二十岁的大学生,正直努力拼搏奋斗的日子,如果能挑出几个好的,加以培养,将来的成就一定会不错。
“胡叔您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傅景逸自然没有忘记房里还有楚安然,眼见着时间已经到十点半,她怕是在房间里都急坏了。
胡炳德没好气地开口,“嘿,你这小子平常怎么不见你催呢?不才十点半吗?部队以前训练经常是夜晚演练,这么猴急要睡觉了?”
说完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傅景逸,“我最近听说你和一个女大学生走得挺近?”
最近?
傅景逸有些好笑地看着胡炳德,无奈出声说:“胡叔,你不是今天才到这的吗?最近听谁说的啊?”
“听谁说你甭管,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胡炳德摆手,问完就这么看着男人。
他虽然今天才来,但却是时刻关注着分区的情况。
早在帝都大学负责人在开学之前和部队联系,说是军训延后执行,他就开始纳闷,几乎每年的军训时间都是刚开学正处夏季的时节,这今天怎么就突然变了呢?最让他疑惑的是独独只有帝都大学推迟了!
之后几次,他和校方保持联系,才知道有人为帝都大学捐赠一栋图书馆,要求就是延后军训时间。
在此之后,就有部队的人提出让帝都大学新生来部队训练,以培养他们吃苦耐闹的精神,原先他是没什么疑惑,提得理由都挺正当,现在想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傅景逸这小子给他下的套,怕就是为了那个女大学生!
“胡叔,你自己心里不是有数了吗?”傅景逸扬声说。
“胡闹!”胡炳德嗓音突然变大,“你说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为了一个女学生一下捐赠图书馆一下又派人游说我,目的是什么?”
傅景逸因为他的话,陷入一阵沉默。
要说目的,还真有。
刚开始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因为军训晒黑,觉得秋季或者冬季军训比较适宜,后来在相处中发现她身手不错,觉得应该可以接受部队生活,就联系人向胡炳德提出了意见。
“你倒是说说看啊!”胡炳德心里还不明白,继而开口问。
“胡叔,您既然接受了意见,说明我这个方案不错,您现在不也很满意?”
“你……我让你说的是这个吗?”
胡炳德觉得自己再和傅景逸说上两句话,就要被他那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死了,干脆摆手开门见山地问:“那学生现在还在你房里吧?”
听了他的问话,傅景逸先是一愣,而后干脆大方承认,并不打算隐瞒。
“她才刚成年吧?你……”胡炳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傅景逸收起了方才漫不经心的语气,极为认真地开口,“胡叔,我是很认真的,将来她会是傅太太。”
“你把她现在叫出来,我问她几个问题。”胡炳德说着就要起身,去被傅景逸阻止,“胡叔,改天吧,等军训结束我们约个时间再见面。”
胡炳德沉思一会开口问:“那孩子的妈妈你打算怎么办?”
他想起来军四区总部那个和傅子焓一模一样的孩子,听阿华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一直跟在妈妈身边。难不成让那孩子跟着妈妈或者重新认这个女生为妈妈?
“胡叔,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她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至于原因和事情的具体细节暂时说不清,等我以后调查到,一定告诉您。”
胡炳德听完他的话,坐在沙发上的身子明显一怔。
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认定的人竟然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妈妈?
见傅景逸起身,胡炳德也站起来,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如果真是这样,胡叔心里为你高兴!”
“谢谢胡叔。”
送走胡炳德后,傅景逸看了时间十点四十五,十五分钟从他这里是能到女生所住的宿舍。
傅景逸推门走进房内,在见到楚安然趴在床上已经睡着,倒是愣了一下。
男人走到床边,抬手将她长发捋好,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一时不忍心叫她起床。再加之心里也有些私心想让她留下来,便没有叫醒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凉意扑来,楚安然向里缩了缩,下意识推开身边躺着的傅景逸。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外面那么久,身上自然冷冰冰的,也就没有立刻将她抱在怀里,等到身体暖和过来,才伸手把拉进怀中。
楚安然感受到温暖,头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找到舒适的位置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可怜傅景逸暖香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吃,别扭地关灯后,瞌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就在他快要入睡时,楚安然猛然惊醒,睁开眼是一片漆黑,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胸口,听见男人低哼声后,赶忙把手缩到自己身边。
“傅景逸,几点了?”楚安然掀开被子,推了推身边的傅景逸。
“嗯?还有十分钟到十二点。”傅景逸睁开眼,摸出床头柜上的手机。
“什么?”楚安然抓着头发,凭着印象把房内的等打开,然后从地上扑在床上,直接压在傅景逸身上,“傅景逸,门禁时间过了,怎么办?”
男人睁开眼睛,那双桃花眼中的睡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地是炙热的眸光,“过了就别回去了,我们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
傅景逸话落,翻身把楚安然桎梏在身下,准确地找准位置,将唇贴在她唇上。
“唔……你幸灾乐祸啊?”楚安然被他吻着,挣扎说出这句话。
男人眸中的炙热越来越亮,宛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般,快要将楚安然点燃,她干脆将眼睛闭上。
“嘶……”傅景逸咬了她的唇,楚安然吃疼叫出声,睁开眼怒视男人,“你属狗的啊?”
