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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五老爷也认同,五夫人来了劲头道:“老爷这件事情妾身抓紧时间办理,最近几日我发现这刁家的几个小子老在我们门口晃悠,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嘴脸,看到我们家娇儿和乔儿都留了口水了,时间久了可了得了,不管和谁家议亲,刁家的人可就是算了,都是一群败类,在这府里住着妾身每日都担惊受怕的,这要怎么办才好?”
五老爷桑泽贵虽然是听的认真,但是眼前还是每每浮现那富贵的五房的仓库,还有那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一眨眼东西又没了,受了刺激的五老爷终于抑制不住咳嗽的感觉,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五老爷桑泽贵自从东西没了大病了一场之后,这身体也颓废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几天忧思过度,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五夫人赶快下床倒了一杯水,给五老爷喝下,这才好了一些,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五老爷喘了一口气道:“咳咳咳,议亲的事情抓紧办,这回到族府的事情我们在观望一下,也要尽快透露意思才是,否则外界已经知道分府而居的事情,族府可就要衡量我们了,这回到族府总要有些名头才好,要么你认为桑家族府的那些老头子能让我们一家安生了?”
五老爷这些天一直在考虑出路,这府里的形式已经不容乐观了,在不想想退路可就麻烦了。
可是想破了脑袋,这没有银子真是寸步难行的事情,五夫人每天都会就骂伊宁元宇熙。
五老爷桑泽贵可是不想这样穷困潦倒的过下去,他的人生怎么能那样?
本来已经都准备好了很多事情,也筹备了不少,结果被大房的两个孩子彻底的打乱了。
可惜啊、可惜,就是那么棋差一招的差距,就败得一塌糊涂。
最近五老爷就总在想要是早一步将东西弄走了,是不是就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眼下没有银子如何生存?五老爷桑泽贵想想就差点吐血了,短短一个月的日子,已经让他领略到没钱步履艰难的道理。
五夫人陈氏忽然有个主意道:“老爷不如妾身回一趟族府,带来桑家的姑娘,你没听到最近给平元王纳妾室的呼声很高吗?我们不如这般……”
五夫人的话让五老爷桑泽贵眼前一亮,这个主意看起来是可行的,用这样的方式回到桑家也不错,也算是回归有名。
随后二人又商定了许多的细节才休息,打算明个一早就去族府一趟,说说这具体的情况,相信她们抛出了橄榄枝,族府也会不遗余力的出拳的。
夜晚很多房里注定难眠,尤其是二夫人刁楠经过这段时间的波折,又是生病,同时也被二老爷元锝璱不待见,二房的家产也被伊宁和宇熙给搬个精光,连个石子都没有留下。
这样种种的打击放在一起,二夫人已经接近崩溃的程度,尤其是最近,每天夜半三更根本没办法睡觉。
二房已经从王府的顶端,那曾经风光无极限的地位给彻底给拉了下来,成了最穷的一房,现在就连下人都敢逢高踩低了。
二夫人刁楠郁闷的不知道如何能形容,回想起嫁进王府开始,似乎是那威风八面的二夫人是个梦幻一般,如今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二夫人刁楠经常在想,这些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细想想下来可不就是从伊宁嫁进了王府开始,二夫人刁楠的悲惨生活就开始了,想起这些刁楠恨得牙齿都痒痒的要命,都怪大房那两个孩子,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手脚都白费了。
结果变成了自己倾家荡产了,刁楠现在也不敢多想了,只是每日不停的祈祷两个女儿的婚事不要出什么问题。
不过男方有意主动提前婚事了,二夫人有些拿捏不准,这倒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女儿能早早的嫁出去,二夫人还是高兴的,这样就能在婆家尽快站稳脚跟,再生个嫡子出来就好了。
看着二夫人苦思冥想苦恼的样子,茵嬷嬷小心翼翼的端来温热的茶水道:“二夫人,夜已经深了,早些安歇吧。”
二夫人刁楠喝了这杯水润润喉,看着茵嬷嬷腿脚还有些不利索道:“茵嬷嬷这些事情交给小丫鬟作吧,你早早养好伤是真的,日后指望你的时候还多着呢。”
茵嬷嬷听闻主子的关心,眼泪就下来了道:“老奴谢谢二夫人不计前嫌,老奴定当好好的伺候二夫人,绝对不会离开二夫人的。”
茵嬷嬷被打了板子之后,整整养了一个月,遭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深知没有二夫人她茵嬷嬷就只是个下人,这不是身体才好,就出来伺候了。
茵嬷嬷小意伺候道:“夫人,您在为两个小姐的婚事发愁吗?其实老奴瞧着既然男方有意,不如早早嫁出去,以免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久了,外面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听。”
茵嬷嬷话里的意思二夫人刁楠哪里不明白,如今男方不退婚都是好样的,毕竟王府已经是分府而居了,以往那些巴结的夫人都恨不得跑到九霄云外去,真真的是人走茶凉。
这二房还没倒台,以往关系很好的那些夫人都躲得远远的,害的二夫人每天只能气的摔东西,都是些势利眼的东西。
还有如今这府里这些不省心的,二老爷病了,那几个通房倒是安静一些,姨娘也是听天由命,只有得瑟的刁玲让人看着心烦。
尤其是刁玲的父亲刁芽一家,真是烦死人,二夫人刁楠恨不得将她们一家立刻踹出去才好,省着影响名声。
同时二夫人刁楠也深深的后悔,为何当初王府二房好的时候不给儿子定亲,现在落魄成聘礼都拿不出的程度,有哪家的闺女敢嫁过来的?
