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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这次买的东西也不多,除了那些肉比较占地方其他的就是各种糕饼糖球之类的零嘴。
因为他和傻子都爱吃,所以买的不少,当然,里面也有给王家人他们买的,稍稍整理一下,他便拿着给王家买的东西去院里找王兰。
王兰弄了个大盆,正蹲在厨房门口拾掇她买来的两大袋子黄豆,得有四五十斤。
“这些点心上次看着你们挺喜欢的,我这次就又买了些,你们拿着吃。”白然将东西放在王兰旁边。
王兰挺感动白然去哪都记挂他们老两口,时常买吃送穿,现在村里人哪个还敢说她这干儿子比不上亲生的,“你这孩子弄点钱也不容易,跟我们破费啥,竟瞎花钱,快拿回来你和博恩吃吧,我和你爹都岁数大了,吃不了这些东西,快拿回去。”
“我那还有呢,娘,你弄这些黄豆地瓜干啥?”白然选择性忽略掉王兰推拒的话,蹲下和她一起拾掇黄豆。
“这不眼瞅着都月底了吗,酱块再不摔出来怕是就赶不上来年二月份下酱了,对了,今年你们家别下酱,我给带出来了。”王兰手上不含糊,一边扒拉黄豆挑出里面坏豆和杂物一边和白然说着。
“行,那就多谢娘了。”白然本来也有下酱的打算,一起弄出来也好,省得费二遍事麻烦,而且他家房子还没完工,也没地方放。
两人手快,不一会的功夫也就将两袋子黄豆挑干净,倒进锅里先炒上一会,然后加满水小火煮上。
这黄豆弄起来是慢活,煮上一个时辰后还要闷上一宿,明天起来捣碎才能开始摔酱块。
白然一出厨房才发现傻子正站旁边眼巴巴的往里面看,看到他出来立即裂开嘴笑了,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瞅啥,再瞅也瞅不出个花来。”白然擦了擦手,扶着傻子慢慢悠悠的在院里绕圈。
“漂亮。”被白然扶着傻子似乎在放心不过,连路都不看,一直扭着头盯着白然的侧脸猛看。
这是夸赞吧?但哪个人会把漂亮好看这一类词放在男人身上?
白然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恨不得像以往一样先踹上两脚再说,却看在那条伤腿的份上硬生生忍住,“最近猪肉吃多了,接下来几天咱吃素。”
他看着傻子因为这句话立马变成一张苦瓜脸,心里甚慰。
第二天,白然特地早起做了饭,一大早又是炖又是炒的,好几个菜,一溜的酸辣酸甜口味,大家早上往饭桌上一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们家吃不得酸的就只有傻子一个,这是又闹别扭了,不过白然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所以熬一熬就过去了,反正那位也是吃的痛并快乐着。
早饭过后大家便各忙各的了,等白然忙活完便和王兰一起把那一锅黄豆用擀面杖分成几部分一一碾碎,然后一人找了个地儿开始摔酱块。
酱块就是要用摔的,力气越大摔的越紧实越好,但又讲究一个巧劲,毕竟要是怎么摔都率不出形状那一切都就是白扯白。
白然这活也就是上辈子看家里人做过,上手的次数不多,所以刚开始没有王兰摔的快摔的好,而且人家摔出来的是一溜的长方形,大小全差不多,他的则是偏圆形,有那么点大小不一。
他还没完全上手,旁边一直看着的傻子忽然也学着他的样子抓起一把碎豆子摔了起来。
傻子劲大,试了两个后在摔出来的酱块比王兰摔的还好,然后献宝似的摆在白然那一堆形状各异的酱块中央,对着白然一个劲傻笑。
对比太鲜明,王兰噗嗤一声就笑了,白然有些抑郁,抓起一把碎豆子往傻子的脸上摸了一把。
就算脸花了,傻子依旧没收起裂开的嘴,然后有样学样的抓起一把抹在了白然脸上。
王兰乐的更欢了,白然无语的蹭了蹭脸,决定今天晚饭他也包了……
他们几个将摔好的酱块在厨房的架子上摆好,上面盖了层干净的麻布也就不管了。
转眼便到了大宝二宝满月的那天,老王家人和白然一大早起来刚吃完早饭,于婶便跑到他们家送红鸡蛋。
满满一篮子红鸡蛋,最少也有二三十个,都通红通红的,看着就喜人。
平常人家送红鸡蛋也就一两个意思意思,于婶却是把整个篮子往王兰手里一塞,“今儿个我俩大孙子满月,给你们送些红鸡蛋,这可是第一份,福气满满的,吃两个保准你家白哥儿和永飞能早日怀上。”
都说这人逢喜事精神爽,于婶操劳这大半辈子太苦,原本面目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上不少,但自从有了大宝二宝,笑模样多了,人也跟着越来越精神,这眼瞅着不到一个月就年轻不少似的。
王兰瞅瞅篮子里的鸡蛋心里就有了谱,老于家不宽裕,一个月也不定吃上几回鸡蛋,一下子送来这么多怕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这红鸡蛋不像别的,沾喜庆沾福气的事都没有往外推的道理,顶多在份子上多添置些,别让人家亏了就行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说句实话,看到你那俩大孙子我可是羡慕的紧啊,这然子和永飞要是真能怀上,我一定回送你们老于家两篮子红鸡蛋。”
于婶的岁数和王兰差不了多少,所以很了解对方想孩子盼孙子的心情,毕竟没有大宝二宝之前,她也是这样盼过来的,“你这几个孩子都心眼好,又孝顺,一看就都是有福的,大孙子早晚都让你抱上,这以后左一个右一个的,保准让你看都看不过来。”
“唉,我啊,也就指望指望然子了,你说我大儿子才成亲多久啊,腻乎劲还没过呢,永飞就被那程大勇给拽走上山打猎去了,还一天到晚住在山上……”王兰拉着于婶坐在炕上,忍不住把心里的苦水往外倒,这连面都见不着她怎么抱大孙子啊。
白然也在旁边听着,被王兰的话囧的不行,这么多人盼着他的肚皮,他表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旁的傻子倒是没听多少,一会偷偷掰着白然的手指头扯扯衣角,一会又将白然的头发搓成一绺一绺的,一点老实气都没,惹得白然频频瞪他。
碰巧王石过来拿东西,听她娘念叨忍不住替自家媳妇说话,“娘,这要是再不上山不是马上就要入冬了嘛,他们做猎户的就指望这时候多打些猎户过年呢,永飞他爹岁数大了,永飞哪能不去呢。”
王兰脸一黑,装怒训道:“都说这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又没说不让去,还不准我抱怨抱怨了!”
王石被训的拉拢着脑袋,默默拿起东西跑了。
“我也该去喂黑毛了。”白然也麻溜的拉起傻子往外走,再不跑指不定下个要被点名的是谁了。
“这俩孩子!”王兰又好笑又无奈,不就是说两句吗,这是都拿她当母夜叉看呢,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于婶也跟着笑了,劝道:“你也别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有的老天爷自然不会少了我们的。”
屋里面俩人继续东家长西家短的唠着,白然去厨房用肉汤泡了些掰碎的玉米饼子,然后扶着傻子一边遛弯一边走到被他拴在酸菜缸附近的黑毛那。
别瞅黑毛现在又短又胖的,看起家来却是毫不含糊,要是谁往大缸这走近一点叫的那个一个欢实,就算在老王家也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