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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都疼的厉害,膝盖处尤为疼痛。
可,当见到眼前站着的男人之后,江雪玥忽然觉得,疼根本不算什么,肚子里那抹翻江倒海的,恶心之意,才叫难受。
真的。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连瞧见一个人的脸,都会觉得很恶心偿。
身着大红袍的男人,朝江雪玥走近,而江雪玥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丝暖意,神色淡淡的,隐隐看上去还有一丝冷意。
太子容堇,似乎也猜到了,她会是这种表情。
竟也没多大计较。
他俯身,凝着江雪玥黑亮的眼睛,问道。
“你问过九弟了,本宫可有说谎?”
江雪玥的脸色,明显的沉了沉。
太子容堇见状,不由笑了又笑,“其实,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九弟好歹也是个男人,他那个侧妃,生的又美,要比你好看的,不知多少倍,忍不住,碰了她,也实属正常。”
江雪玥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倒没有再提容隐的事情。
眼下,她有更想要弄清楚的,是昨夜,容堇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于是,她压了压心里头的厌恶之意,冷静的问。
“太子爷昨夜,怎么会来雪玥的院子里,大半夜的不睡觉,太子爷这番作为,着实令人,容易产生怀疑。”
为什么,会来?
哦,这倒是个好问题。
男人唇角泛起了一丝笑,眉眼却有些凌厉。
论起这个,还得提及,昨日,他来安平侯的时候,安平侯夫人,对他说的一些话。
江雪玥病的突然,但却恢复的也快。
安平侯夫人,曾私底下,再去寻过那日,给江雪玥诊脉的大夫,仔仔细细的,与大夫说了江雪玥的情况。
那大夫,本来就觉得,江雪玥可能是因为,中了蛊毒,又落了湖水,着了凉,故而才引发的高烧不退。
经安平侯夫人那么一说,他又不由深思,但没有给江雪玥再次诊脉,他也不敢断定。
只是告诉安平侯夫人,若是想要确定,江雪玥是否中过蛊毒,尤其是,能够引发高烧的蛊毒,就需得,在中旬,也便是十五那天的晚上,瞧瞧江雪玥有什么异样,或者,在初一的时候,瞧瞧江雪玥有什么异样。
十五有异样,若是面红耳赤,眼眸迷离,神志不清,大约便是中了情蛊。
初一有异样,若是面红耳赤,神志不清,大约便是中了媚,蛊。
这两者,皆是能够,引发人体内高温的蛊毒,但,解蛊的法子,皆不一样。
他是这么说的,若是安平侯夫人,真的,想要了解,江雪玥是否中蛊,将这两天的江雪玥看牢了,然后再报备给他知道,他大概,能够推断出,江雪玥是什么病情。
可安平侯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又不是,真的担心江雪玥的身子。
何况,安平侯好不容易,从边境回来。
她独守空闺,将近十年。
初一十五,恰好,又是她这个正房,能到安平侯宠,幸的日子,她才不会,浪费这般大好时机的,去看江雪玥,有没有问题,会不会有异样。
昨日太子来,她便顺口说了这个事。
还说的神乎其神。
加之,容堇随即又想起来,上个月,临近十五的时候,江雪玥也有点异样,他便鬼使神差的,信了。
再后来,他犹豫了半天,最后又鬼使神差的,来了江雪玥的院子。
可他看见的,是什么?
是他的九弟,抱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滚在地上,缠‐绵不休。
在他的眼前,上演一幕幕的,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也不知,昨夜是怎么回事,他竟一派反常,站在墙角之下,就那般的,听着她浅浅的低吟,听着他的九弟,不可抑制的粗重喘息,不愿走。
确切的说,是不甘,是愤怒,也是,嫉妒。
待他的九弟,抱着她回房,待一切声音,都停止之后,他才猩红着眼睛,回了太子府。
直接,闯进了太子府住的大夫的屋子里,揪着他的衣襟就问,江雪玥这种,在十五便会变得如此媚意的病状,是什么?
那大夫哪里知道病因。
望闻问切都不曾有过,只得胡诌了一个,比较大可能的的病,就是中了蛊毒。
名称是,情蛊。
之后,他便知道了,什么是情蛊,怎么样才能解开情蛊,解开情蛊的代价,是什么……
也从而知道了,容隐解了江雪玥的情蛊,可江雪玥不会知道,到底是谁,解了她的情蛊。
本来想着,容隐应该会,一直呆在江雪玥醒来。
可似乎,老天也偏向了他这一边。
容隐的侧妃,消失了一整夜。
好。
非常好。
容隐得到了江雪玥,还娶到了,君紫嬛这样,有后台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君紫嬛,不会要求他,要对她如何。
容隐,完全可以,顺顺利利的,将江雪玥娶回府,享受权利与美人伴在身边的滋味。
他是不甘的,更是嫉妒的。
所以,他来了安平侯府。
与江雪玥说了,那么些话。
看着江雪玥满眼的冷意,他心里,竟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快意。
是罢。
干不掉容隐,那就毁了他的女人。
毁不掉他的女人,那就,拆散他们两个。
杀人不容易,拆散有何难
眼下,他不就做的,很好?