男人把她眼眸中嗔怪的怒意收在眼底,只觉得此时的她更加迷人,伸手将束缚着两个人的衣服脱了。
“我要是狗,那你岂不是骨头?”傅景逸的声音低沉沙哑,染着浓浓的情欲。
房内的灯光是暖黄色,给两人之间增添了暧昧气氛。
楚安然不服气,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仰头对着他的下巴使劲咬了一口。
“呃……”男人拧眉忍着痛,就这么给她咬。
直至感受到嘴巴里传来血腥味,楚安然才松开,在看到他下巴的牙齿印上沾了血迹,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抬手轻轻触碰,“你傻啊,我咬你你怎么不反抗?”
男人愉悦慵懒的笑声从楚安然头顶传来,她抬眸就和他那双过于炙热的目光相对视,就听他开口说:“这难道不是和我调情?”
楚安然见他一脸无所谓,自责开口,“对不起,这里有医疗箱吗?我给你涂点药,不然……”
傅景逸伸手捂住楚安然的嘴,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把时间浪费在涂药上太不值得了。”
说着,男人松开楚安然,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因着他刚刚的啃咬,唇瓣丰润粉嫩,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就这么看着,男人下腹便是一紧,垂头再次敷上去。
楚安然仰头抱着傅景逸的脖子,仰头回应起来,安静的房内,两人呼吸声与银丝交织声混杂,暧昧氛围更加浓烈。
此时此刻,明明是冬季,但楚安然却觉得很热,不由自主地扯掉身上的束缚,与男人坦诚相见。
男人一声闷哼响起,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格外明显。
“安然……”他轻声呢喃出她的名字,语气隐忍夹杂征求意味。
不仅是傅景逸难忍,楚安然此时也觉得身心都在接受考验。
她就像是站在山顶吹着风,忽而被人推下来一般,这样的难忍的感受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只能凭着本能抱着男人。
双手已经汗津津的,贴在男人滚烫的腰间上,略微颤抖着。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叫着男人的名字,“景逸……我……”
她有些害怕。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那次醒来后,她就什么都忘记了,算起来,这一次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傅景逸在听到她喊出‘景逸’二字时,眼眸像是迸出了光亮。
这是他第一次听楚安然叫他全名以外的称呼,以前也诱他说过老公,但语气中的不耐和敷衍很明显,此时那声景逸,却是那般动听。
傅景逸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吻上她的唇。
缠绵、热情又带着浓浓的爱意。
楚安然承受着他的掠夺,身子被压的很难受,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
而就因为她的扭动,傅景逸的吻扑面而来,带着情欲、爱意及迫切,仿佛要把楚安然拆骨入腹,融入骨血之中。
房内暖黄的灯光笼罩,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在这样的夜晚,楚安然听觉触觉都达到了最高点。
耳边是男人喘息声、吸吮声、衣服摩挲声、以及她控制不住发出的呻吟声。
楚安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快要死了一样,眸光迷离微眨,看向傅景逸,“我不要了!”
“……”
傅景逸挺到她撒娇低喃的声音,抬眸看着她,眸光依旧炙热泛着光泽,他还没开始……这种事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男人掀开被子,低吼了一声“不要不行”后,带着楚安然滚进了被子中。
两人身上皆是汗渍,视线相交织,便再也没有分开。
傅景逸倾身压了上来,被子落在两人身上。
疼……感觉比中枪还要难熬。
楚安然声音一直轻柔,却在这一刻尖叫出声,双手死死地掐住傅景逸腰间,抓出一道道红痕。
傅景逸此时根本感受不到腰间、后背的疼痛,这种销魂迷人的感受已经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只想狠狠占有他生下的女人。
板床摇曳发出暧昧的声音,临近凌晨两点,这场战局才最终落下帷幕。
此时,房内陷入一片静寂。
傅景逸翻身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妖冶惑人。
男人侧身将唇贴在她的肩膀上,伸手抚上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
楚安然浑身酸疼,翻身将头靠在傅景逸胸口,闭眼沉沉睡了过去,早就把门禁已过、明天军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傅景逸起身看了一眼床,床单被套都是皱巴巴,而且被两人汗渍染上。念及之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换上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楚安然抱起来走到了浴室。
打开暖气,把水调好,然后抱着她跨进浴缸里。
水,因着两个人溢出来。
傅景逸用手舀水给她冲洗身子,看到她脖颈、下身的红痕印记,心微微一颤,他应该温柔点的才是。
念及她白天经历那么大强度的训练,晚上还被他这么欺负,心猛地揪起来。
帮她洗好后,傅景逸起身用浴巾将她包裹住,走出去浴室时,因为外面温度冷,楚安然不由向他怀中缩了缩,呢喃了一句,“傅景逸……”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轻声问,“怎么了?”
哪知最后,楚安然却是冒了一句“混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傅景逸爱怜地摩挲她的脸,而后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转身去浴室冲了澡。
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此时,男人倚在窗户边。
整个分区陷入一片静寂之中,男人推开窗户,凉风从外面吹拂进来,让他那刻炙热、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傅景逸下意识地做出拿烟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戒烟了。
除了在那段特殊的时间内,他很少抽烟。而现在想起来,不过是觉得不知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