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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秘书轻巧的回答了一个“是”,便退了出去。
很快吃完三明治,他专心修改建筑图不知不觉过了俩个小时。
有些头疼,他打内线问秘书要了一杯咖啡。
门被敲了俩下,接着他听到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在改设计图,他并没有抬头,只是说:“放下就行了。”
咖啡放在他手边的位置,人没出声,也没离去。
景薄晏也没在意,他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入口,香醇浓郁口感丝滑,并不是自己常喝的味道。
他抬头,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精致脸庞。
安好凑近,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在景薄晏脸上,“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景薄晏大手按着她的脸把她给拨弄到一边儿去,然后拿起内线打给秘书:“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出入我的办公室?你进来一下。”
安好一把就把电话夺过去,“许秘书,你不用进来了,放心,我不会让他难为你的。”
看到她轻轻的把电话扣好,景薄晏的浓眉几乎要皱成川字,“你算什么人敢支使我的秘书?”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送礼,真的。”
景薄晏对她怎么进来的没兴趣,他指着门说:“ok,那请你出去,我要工作。”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景总其实我是来应聘的,你们这里缺人吗?”
景薄晏静静看着她,大约过了30秒,他拿起电话,“你不走?我叫保安。”
安好赶紧按住他的手:“其实我已经是你们公司员工了,那天在剪彩仪式上,你们的景副总亲自对外界承认我是你们观景台的形象代言,景总不会忘了吧?”
景薄晏手按着电话瞧她:“你威胁我?”
微微歪着头,安好俏皮的回答:“我哪儿敢,混口饭吃而已。”
“你还不敢?安好,我觉得你胆大包天了!拿来。”
景薄晏推开面前的图纸,把手伸到安好面前。
“什么?”画风转变的太快,她没明白。
“不是要求职吗?你的简历。”
安好拨拨身前的长卷发:“我没简历,人在这里不行吗?”
景薄晏手指扣着桌子略有所思,“学历呢?小学毕业了吗?”
“没,幼儿园才上到中班”没等说完安好自己笑,“骗你的,我研究生毕业。”
“研究生?”景薄晏显然不信她“不过干这个工作也不需要多大的学历,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
“什么工作,我能问一下吗?”安好把身体趴在桌子上,屁股翘的高高的,身体成一条流畅的弧线,那种姿势……
喉结上下动了动,景薄晏站起来,“你跟我走。”
被景薄晏拉着出了办公室,沿路收罗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安好高高的挺着胸,对谁都不屑一顾,只是对微愣的秘书说了句谢谢。
到了地下停车场,景薄晏打开一辆深蓝色迈巴赫62s的车门,沉声道:“上车。”
安好一愣,“你换车了?”
“早换了,四年前我出过车祸。”刚说完,景薄晏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换车了?”
安好用笑容掩盖一闪而过的慌乱,“景子砚呀,他自己开卡宴的,自然抱怨你们开的车好了,对了,他还说你有一辆宾利慕尚,也不开了?”
景薄晏深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的车库是有一辆慕尚,但是有四年没开过,有几次景子墨提议要置换一下,他都没让,那里面有个不能对人启齿的秘密。
在安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嗯。”
这算什么答案,安好钻进车里甩上车门,拉了安全带给自己绑上。
“去哪儿?”
景薄晏不回答,沉默这把车开出车库。
在路上,开始景薄晏没说话,等上了快速路他才问安好:“真想工作?”
“是呀,我都吃不上饭了,所以只要景总给机会,我一定好好干。”干字尾音拖得有点长,偏偏脸上是一本正经甚至带点小期待,以至于景薄晏对干字有想法是真误会了她。
上下打量了她,安好的穿戴虽然不是顶级奢侈品,可都是小众品牌,估计就是她手上的那串手链卖了也够普通人家吃一年,说自己为了吃不上饭找工作?景薄晏不信。
聪明如安好,当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她打开包拿出钱包给他看,“看看,真什么都没了,兜比脸干净。”
“家在哪里?难道渝城就没亲人?”
安好点头,“有个哥哥,但是我不敢去找他,因为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害怕给逮回去。”
原来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怪不得。
“我除了一张机票钱什么都没有,所以飞机上景子砚邀请我去参加你们的剪彩仪式,我听到有好吃的就去了,还有呀,那晚在酒吧我是赢了那俩人的钱,不过付了酒店的钱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要工作。”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好都是转过身看着景薄晏侧脸的,景薄晏被她喷在耳根的气息弄的痒痒的,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扳到一边儿,“不限轴的慌吗?”
安好做好了三秒钟,又把头扭过来,“你到底要我去干什么?不会是暖床吧?”
景薄晏答非所问,“那你为什么不找景子砚,即使你不工作,他也愿意养着你。”
“拉倒吧,他不过就是为了和我上床,哥哥,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她纤细的手指小幅度的捏着他的耳垂,速度很慢,就像一只小蚂蚁托着一块大面包慢悠悠的往上爬。
耳朵里的燥热有点往身下冲的趋势,景薄晏趁着红灯的时候往下面瞟了一眼,修身的西装裤下平平展展,还是没什么动静。
“有身份证吗?给我看看。”
“我没身份证。”
景薄晏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身份证我不要,公司规定。”
安好眉眼弯弯,明媚的笑意像是被春风吹开的第一朵桃花,徐徐从唇角散开,她从包里拿出绿卡扬了扬,“我拿美国户口的,这样可以吗?”
景薄晏接过去看了下,他敏感的问:“容安好,你姓容不姓安?”
安好把绿卡抽回去,“是呀,有问题吗?”
摇摇头,他没有问题,只是想起他亡妻的母亲姓容。
车子大约开了20多分钟,在智博私立小学的门口停下。
这个时间学校里还没放学,但是学校门口已经停了不少接送孩子的私家车,还都是豪车。
安好降下车窗,她看着门口指挥秩序的保安,问景薄晏,“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景薄晏的手指拍打着方向盘,淡淡的说:“接孩子。”
脸上是意兴阑珊的表情,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抓住了裙子,那颗心,不再平静。
四点钟,学校准时放学。
菲儿他们排着队按照接送秩序走出学校,她今天故意站在了郑悠然的后面。
她的小手里捏着一个绿色的毛虫,是她从学校厨房的菜叶里找到的,养在铅笔袋里一下午,几乎成功的吓到了她所有想吓唬的人,然后这最后一次的机会当然要留给班里的超级学霸郑悠然。
小朋友们都挨的很近,而且都伸长了脖子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人注意到她。
毛虫被她卷在一个小纸片里,偷偷的放在了悠悠的脖子里。
悠悠觉得脖子有点痒,他回头,菲儿正和她身后的小女孩说话,没什么不正常。
悠悠转过头想找来接自己的警卫员叔叔,可是脖子里越来越痒,还伴着一种火烧的疼痛。
悠悠不比寻常孩子,军营里训练过的,忍痛的能力很棒,皱着小眉头,他开始上下耸动肩膀,手也动来动去。
他的异动破坏了队形,老师很快注意到了他,大声喊着:“郑悠然,注意保持纪律。”
悠悠放下手,可是脖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脸都憋红了,悄悄的抬起手放在脖子里,想摸摸看是什么。
菲儿一直注意着她,在他伸手的时候把头往前一凑,刚好给悠悠的手打到了眼睛。
她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
老师立即过来,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一个照顾不好就惹事上身,她忙问:“景可菲怎么了?”
不用菲儿回答,身边立刻有人说:“老师,郑悠然打到景可菲眼睛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