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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抬起头来才发现,我是不是忘记了谁——晴昉
“姐,爸是突发脑溢血,现在在手术。”颜一颓废的靠在医院走廊,一股压抑的声音,现在的他是最无助的时刻,看着亮着的手术灯,脑子一片空白。给英子打电话,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英子的听这个电话那头的声音,心里一下子都沉静了,突然的静了。
看着苏霖,“我明天会给你答复。”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合同,离开了办公室。留给苏霖的是,背影。苏霖挑眉,事情似乎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会拿到那份合同。
英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市第一医院。英子的母亲也在,已经哭成了泪人了,颜一在安抚着母亲,看见英子,朝着英子招招手。
英子踩着高跟鞋,在整个空旷的走廊格外的清脆,这个时候颜母抬起头,一脸怒意看着英子,英子看着母亲的眼神,身上一冷,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妈,你怎么了?”看着母亲愤怒的眼神,英子坐在那个中年妇女身边轻声的问道,现在父亲在手术室,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抚好母亲。
“你这个害人精,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你为什么要招惹那个叫苏霖的男人,你为什么啊!”颜母失控的大喊道,摇晃着英子,英子感觉到一阵恶心,脸色发白。颜一看到母亲做出来这样的动作,更是急忙制止。
英子知道,母亲是怨恨她,因为她当初确实和苏霖有交往。是她的错。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姐又没有错,你清醒点。”颜一用自己的臂膀圈住母亲,让颜母冷静下来。
现在的颜母已经没有一丝贵妇的形象了,她的丈夫现在躺在手术室,她还有什么心情整理自己的妆容呢。
英子低着头,握住自己母亲的手,“妈,对不起,对不起。”英子道歉,她现在除了道歉还有什么用呢。
“都是因为你,这都是因为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颜母撕心裂肺的吼着,甩开英子的手,英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的举动,这是自己的妈妈吗?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妈——”颜一语气中也是有不能置信,母亲为什么会这样的失态呢,“这根本就不是姐的原因。”
“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颜母坐在那抱着自己的头痛哭着。
颜母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被手术室的医生打断了。
“谁是病人家属?”一个医生带着口罩从手术室中出来了。
英子和颜一赶忙起身,颜母也急忙凑过去,一脸的担忧,颜一看着医生,“医生,我是病人的儿子,我爸现在怎么样了啊?”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是属于急性脑溢血啊,幸好送来的及时。我们已经做了手术,但是情况比较严重,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就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医生,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丈夫他有可能也醒不过来了,是吗?”颜母激动的问道,什么叫什么时候苏醒还不一定。
“你先冷静下,目前是这样的情况,但是每个人也有不一样的情况的。”医生如实的说道。
英子皱眉,“医生,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爸他不能醒不过来啊。”现在公司已经是一团乱了,她爸爸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真的很抱歉。”医生重新戴上口罩,又走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两分钟之后灭了。颜恒风由其他人推了出来,转入了高级病房。颜母一路跟着医生,跟着自己的丈夫。
英子看着被推出来的父亲,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颜一回头就看到大姐直直的倒下来了,一惊,“姐——”
再醒来时,英子看到自己在一间干净的病房内,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英子猛然一惊,知道自己是晕倒了,这是在医院!那自己的病!
颜一站在病房的窗口,午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英子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颜一,这么长时间,他一定累坏了。
挣扎的坐起来,颜一感觉到了动静,看到了是英子醒了,赶忙过去。帮英子垫好枕头,调好病床的高度,就再也没有一句话。就那样看着英子。
英子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姐弟俩第一次这么尴尬的气氛。
“为什么不说。”颜一的语气很平淡,看着脸色苍白的英子,满是心疼,这是他的姐姐啊,她得了这么重的病,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英子叹了口气,还是知道了,故作轻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事,我现在还没事,在吃药控制呢,没关系啦,不用担心。”
“姐!”颜一眼睛莫名的红了起来,从小到大,母亲对姐姐的态度就比较冷淡,大姐从小就比较独立,但是这样的事情大姐一个人承担,颜一突然觉得很心疼,看着大姐消瘦憔悴的脸庞,说不出来一句话。
英子故意不看颜一,“唉呀,不要这样了,我现在又没事。就是最近太累了。放心,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
颜一拉了把椅子坐在英子床边,很久没有这样姐弟俩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心了。时间让他们都长大了,也让他们在各自的职位上,各自奋斗着。
“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