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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山下村庄鸡飞狗跳了一夜,先是有狼后是有匪最后还闹出了鬼,沸沸扬扬地闹得人心惶惶。
“殿……小姐,您看您不听奴婢劝非要在这破地方歇脚。”
山野小村,独院小屋,屋里仅仅够得上整洁有序。垂髫布衣的丫鬟披着外衣抱怨着将灯点亮,外头一片鬼哭狼嚎嚷得人心惊,哪里还睡得着。
人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半刻没有歇过。少女散了头发坐在床沿边用玉梳慢慢梳着头发,歪头凝神听了会,噗呲一声笑:“还是蛮有趣的嘛。”
这话要是给守在屋顶墙下角落里如临大敌的东厂番子听见了,非得心窝里烧出个洞来。
有趣?!哪里有趣了!
事有反常必为妖,领头的张祝龟缩在阴影中盘估着究竟要不要去探个究竟。新上任的厂公千叮咛万嘱咐命他们看好公主,要他说好好的一个金枝玉叶住在行宫里不好,偏要来这荒郊野外找乐子,皇帝竟然还同意了。
他尚在嘀咕,一道黑影踩着草尖弓腰低背浮光掠影而过,惊得他精神一凛,喝道:“去追……”
尾音打了个弯:“等等,恐有诈!”
那黑影行动迅疾,飒飒奔在不远处,偶尔回头看两眼。
张祝心头更是犯疑,还来不及命人看顾院落,连着叮叮两声疾响,他一个鹞子翻身躲过。摸着擦破皮的脖子,他背后一阵发凉,能在暗夜之中准确无误地射出暗器,可见敌人早将他们的部署摸得一清二楚。
不过暗器射出,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来者不善!张祝立即打了几个手势,埋伏的番子们各从左右,手执宽刀迅敏地朝着他指示的方向疾行而去。而他自己仍然紧守着院落大门不动,安静等待着第三人。
果真如他所料,放暗器的人对他们的方位了如指掌,信步闲庭地边是游走边叮叮不停地甩出去袖箭。只闻两声痛呼,不出片刻,已有三人被打中了膝盖或脚踝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祝心中顿时焦虑起来,一面他要盯着外头的动静,一面还要提防远处逡巡瞭望的黑影,一面还绞尽脑汁想着对方是个什么来路,是否要放出烟火向雍阙他们报信。
一焦急下,忽见那道伫立的黑影动了,仍是弓腰驼背嗖嗖地疾奔而来。
这身法,莫不是东瀛那边的武士??
竟然是东瀛人,难道是和最近东海那边的战事有关?传闻东瀛武士修习忍法,千变万化,诡异莫测,尤其擅长土遁术。
他忍不住越想越多,眼看那黑影转眼即在眼前,他当机立断拔出长刀,另一只手紧握住腰间烟火,脚下则盘步不停,提防着未知的偷袭。
待黑影扑上时他屏气提刀,待要上前时突觉异变,只是那异变不是来自他百般防备的脚下而是背后……
事后很久张祝回忆那晚的□□仍是困惑与心惊不已,以当时他的武功不说傲视群雄但放眼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可他竟然没能在那人手下走过十招!虽说偷袭之人借着出其不意的契机抢到先手,但他也不至于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啊!
一切快得如同闪电,从反身抬刀迎敌,再到刀被击落在敌,再到颈侧剧痛人事不知,张祝只隐约记得那人惊讶地叫了声:“拂柳刀?”
那声音细细轻轻,像孩童又像女孩儿,无论是那种都让张祝不可置信,不能接受。
自己竟然在一个可能是个幼童或者姑娘手里毫无还手之力?怎么可能!
那人惊讶地叫完后又惋惜地说了句:“但以你的天赋,也就只能练到这个层面了。”
这是张祝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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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扑到跟前,亲亲热热地围着秦慢转了两三个圈,她拍拍它的头:“乖~”
随手扯去它身上的掩盖物,露出的来是只宽头三花的卷毛大狗,呼哧呼哧地卷着舌头在秦慢手上直舔。她从腰间别着的零食口袋里掏出块肉干丢进了它嘴里,它高兴地就地打了个滚,滚得不巧,正好在晕倒的张祝手里。
她望着它微微一笑,正在此刻紧闭着的房门猝不及防地开了,丫鬟手握长鞭咬牙切齿道:“大胆狂徒,你……”
她看着站在张祝身边的人你了半天,实在难以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丫鬟背后探出个脑袋来,凤眸秀眉,看看倒在地上的张祝又看看秦慢:“是你打晕了他?”
“是啊。”秦慢坦坦荡荡地点头。
“周围的人也是你打晕的?”
“你好厉害!”小姑娘惊呼。
“是他们太大意了。”秦慢谦虚道。
“那你为什么要打晕他们呢?”姑娘好奇问。
秦慢真挚地如实相告:“我师弟很喜欢你,想见一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