茵嬷嬷这会子拿出一叠账单道:“夫人这是老夫人傍晚给送来的,说是要么您来付,要么老太爷自己付账。”
二夫人看着这些账单,什么吃喝玩乐,还有布匹金银器的,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一巴掌将一摞账单拍在床边道:“爹娘哥哥们真的太不像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弄来那么多的账单,我可是没有银子给她们的,我们二房自己吃饭都成了问题了,茵嬷嬷明天将账单给他们自己送去,谁有本事花的,谁就有本事出银子,本姑奶奶一分钱没有,要是没钱给东西就送回去!”
二夫人气的不轻,胸口剧烈的起伏,还咳了半天,茵嬷嬷赶快伺候连忙说道:“夫人,最近您的身子不好,您忘了大夫是不让您动气的,要是气坏了身子怎么好啊。”
昏暗的管线下,二夫人看见茵嬷嬷忠诚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这一生无数奴婢伺候,富贵到了头了,倒是剩下一个老货。二夫人倒是生出了要善待这个老货的心思。
二夫人道:“茵嬷嬷咱们二房现在底子太薄了,只有一个庄子,一个小的铺子,已经多年不怎么打理了,这些都是早年娘已经分好的,如今一看还真的不算是什么了,这算来算去的,只剩下每年出息百两的产业,对二房的开销来说可是杯水车薪啊。”
茵嬷嬷不怎么懂得这些东西,她其实现在也很穷,早年积攒的几千两的东西,上次也被大房都给收走了,不过夫人说着她就听着。
二夫人看着账单脸色一变道:“你看看,他们可倒是好,还有心思弄出来账单,白吃白喝不说还收了不少通房丫鬟,真真是恼人的很,不如明天给那几个贱蹄子给哥哥们送去得了,省着干吃闲饭碍眼的很,我们二房可养不起这些大爷了,也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还不赶快的给轰出去。”
茵嬷嬷虽然很想赞同二夫人的话,可是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劝道:“夫人作为您的娘家这话您还是少说为妙,以免老夫人急了就将老太爷一家送到二房来,到时候夫人怎么养得起呢?他们那么大手大脚的,谁也不好养活。”
“再说这几个贱蹄子的事情万万不能大意啊,那几个贱蹄子在不好给口饭吃就是了,毕竟二爷还是个男人,就算现在这毛病不一定治得好,夫人这么做不是在打二爷的脸面呢吗,如果真是容不下几个贱蹄子不如直接让那几个贱蹄子自己犯错好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的,二夫人情绪开心起来,指着茵嬷嬷道:“就你这个老货最聪明,不过本夫人就是喜欢你这个聪明劲,不过以后万万不能在自作主张,弄出那么多事情来了。”
茵嬷嬷赶快擦擦眼泪道:“老奴谢谢二夫人,谢谢二夫人的宽容能饶了老奴一命,老奴以后就是当牛做马都会感激二夫人的吗,不过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二夫人刁楠眼睛一眯道:“你说吧,现在只有你和我说实话了,说吧。”
茵嬷嬷调整一下情绪道:“二夫人一定要防着点刁玲那个贱蹄子,您要是听老奴的话,就去二爷眼前转悠一下,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二夫人难不成还比不过刁玲那个贱蹄子吗?老奴可是听见了不少的消息,说是刁玲每天抱着那个孩子在二爷的跟前转悠呢。”
二夫人一听到刁玲,这眼里奔腾的怒火倾泻出来,忽然间笑起来道:“无妨,让那几个贱蹄子先浪着,回头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主要是刁玲那个贱人真是坏到了家了,明明是她要买东西,偏偏让她爹娘去办,我看娘花的一万五千两有一半的东西都到了这个贱蹄子手里去了,真是可恨。”
“就这样不说每天还抱着那个贱孩子在二爷跟前晃悠,看见那个孩子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要不这样茵嬷嬷你吩咐厨房,从娘那里弄些食材过来,我要给二爷下厨,做点点心热汤面之类的。”
茵嬷嬷开心的笑道:“这就是了二夫人早就应该这样做了,许是二爷也等着您这样做呢,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仇,但是总不能一个都不低头,左右不过是给个台阶下来罢了,再说夫人您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两个嫡子两个嫡女,现在都养大成人,一般人哪里敌得过。”
这马屁拍的刁楠十分的舒服,看着茵嬷嬷真情实意的表情,二夫人也认为茵嬷嬷说的是真的,并且用眼神鼓励茵嬷嬷再说下去。
茵嬷嬷接受到了鼓励接着道:“夫人,老奴瞧着那个刁玲再折腾不过是个半老徐娘,脸上还有贱婢二字,平时面纱都不敢摘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奴婢暗地里面笑话这个不守妇道刁玲,如果二夫人能将刁玲的面纱当着二爷的面纱弄下来,二爷肯定就想起当日的事情了,虽然说当天有老奴的错,可是最后是谁害的二爷成了现在这般的,那事情对男人是多么的重要,就生生的被刁玲给毁了,二爷的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茵嬷嬷这个老货能得到二夫人的重用也是有原因的,这不是几下就找到了打到刁玲的关键点,让二夫人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想到这里刁楠阴狠的笑了,这内宅女人要坐稳点,哪个没有点本事,刁玲你太看轻我刁楠了,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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